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而且,她出尔反尔拒绝锦衣,锦衣一怒之下,也许连姐妹都不想和她做了,这样,等到她为母乞命的那天,就算真的人头落地,也无需担心锦衣难过了。这样,锦衣还能是世间最快活的姑娘,不也很好吗? “公主可知……夫妻之间,并不只是亲脸和……亲嘴,那么简单。”高睦想清楚利弊后,终于逼自己开了口。 “我知道呀!你不是带我看过秘.戏图吗?我知道夫妻还得脱光衣服睡在一起!”舞阳公主听到高睦语音艰涩,还以为高睦不好意思,她笑嘻嘻地说道,“高睦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今天睡觉就可以不穿衣服。但是你还是得亲亲我。”语罢,舞阳公主又将脸颊凑到了高睦的嘴边。 高睦想到,自己嘴中的话说完后,也许会彻底失去舞阳公主的情谊。哪怕舞阳公主语出惊人,她也顾不上脸热,还放纵了最后的贪心,拥紧了舞阳公主的腰身。 舞阳公主感受到高睦的拥抱,以为高睦终于肯亲她了,她满意地勾起了嘴唇,为了照顾高睦的脸皮,还体贴地闭上了双眼。 高睦趁着舞阳公主闭眼的机会,用视线将她的容颜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后顶着千难万难,撑开了唇关的千钧重担。 她说:“可是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妻。” “高睦你说什么?”舞阳公主震惊地睁眼。 “我说,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妻。”高睦拍了拍舞阳公主的肩膀,又指了指身边的座椅。 舞阳公主看懂了高睦的意思,却没有离开高睦的怀抱,而是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天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和我做夫妻了。你一直没有说话拒绝我,不就是同意了吗?这几天,我亲你,你也没有再说不可以呀。” “那是因为公主病体未愈,我怕公主难过。” 舞阳公主空欢喜了好几天,感觉像被高睦戏弄了一场。她又愤怒,又难过,却还是忍住了情绪,确认道:“高睦,你真的不愿意与我做夫妻吗?你不是说过,喜欢亲近我吗?我只是想和你更亲近一点,你为什么总是要推脱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能让舞阳公主彻底死心,那就是白白地伤人。高睦狠心说道:“我自幼女扮男装,与母亲的关系也不亲近,哪怕是童稚之时,也几乎不曾与人肌肤相亲。所以,我不习惯与任何人举止过密,望公主,不要强人所难。” 第79章 “强人所难”这个词汇,无情地捅破了舞阳公主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觉得这些日子一厢情愿亲近高睦的自己,就像戏台上的丑角。她一言不发地脱离了高睦的怀抱,转身奔出了门外。 高睦见此,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她都已经要追上去了,才想起此行随从众多,紫荆也在场,必不会让舞阳公主落单,这才生生止步。 “公主这是急着去哪?” 果不其然,舞阳公主一出门就遇到了紫荆。 舞阳公主无助之际,本能地想要寻求父母的安慰。她想说自己要进宫,话都到嘴边了,她又想到,高睦什么都没做,父皇就能因为她的缘故罚高睦长跪,要是父皇以为高睦欺负她了,只怕高睦的腿都保不住……她又改口说道:“我要去泡温泉!” 躲入浴殿后,舞阳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崩溃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了眼眶。 舞阳公主上一次哭得这么难过,还是在寿张郡主阿柔仙逝时。 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阿柔去世时,她抱着母妃号啕痛哭,难过归难过,总归是宣泄了悲伤。而这一次,她是越哭越伤心。 “公主这是怎么了?是驸马欺负公主了吗?”紫荆之前就觉得舞阳公主脸色不好,再加上不放心舞阳公主一个人下水,所以以送衣服为由头,跟进了浴殿中。进门发现舞阳公主正在痛哭,她简直惊呆了。公主从京城出来时还好好的,以公主的性子,好端端的,怎会哭得这么伤心?她唯一能想到的缘故,也只有高睦了。 “没有。高睦没有欺负我。”舞阳公主不想给高睦找麻烦,她用衣袖胡乱抹干了眼泪,试图终止哭泣,却有些压不住哭嗝。 要真是与驸马无关的话,公主想哭,抱着驸马哭就是了,何必一个人躲出来? 紫荆没有说出心中的质疑,而是试探性地请示道:“那奴婢去将驸马请来陪陪公主?” “不用。” 把高睦请来做什么呢?让她看在她难过的份上,继续让高睦“强人所难”吗?舞阳公主一想到高睦就心里发苦,她感觉紫荆已经看出端倪了,干脆直接说道:“不要让高睦知道我哭了,也不许让宫里知道。” 驸马与公主成婚三年,从未与公主红过脸。今日虽然不知驸马如何惹哭了公主,但看公主生怕此事传入宫中,哭得这么伤心了也不忘维护驸马,料想很快就能和好。紫荆何苦在中间做恶人?她当即保证了守口如瓶。 舞阳公主一时片刻不知道如何面对高睦,也不确定自己与高睦睡在同一张床上,会不会又想往高睦身上凑。她干脆以高睦需要尽孝为借口,在温泉山庄里,为自己另找了一间卧房。 高睦得知分房之事,以为舞阳公主果然连姐妹都不想和她做了,表态道,理应舞阳公主睡在正房。 紫荆见两人闹别扭了还不忘谦让正房,觉得有些好笑,等到发现公主与驸马好几天了都还是王不见王的状态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宫廷保命准则,紫荆本不愿掺和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可是公主才病过一场,如今成天闷闷不乐,睡觉醒来枕头都是湿的,要是又病了,就算有驸马这个罪魁祸首在前面顶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