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边说边抽起旁边的木凳对准包伟的后脑勺猛锤,一时间血肉四溅。 唐长宇说了,死了他善后,谢虎下手心安理得,要是裴慈能忍到亲眼目睹包伟活生生在她面前被打死。 那他和董荣就真正地信她是个傻子。 在长期地殴打虐待下,包伟已经丧失了对痛觉的感触,他的身体早就变得麻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暴露他的伙伴。 裴慈怔怔地盯着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包伟,隐约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按在彻骨冰凉的海水中,无助地随水流漂泊。 不,不,不! 我到底再做什么! 包伟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啊! 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群畜牲虐待!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裴慈愤愤地想着,她清晰地听见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裂。 她悄悄地退到大门上,抄起挂在门后的柴刀趁谢虎的不注意,直接捅进他的胸腔中。 董荣立即反应过来,顺手抓过摆放在桌面上的瓷碗对准裴慈的脑门重重地砸下。 裴慈拔出插进谢虎胸腔的柴刀,刀尖上的血液一点点滴落在地面,她厌恶地斜了眼瘫倒在董荣肩膀上的谢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眼前的景象迫使包伟不得不挪动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他奋力地朝裴慈爬去。 不要,不要激怒董荣! 裴慈,快跑!不要在乎我! 可惜他的舌头早被谢虎拔出,他只能凄厉地对裴慈吼出:“啊——!” 裴慈低头看了眼正在费劲移动的包伟,出声安抚道:“我马上解决掉他带你去找医生!” 随后,她握紧柴刀冲董荣砍去,鲜艳的血珠顺着刀身滑落,逐渐染红了她的右手。 曾几何时,裴慈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只会握住属于新闻人的利笔。 “哈哈哈!不自量力!你果然是在装傻!” 董荣拔出别在腰间的刀,这把刀是前几年的一位退役的顾客送给他的。 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今日若是不处理掉裴慈,那么日后必定会有大麻烦! 裴慈常年锻炼,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有找专门的师傅学过相应的柔术。 可惜,她今日面对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董荣。 “啊——!” 包伟疯狂地蠕动,恨不得冲上去替裴慈挡住董荣的致命一击,但他的膝盖骨已经碎了。 裴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在他的面前。 一刀割喉,干净利落。 男人的鞋跟愤恨地踩在裴慈的脸上,朝她呸了一点口水,视线驻足到半死不活的包伟身上,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包伟不甘心地闭上双眼,董荣用刀结束了他潦草的生命。 “后来呢?” 江风落情不自禁地给了秋辞梦一个拥抱,一提起裴慈她们,秋辞梦就忍不住地想嚎啕大哭,可惜她的声带受损,她也习惯了哑巴的身份。 她对江风落讲了很久,从正午的骄阳讲到落日的余晖,再到夜晚的星辰。 秋辞梦本来是想写字告诉江风落的,虽然一直被困在深山中,但她还是努力去学了些文化的。 等她挣脱出兆迮村这个牢笼,她一定要去读大学,选新闻专业,替裴慈继续她未完成事业。 江风落说她读唇语的能力特别好,让秋辞梦放心的直接讲。 秋辞梦喝了口水,润润嘴皮,望了眼窗外的圆月,才面如死灰地对江风落继续讲述。 作者有话说: 想想我还是专门说一下,作者本人绝不厌女,所有描写都是基于剧情和题材,正在追这篇文的读者,在生活中真的要好好保护自己。 本世界的灵感来源于今年春节期间,家里人要去拜年,经常不在家,因为我不喜欢去亲戚家串门,一般留我看家。 我是个夜猫子,放假作息基本是日夜颠倒的,有次半夜三点多,有人敲我家的门,我的房间就是正对着大门的,三室一厅那个布局,我听得非常清楚,我起床去看猫眼,然后门口又看不到人,就没理会,以为是别人敲错了。快四点的时候,门口莫名其妙有猫在叫,那种小奶猫的声音,一直不停,我以为是邻居家的猫又生孩子了,没理会。 后面在某app上刷到视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幸亏当时没去开门。 第33章 天生一对 不知过了多久,待张家没有动静后,秋辞梦才哆哆嗦嗦地从床底爬出来冲向主房。 虽然她不认识董荣,但谢虎那粗犷的声音几乎是刻在了血肉里。 裴姐姐——她,她还好吗? 入眼的是满地血痕和一副残缺畸形的尸体。 那副尸体死前肯定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双手被拧断,两手交织在后背,一根木筷插在左眼眶的中央,将整个尸体摆成跪拜的样子,头磕在地面上,后脑勺破开。 像是为恶魔赎罪献上的贡品。 秋辞梦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副尸体,他的血液早已流尽,脖颈处有一道深长扭曲的伤口,甚至能通过其望见节节分明的颈椎骨。 一定是谢虎他们做的! 只有这群畜牲才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秋秋,你裴姐姐呢?” 马百泉突然从主房的窗户外单手撑栏杆翻进屋,他在山林中等了近六个小时,一直不见裴慈和秋辞梦的身影。 担心她们出了意外,趁夜摸黑前往张家看看,假设裴慈和秋辞梦被扣在屋内,他就设法把她们救出来。 起码今天晚上得把秋辞梦带下山,交给包伟。 最近马百泉一直都藏在山林里踩点,没时间去县城找包伟通消息,不过包伟那小子机灵,应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