也不是酒精的锅,就媒体所说,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做不到松弛有度,所以一直沉迷在戏里。 “姐姐——” 庄川柏的声音好听,白芷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可当人欲言又止的软软音调传来,白芷有些恍惚。 她听过的声音千千万种,其中不乏千般动人,万般柔情,唯有这一种仿佛将要占据了她的心头,耳内还意犹未尽。 不是刻意的矫揉造作,是她会喜欢的那一种。 白芷回过了头,庄川柏个子高,尤其下半身更是长,优美圆润,长裙才到了她大腿中央,黄金比例的大长腿长时间包裹在裤子下面,只有打开的时候才会令人浮想联翩。 “短了点。”岂止是短了点,简直是故意半遮半掩地落在人面前,白芷目光一转,看向别处。 庄川柏眉头紧蹙,有些局促地坐在了沙发上,两腿合十,做得端端正正,又从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白芷。 她人正沉默地看着窗外。 外面的雨势已经减弱了不少,只剩下阳台上面的防护铁皮发出时不时地滴下了几滴雨水。 “雨停了。”白芷冷不丁地提,庄川柏唇瓣咀嚼了几下,应了一声对。 白芷突然凝视庄川柏说:“对不起。” 人有时候会犯过一些错误,那是很正常,比如小时候的年少无知,常做的一些蠢事,或者是更小的时候,因为心智不成熟而犯的一些错误。 是可以被原谅,只是看那人后来到底有没有改过来,白芷不知道后面的庄川柏发生了什么事,经历了怎么样的变化,但至少现在的庄川柏比起以前来好了不知道多少。 她不该以人的过去来取现在的人的品性,白芷为了那一晚在她家门口说的那些话道歉。 “你——”庄川柏合上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时候紧紧的握紧,心脏不自觉的加快,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来了那一句对不起。 她睁开了眼,朝白芷走去,每走一步便是脚步如此的沉重,记忆里面的那些画面,一幕一幕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是单纯着红肿,而那些泪水又归于原处,庄川柏顿了顿,她按住了白芷的肩膀,铿锵有力的问:“为什么?” 当年,她等了一天一夜。 后面的一个月都在在湖边等着白芷,庄川柏那时还小,不知道什么叫鸽子,只是喜欢着那个小姐姐,固执而又别扭的去做一件事。 “我很抱歉,不该以我记忆中的你来评论现在的你。”白芷的肩膀被按得有些疼,她上次的手上被庄川柏抓红的印子,可是整整两天才消除。 现在,要几天不能穿露肩装了。 “记忆中?”庄川柏咬住了唇,痛苦的别开了脸。 白芷舔了舔,不可否认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咬着唇的样子特别能让人心动,是那副柔弱的样子最能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她的语气有些软:“对,在我记忆中的你不是个好孩子,很坏很坏的那一种,但此刻不一样了,你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能主动帮忙的热心人。” “好孩子,坏孩子。”庄川柏讥讽的笑了笑,她可不知道家教极严的庄家什么时候教出了一个坏孩子。 握紧了拳头,往后退了半分。 事实很明显的不是吗?白芷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个坏孩子,她不是对方喜欢的那一种孩子,可她就是着迷了,日夜不分的去追逐对方身上的光芒,又不敢去触碰。 庄川柏脸色煞白,她就是个罪人,又有什么权利去追逐阳光,耀眼夺目的东西往往属于明媚的人。 身处于深渊之中的人又准备去拥有半分,不过是在一次施舍当中,有了一次便想要有第一次,那是贪图。 “唉,你也别这样子,怪我小时候不懂事,大不了我们现在还能当好朋友呗。”白芷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肩膀,是这样子说没错,但试问了哪一个小孩子小时候看了那种情况,谁不害怕,自己最喜欢的流浪狗被别人直接摔死,心里总会有一点阴影。 “好朋友?”庄川柏想到了遥远的过去里,有个人对她伸出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她嘴角泛出了丝笑意,却止不住地泛出了阴冷,刚升起的那头小怪兽,肆无忌惮的在她心头跳动。 “好。”即便是以朋友之名,总比默默的在身后,连半点儿关系也占不到来得好。 是啊,只要能靠近白芷一步,用什么样的名义,庄川柏已经不在乎了。 “那就这样是说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白芷笑着举起了酒杯,又将另一只酒杯递到庄川柏的手里:“干杯。” 庄川柏走神的和她碰了杯,目光却紧盯着那杯中的红酒,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假如能够一辈子做朋友的话。 她宁愿卑劣着渴求着,在她的心里面有一朵花,那朵花上有一个人的名,她把自己的心种在了那棵花里,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从未渴求过生出一丝欢喜。 “好,我们是朋友。”庄川柏不敢问,不敢问一句为什么你当初不来复约,到底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她记错了。 可是后者不可能。 柔和的灯光下,庄川柏的脸庞带着微醺的光,白芷一时被晃了心声,她刚刚口口声声说要和人家做朋友,下一刻突然升起了那种念头。 白芷将视线挪到了地板上,庄川柏穿着一次性的拖鞋,久未见过阳光的指头饱满圆润,上面的月牙可爱得很,每一个指头都是那样子的灵巧,尤其是一脚背部分更加的白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