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然打了个哈欠,“好累,我得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早上要考试呢!” 许方点点头,“那你快回去吧,晚安。” “你没别的事情跟我说?”田一然转过身问她,“你再好好想想?” 许方想了半天,确定没什么要说的之后摇了摇头。 “快点回去吧,等到十点,花街的路灯就要关了。” 花街自从装上路灯之后,每天晚上6点开,10点关,比村头嘶吼的鸡鸡=都准时。 “关灯了你呢?”田一然转身准备回去给她拿手电筒。 许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手电筒,直接推到三挡,照亮了半条街。 “切~”田一然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罢休,“好了,我回去了!” 许方看着田一然回去,甚至看到她二楼的灯亮起才放心地往家走。 十点一到,果然花街准时关灯了。 一片漆黑之下,许方需要再往前走个大约五分钟。 其实许方是习惯的,在花街长大的孩子大概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在黑暗中行走。 但是田一然估计适应不了。 许方亦步亦趋地往家走,才刚走了不到百米,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一听就知道是田一然。 只有她会跑出这样的小碎步。 许方正准备转身,田一然竟然直愣愣地就扑了过来,还没等她说话,手电筒倒是直接被关起来了。 “怎......” 许方被田一然拽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面。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许方把脸往前凑了凑,确定是田一然后,直接靠在了墙上。 她甚至还伸手扯了扯她的头发。 “没错,是这个手感。” 可是田一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 “怎么了?”许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加上周围环境漆黑,觉得有些心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田一然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靠得更近了。 许方尝试着搭上她一边的肩膀,“你不说,我可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个人迟钝地很。” 田一然只是把脸又往前探了探,许方觉得自己真是该死,竟然想亲她。 看着田一然的眼睛,她心下一阵烦躁。 “要不然就这么做吧,就当是还她昨天的那个吻?” “可是吻了之后呢?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许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出汗。 “田一然,你讨厌我吗?”许方憋了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田一然绷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你......” 田一然话音未落,许方直接探头过去,本来是想亲一下她的嘴角就跑。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贴上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身体挨得极近,这个吻明明很轻,但是她们两个都不敢乱动。 田一然拉住许方的胳膊,拧住她的校服袖子,想要躲,结果许方追了上去。 好像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这个吻就停在这个时候。 许方闻到田一然身上好闻的味道,贪恋着刚刚触碰田一然头发时的触感,她揉了揉,结果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可以吗?”许方稍稍松开一点,轻声问道。 田一然有些局促,后悔自己为什么表现地这么紧张,明明是她自己按捺不住的,明明自己应该更从容一点的。 “你刚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抹唇膏了?”许方咂摸了两下,有点蜜桃的口感。 田一然听到她这么问,感觉天都要塌了,想着自己还是算了吧,尽快遁地逃走吧! 还没等自己行动,许方直接捧住她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胡乱没有章法,搞得都气喘吁吁的。 田一然明明只穿着一件外套,却感觉自己后背已经密密麻麻地都是汗水。 “热吗?”许方甚至体贴地上手帮她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田一然啧了一声,抱着许方不想让她分心。 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两个人才背靠着墙蹲下来冷静冷静。 许方小心地打开手电筒,在彼此面前晃了晃,无话,气氛尴尬。 两个人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后,开始狂笑。 许方伸手揽过她,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下次我们多练一练。” 田一然伸手推了她一下,“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许方托着腮,满脸写着惊讶,“这还不熟,那怎么才叫熟?” “我不知道!” 田一然低头从许方的胳膊下挣脱,拎着她的胳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然后匆匆跑开了。 只留下许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回家后,在门口找钥匙的功夫,许方觉得有异常,起初她以为是田一然又折返回来了,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男人!? 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许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子。 陌生且凶狠。 许方的一只手已经拿到了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是报///警电话。 “你是谁?有事儿吗?”许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激怒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男人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许方看着他西装革履,不像是阳溪镇上的那些拾荒者。 “你是......许方?”男人竟然能准确地知道她的名字,难道是他们家的亲戚?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远一点,这么晚了。” 许方特意加粗了说话的声音,放弃了开门,逐步后退,和男人保持着距离。 她实在是想想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值得这个男人现在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