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她们所在的这条大街,已经是离皇宫最近的地方了,再靠近是不能了,因打了败仗,城内气氛倒是不怎么热闹。 不过,对于她们来说最好不过了,容易被别人注意到。 姜沉鱼除了晚上出来活动活动腿脚,基本没怎么出过马车。 葱白似的手指,指节处透着嫩粉,手上带着一串金玉珠链,闪闪发光,指甲艳红,光是一双纤纤玉手,就能猜到手的主人,定是个绝美的女子。 帘子掀开,一张蒙着面纱的女子缓缓走了下来,精致的玉簪镶嵌着耀眼的红宝石,让整个人的气质娇艳欲滴,一双灵动勾人的桃花眼,眼尾泛着粉红与斜飞的长睫微微挑着,除了娇媚还带着勾魂夺魄的侵略感,让人不敢抬头再看第二眼,怕被吸干了精气神。 一身金色的舞裙,似真金一般璀璨夺目,层层叠叠顺风飞舞着,带的身上的珠翠铃铛叮铃作响,声音清润带着慢慢的回音。 这时人群已经将车队包围了,瞬间热闹了起来,三一群五一活窃窃私语着,有大胆的汉子,眼睛都不会转了,根本不用卸了面纱,这就足矣让人热血沸腾了。 尽管辽国民风开放,但在大街上能看到露出胳膊与腰肢的几乎没有。半包着的金色胸衣上,金丝坠宝石的流苏,整齐的搭在腰间,满身的珠光宝气硬是没能夺走美人半分娇美,就连看热闹的女子,都忘了催促丈夫回家,只盯着这个又像妖女,又像仙女的女子,忘了呼吸。 江宁看见她这没有自己一半粗的细腰,又那般不能直视的酥/胸,她当场定住不动了,她从来不知道女子能长成这样,尽管她自己也是个女的。 她脸红的将目光落在了别处,随后又想着不对,得去拿个毯子。 “我去给你拿个毯子。”她赶忙道。 姜沉鱼拉住她悄声道:“拿什么毯子,舞姬都这么穿。” 虽然她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只要想着阿塘在等着她,她便没了旁的心思。 “虽然舞姬是穿成这样,但是你好像有点不一样。”江宁磕磕巴巴道。 “不是跟她们都一样吗?”姜沉鱼指的是身后四个做配的舞姬。 “可是你更容易招蜂引蝶。”她没好意思说姜沉鱼这逆天的曲线。 “呵,就怕他们不来呢!”她就是来招蜂引蝶的。 第101章 弑杀大会 辽国的地牢内,一盏油灯带死不活的亮着。 一张木板床上,铺满稻草,好在有床干净的棉被,勉强入睡。 沈荷塘一袭浅色衣衫,上面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她神色如常的靠坐在墙边,唯有多日未见太阳的肤色,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许是余毒未清留下的病态,又或许是这地牢的严刑拷打让她憔悴不已,总之看着有些可怜。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重重的铁锁发出咣当的响声,一道道门锁被打开的动静。 她瞥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材比辽人稍显矮小的年轻男子,拿着包袱走了进来。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身上这身猪血都臭了?”沈荷塘忍无可忍开口道。 “你这身猪血,暂时还脱不得,多亏了它,才免了你遭罪,你欠猪一条命呢!”五官深邃的男子开玩笑道。 来人正是被传与沈荷塘勾结的萧奇野。 二人的结识,还得从一场与狼群的厮杀开始说起。 那时落单的沈荷塘刚好碰上被六七只野狼袭击的萧奇野,她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看戏。 那时她刚上战场不久,尽管这个年轻人穿着汉人的衣裳,可还是很容易分辩出,他不是大乾朝的百姓。 瞧着功夫也一般,全靠力气在撑,但又不是高大威猛的身量。因此拿着一根木棍,很吃力的与三四头野狼搏斗着。 沈荷塘没到他跟前时,萧奇野便注意到了他,想着有人来了,总算能松口气,可谁知这人边走边躲,在一旁看热闹。 没办法他只好厚着脸皮喊救命,沈荷塘见终究躲不过去,还是伸出了援手。 六七头成年的野狼并不好对付,二人也是十分狼狈才将狼群赶跑,随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案发现场,不给野狼寻仇的机会。 经交谈得知,这年轻人是来大乾做生意的买卖人,也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乍看之下确实没什么破绽。 沈荷塘对他的说辞不以为意,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就算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也不可能练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或许是看出他的疑惑,萧奇野主动坦白自己的母亲是汉人,所以他也算半个汉人。 沈荷塘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确实能看出些混血的特征,只要他不是奸细,沈荷塘也不是见外族就杀的罗刹。 自打这次认识后,二人便再也没见过面,直到三四年前意外得知他的身份,两人到如今已相识五六年。 抛开立场不谈,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总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情谊的。 这次辽国大皇子与奸细勾结,暗中互惠互利将她抓获,也是萧奇野将看押她的任务,主动揽在身上。 “猪的命我可不管,不过倒是欠了你一条命。”穿着都僵硬了的衣裳,沈荷塘无精打采的与他交谈着。 不过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我们两清了,还是你小子有福气,我在他手底下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刚得了他一点信任,就用在了你的身上,这就叫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萧奇野自己日子也不好过,就因为母亲是汉人,便从小受其他同胞的欺负,卧薪尝胆给大皇子当了多年走狗,才换来一点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