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的愚蠢,抬眼间恰巧对上阿也的眼睛,阿也伸出手揉了揉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当然可以,伤口虽然很深也发生了感染,但好在送医及时,多做做康复训练当然可以。” “我才多久没看着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 阿也没了温柔,多了几分质问的严肃,让祝余整个人都害怕地躲进被子里。 每次想起挨骂的场景,心里就好一阵发憷, “别骂了,别骂了,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祝余在被子里发出几声闷哼,阿也仍旧不见温柔,一把掀开紧盖着的被子,“既然都知道要挨骂,还每次都把自己弄成这样等着我来收拾。” 她虽然在嘴上抱怨个没完,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帮她换药,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满眼都是换药的专注。 祝余借着灯光,仔细打量这个认真的女人,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且只能是自己。 “姐姐。”祝余小声呼唤,回应她的是阿也略有性感意味的“嗯”字,虽然是单音节,但在她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我想亲你。” 后者以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伤口,“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打直球,这和以前不一样啊。”阿也还未说完话,祝余如同饿狼扑食般啃了上来。 阿也故意往后躲了些,脸上挂着严肃,手里的笔在写着字,祝余伸长脖子也只能看见故意挡起来的手指。 祝余委屈地蔫了,整个人瘫在床上,嘴里哼哼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阿也只是望着她笑了笑,“等我下班接你出院。” 她说完话,揉下那个脑袋后就离开了这间病房。 这次这么短吗,这就走了吗;祝余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手边的陀螺停止转动。 一切都没有变化,可她却换了一个人。 牧之见她脸上失落,立马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臭不要脸地凑上去,“哟哟哟,这是怎么了,不开心了呀,还是~” 祝余没让她把话说完,掐着最后一点时间,点滴打完之后就自己把针管给拔了,接着把被子给甩到那人的身上。 后者见状,乐呵呵跟了上前,一把拽住她没受伤的手臂,“诶诶诶,别着急走啊祝余同志。” 她脸上的笑看着让人背后一阵发凉,诡异又不怀好意;牧之从腰间拿出手铐。 “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放轻松只是简单的问几个问题。” 祝余 被她严肃的态度吓了一跳,还没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几个警察追了上来。 牧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祝余的手腕上,转身离开这里时还不忘记嘱咐同事对她温柔一些。 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这次审问与往常都不同,是在一个彻底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点点暖黄色的灯光仅供照明。 祝余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连脖子上都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项圈。 “别紧张,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可不认为这是问几个简单问题的态度。 说话的人是牧之,她的语气严肃,在灯光下还能隐约看见对方身上穿的是警服,一头长发也盘了起来。 面前的陌生感让祝余恐惧,面对未知她的心里只有憎恶,而憎恶的起源是因为她是牧之,那个最讨厌的人。 “我是临昌市公安局烟溪分局,技侦支队的法医,牧之,现在依法对您询问,你要如实提供证据、证言,有意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听明白了吗。” 话音才落下,祝余就用脑袋狠狠撞了下椅子,撞击的声音就在这水泥房里传开,“不是问过吗,还要问,我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祝小姐,麻烦您配合警方询问,现在我们怀疑您和一起谋杀案有关。” “据了解,您和受害人是维持着恋人的关系,是否属实,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祝余见不到人,心里只有不安和烦躁,现在更是这样把自己给捆得如同待宰羔羊,“到底想问什么。” “根据技侦支队提交报告显示,死者周浅,距离发现时已经死亡超过两周,在两周之前也就是八月十二号之前,你与她是否有过联系,回答是或不是。” “没联系过,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信你们可以破解她的手机,要是不是一堆未读信息,我是狗。” 祝余愈发暴躁起来,每说一个字都要砸一下桌面,不锈钢制的桌子被她砸的砰砰作响。 “好,那您是否认识一位叫做杜羽衡的人。”牧之藏在昏暗中的眉头紧皱,手指不断敲击桌面。 在说出杜羽衡这个名字时,她生怕祝余没有任何反应,“没听说过,说不定是她的某个前任。” 牧之松了口气,继续问道:“正常询问,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麻烦可以说一下您在八月十二号之前的生活轨迹吗。” -------------------- 第8章 Chapter8 祝余失去了耐心,本就不喜欢这种环境的她,表现出极度焦躁与不安,如果不是这手铐限制住她的行动,说不定现在已经把伤口给抠破。 “在家等她回来,门口有监控摄像头,网址是192.168.499,整个小区都有监控,我手机里面也有她给我安装的定位追踪,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牧之眼看祝余又要出现自残行为,赶紧叫停了审讯,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灯亮起。 强光进到祝余的眼睛,让她只觉得一阵朦胧和不现实,直到见到牧之的脸,“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吗,如果不是你,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