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算算吧,我看和我算的是不是一样的。”许方把田一然带到了花街小广场上的一处石桌子石凳子。“半哄半骗,拿出了一副扑克牌,“算算看吧。” “搞了半天,你是有备而来?!”田一然扯了个礼貌的微笑,果然她还是不能对许方放松警惕,五块钱,就买了她小半年的魔法使用权。 “你自己写的不限时间,不限时长,不限地点,好一个三不限。”许方笑得越是高兴,田一然就越是不爽。 她胡乱抽了一张牌,放到许方面前一看,是一张代表塔罗牌里星币4的牌。 “什么意思?”许方好奇地探头去看,认真地问道,“和我说的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这个牌就是咱俩不会是朋友的意思。”田一然把方片四塞回了扑克牌里,“你别纠结了,以后我们除了解牌,不要有私下的联系了!” 田一然本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足够强硬,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她竟然在校门口看到了许方。 见面的第一句话,田一然就听见她说,“小巫婆,我今天掐指一算,就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你。” 18.星币五 “你~丫~真~无~聊~”田一然低头往前走,根本也没停下脚步,看见许方她就想起来自己欠的那些必须要见面的次数。 但实际上,许方在学校门口也不是来找她的,而是另有目的——郑琪琪。 即便是再平常不过的校服穿在高挑的郑琪琪身上都别有一番风采,在那个女生普遍蓬头垢面的年代和学校,郑琪琪算得上是阳溪一中的先驱---美妆元老。 郑琪琪看似不施粉黛的脸上其实暗藏玄机,很多年以后许方才知道那叫伪素颜妆,当然,这也是田一然给她科普的。 阳溪一中的节奏很快,再加上许方平时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和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际,许方的高中回忆大多数情况下是模糊且寡淡的,除了自己喜欢女生这件事,她也没有什么别的秘密。 许永昌出轨是整个花街都讳莫如深的事情,一来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去甚至能和“男盗女娼”挂钩,二来高研在花街算是个小生意人,干的又是那档子事情,别人最后只能归结于,干白事儿的都不利于婚姻幸福。 可事实上,干哪一行都不利于婚姻幸福,在花街搞婚庆一条龙的人照样也是离异,家庭幸福的人大多都是幸存者偏差,只要想清楚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许方时常感到庆幸,因为她好像早就想明白这个问题了。 “郑琪琪!” 许方循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望向校门口,赵其乐像个树袋熊一样吊在颜家禾的脖子上,嘴角是掩饰不了的戏谑的笑,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张阳涛,有一搭没一搭地暗示着。 “干什么?” 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郑琪琪张口表态,许方主动站了出来,摆出架势要和赵其乐死磕。 “这......”赵其乐只是知道了张阳涛喜欢郑琪琪开开他俩的玩笑罢了,没想到怎么又招惹了许方。 “让你丫嘴欠!” 颜家禾耸了耸肩膀,想把欠扁的赵其乐从身上抖下去,他可不想惹火上身。 “就是!让你他爹的嘴欠!”许方跟着颜家禾后面损了一句。 “哎!不是!我......”赵其乐书包系在肩膀上,听见许方啐自己,没有好脾气,佯装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哎呦我去,我这暴脾气,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骂我,看我不......” 许方在花街除了她妈高研,就没怕过别人,她就站在原地不动,等着赵其乐过来找她单挑。 “赵哥!人是女孩子,你别动错手了!”赵其乐半挽起袖子,听到这话,稍微愣了一下,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他的颜哥。 “我靠!是个妹子?打女生那也太孬种了吧!”赵其乐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装作无意,但是动作又实在刻意地捋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头发,“那什么,看你是个女生,我就......” 赵其乐还在给自己找补,话音未落,腹部就遭受了重创,原来是许方自己往前冲,抬腿顶了他一下,力道之足,差点把赵其乐撞了个人仰马翻。 “我靠!你丫......”赵其乐轻敌在前,吃了个哑巴亏也不敢伸张,“颜哥!你丫还看!张阳涛!” 颜家禾睥睨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真丢人,出去别说你丫在花街跟我混!张阳涛我们走!” “啊?” “啊?” “再敢调戏女生我拔掉你的牙齿!”许方像个被激怒的小狮子,半拎着赵其乐的衣领威胁道。 “我特么调戏个鬼,你丫别血口喷人!”赵其乐歪头看了眼郑琪琪,好看归好看,但不是他的菜,“你撒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再动一个试试!”许方不依不饶,她就这样和赵其乐面对面僵持,对方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眼下半弯着腰被她挟持着,怎么看怎么滑稽。 “老子不打女生,今天算你走运,要不然你去花街打听打听,看看谁敢动我!”赵其乐觉得许方也是真有意思,他不过就是喊了郑琪琪的名字,开开她跟张阳涛的玩笑,怎么就她正义感爆棚。 赵其乐眯着眼睛,玩笑道,“我艹,你他丫的不会是喜欢那什么叫郑琪琪的吧!” “管你屁事!” 许方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眼底的慌乱根本也掩饰不住,她猛地推了赵其乐一下,推出了半米远,刚巧郑琪琪不想事情扩大化,终于走出来拉架,这才把两个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