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忙答应了。 霜若想了想,两眼放光道:“我也可以做一些现成的各种功效的药丸来,比药材卖得上价。” 柳叔齐在旁边道:“我可以去各地药农和采药人那里,直接收药材,价格比在镇上进,要便宜的多。” “哎,是不是还缺个掌柜的?”那兴隆宝铺的掌柜的提醒道。 霜若恍然道:“是啊。” 说着,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莲旦。 刚才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都在出主意,莲旦坐在这里几乎没怎么说话。 他对医术完全不了解,也没做过生意,正因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有些沮丧。 这会儿,大家都一起看过来,给他弄得有些紧张,他连忙摆手道:“我不行的,真不行。” 霜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柳叔齐也说:“我看你没问题。” 那兴隆宝铺掌柜的也劝道:“就试试,我看你也行。” 莲旦看向陈霜宁,对方朝他笑了笑,说:“都是自家人,大家给你托底,你怕什么,试试吧!” 莲旦虽还是有些惶恐,但还是咬了咬牙,说:“试试就试试。” 这事敲定以后,一家子人顿时都忙了起来。 兴隆宝铺掌柜的替他找了熟人,介绍了个可靠的婆子过来,帮忙照看两个孩子,莲旦才有时间跟着那掌柜的去看铺子,谈价格,签契约,再找人重新休整这铺子。 莲旦刚开始还有些怯得慌,办成几件事以后,胆子就越来越大,信心越来越足了,越来越充满干劲儿。 初期莲旦是最忙的,经常回家就天黑了。 晚上睡觉前,陈霜宁让他趴在床上,给他按按背,按按腿,经常按着按着,人就睡着了。 有一天,莲旦难得回来的早,小旦巴着爹爹不放,非要和爹爹一起睡。 莲旦也觉得最近亏欠孩子,便让小旦留下了。 孩子睡的早,躺下不大会儿就睡熟了。 夫夫两还不困,莲旦拿出书来,想和陈霜宁一起看,陈霜宁却把那书收了起来。 莲旦讶异地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陈霜宁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过了一阵,莲旦明白过来了,他这才意识到,最近这段日子,他忽略的不只有孩子。 他上前揽住了年轻男人的脖颈,脸蛋通红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陈霜宁便弯腰抱起他,出屋去了隔壁。 过了好久,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莲旦整理着自己的里衣,眼睛水润润的,嘴唇也通红的。 回到床上,莲旦侧身躺着,看了看小旦,这孩子睡得正香,他弯腰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身后,有手臂环到了他腰上,莲旦握住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感受着颈后男人落下的细碎的亲吻。 莲旦忍不住翻了个身,偎进男人怀里,仰头和他亲吻。 陈霜宁贴着他的唇,低声闻道:“还难受吗?” 莲旦摇头,说:“就是腰酸。” 揽在他腰上的手,就轻轻揉捏起来,缓解了他腰胯的酸痛。 莲旦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又仰头索要了个炙热的吻,闭上了眼睛。 陈霜宁说:“你累了,睡吧。” 莲旦“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熟了。 …… 一个多月后,一切准备都做好了,选了个吉日,药堂开业了。 这天早上,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响,周围铺子都来贺喜。 唐花和吴大娘他们来了,莲叶和张青义也来了。 莲旦在旁边饭铺子张罗了几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药堂开业后,因为价格低,药材好,生意一开始就不错。 后来霜若的医术出了名,更是好上加好。 莲旦除了做掌柜的,还管店里的账,每笔都记得一清二楚,月底算得明明白白。 柳叔齐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下面村乡跑,为了好药材,甚至有时要跑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去。 平日到药堂里,经常有人指名要霜若给瞧病,陈霜宁反倒是空闲最多的,他就经常回家做饭,中午再给送过来。 做的还是那要命的面片,给霜若吃得脸上都直冒苦色,还只能忍着。 不过,出去个人家里看诊时,霜若一个女孩子不大方便,经常是陈霜宁陪着,或者干脆就是陈霜宁自己去了。 这边生意稳定下来后,莲旦和陈霜宁去跟房主商量,把他们住的这宅子买了下来。 这段日子,这宅子住得挺舒服,离药堂还近,方便得很。 霜若知道这事后,特别高兴,晚饭时喝了不少酒。 吃过饭,莲旦陪她在院子里坐着醒酒,她抓着莲旦的手,哽咽着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和我哥,还有大师兄,我们终于有个家了。” 莲旦心疼地揽住她的肩,安抚地摸摸她的额发。 …… 这年的中秋节前,药堂暂时关了门,他们回大宅过节去了。 一路上走了五六天,进了山谷,到了大宅门口时,小旦第一个下了车,直奔在门口等着的白家小闺女去了。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又跳又叫的,高兴极了。 一进大宅,莲旦就发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院子里到处是张灯结彩的,比除夕时装饰得还要隆重。 等到了住处,莲旦看见,一双大红喜字,贴在了院门上。 他神情愣愣地,被陈霜宁拉着手,往院子里走,看见院里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 进到屋里,红烛更是都已经布置好,大红的床褥、鸳鸯戏水的被面,都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