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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抽我一张卡 贾岱澜 2296 2024-07-10 18:57
   红的,白的,黑的,绿的……   就没有田一然没有尝试过的头发,同时她也笃定,要是田俊看到她能这么造作,估计能少活两年。   “我被你气得反正也没多长时间的活头了!”田俊常常以死相逼,奈何他年年体检指标正常,田一然越发有持无恐。   “就是我自己推的,你有意见?”许方站起来,指着墙上的闹钟掐指算道,“从昨晚上十点,到现在的八点,总共十次的占卜体验劵,拿来吧!”   田一然的动作明显一僵,她自己胡乱夸下的海口,总归是要兑现的。   她跟许方算是杠上了!   田一然的手机关机,自然是接不到所有人的电话,她跟在许方身边,顶着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再拿口罩一档,视力没个5.0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她。   许方双手揣兜,在花街街口买了豆浆油条给高研,她问田一然,“吃什么?我请你!”   田一然站在张美丽的早餐店门口,看着桌上的不锈钢盆里过了油炸的油条,油饼甚至还有春卷。她没在外面吃过这些东西,看了许方一眼,纠结了好一会才说,“有没有稍微清淡一点的?”   许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挡住田一然,“给她来个饭团吧!”   田一然不好意思地咯咯笑了两声,添了一句,“我也要一杯豆浆。”   张美丽在花街开早餐店已经很久了,从一开始骑着车在阳溪镇上卖馍和大饼,再到后来在花街街口开了家早餐店,因为地段好,生意一直不错。   张美丽算得上是个寡妇,家里有个爷们儿早些年去城里务工从楼上摔下来瘫了,一瘫就是十几年,前几年刚走,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念大学了,还有个正在上初中。   她就只靠着卖早点,供养着两个儿子念书上学,在花街也算得上是个传奇人物。   没有任何意外,张美丽老公的花圈,也是许方的外公给扎的,当时花了不少的钱,说是活着的时候因为残疾不体面,走得时候怎么着也得排场一些。   张美丽的早点摊,就在高世乐的白事儿店门口,她一边灌袋装豆浆一边跟许方说,“昨天那个钱大爷走了,你妈妈忙了一夜。”   “钱大爷?什么钱......”许方才说了一半,回头往阳溪镇边上的一个小土坡上看了一眼。   原来是那个脑子不怎么清楚,时常在花街游荡,每个清晨都要在花街土坡上“放哨”的钱大爷。   钱大爷是个脑瘫,生下来的时候健健康康,长得还漂亮,长到三四岁一场脑膜炎把脑子烧坏了,从此话就说不清楚了,渐渐长相也变得奇怪,一个眼睛凸出来,另外一只眼睛则渐渐看不见了,话说多了就流口水,脖子上常年挂着一条口水巾。   “说来也怪,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张美丽早上的早点摊忙,没时间和许方多聊两句。   “钱大爷是谁?你家......”田一然机械地回头,望着早餐店对面的那间下沉的小屋子,试探着问,“扎花圈的?”   许方觉得自己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她竟然笑着对田一然说,“是啊,好玩儿吗?”   田一然艰难地舔了舔嘴唇,抱着豆浆喝着,讪讪地,“说这个干什么?小神婆什么世面没见过!”   “是吗?那走吧!”   许方腾空一只胳膊,把田一然半个身子圈在自己怀里,半是胁迫地带着她往自家的店去,边走她还不忘吓田一然,“小心点,要不然叫你有去无回。”   本以为田一然会被自己的说辞吓一跳,许方眉毛都扬起来了,颇有些得意,谁知道刚一个侧身就听见田一然兴奋地说道,“是吗?!那正好!走呗!”   “啊?”   田一然的动作比她还快,抢先她一步往那个黑洞洞的小门走过去,因为不经意的慌张,还把门口放着一个已经展开的花圈撞倒了。   “哗!”   不大的声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要不是许方眼疾手快把她推进去,距离她们不过百余米的田俊夫妇可能早就看到田一然了。   “我的天!”   刚一进入到这间窄小的屋子,田一然就忍不住喊了一声。   明明四周是雪白的墙体,但是因为光线幽暗,显得有些可怕的,即便是在清晨,这里也像是和外面是两个次元,出了那道小门,就是艳阳的九月,隔着生死。   明明是最绚烂的几种颜色,拼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在田一然看来,气氛诡异中又透露出一丝肃穆。   “妈,什么时候搞得这些花篮?还有......新鲜的?”   许方把早饭放在桌子上,看着田一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真是稀奇的很,这小神婆还真是有点意思,装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阿姨,你好,我是许方的同学。”   田一然话音刚落,指着角落的几摞纸钱,“阿姨,这是纸钱吗?”   许方挤了过来,“如数家珍”地跟田一然介绍,“这是纸钱,这是元宝,这是天地通货的纸钱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田一然抿了抿嘴唇,“怯生生”地嘀咕,“有......棺材吗?你们一般都停在哪儿?”   空气陷入了怪异的沉默,只能听到高研手下拨弄花圈边缘的声音。   “......你觉得呢?”   许方发现田一然话越说越没谱,拉着她去吃早饭,别给高研添乱。   “真的有吗?在哪?我看看行吗?”田一然不正常的兴奋让许方有点始料未及,她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解释,“科学丧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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