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才不是小混蛋崽子。” 江雀子臊红了脖颈,环抱住他后背,胡乱拍拍,小声紧张道:“哥,哥哥,昨天哥夫郎跟我说……” “说?” 玄野脑子滚烫。 “他,他说我,我没人教,不,不知道……” 江雀子说得磕磕巴巴:“其,其实……” “嗯?” 他说得吞吞吐吐,玄野理智逐渐回笼,抬起头看他,将他额前的碎发抚去脑后,宠溺神情的观察着他的脸色,软声道:“哥哥听着呢,不能告诉哥哥吗?” “能,能的……” 江雀子臊得浑身都红,瞥开头不敢与他对视,磕巴道:“哥夫郎说,说哥儿的月事其实,其实根本与女子的月事不一样……” 说到这儿,江雀子一顿,而后一咬牙,豁出去了般脆声道:“哥夫郎说哥儿的月事其实是一种对汉子的求,求,爱,因为会变得非常滑,能进到更里面,更好受孕,所以一直以来,两夫夫要想怀孕生孩子,他们都会趁着哥儿月事的时候,而且哥儿在这个时期肚子里面和后面是打开的,会,会特别有,感觉……” 玄野猩红的瞳仁骤缩,成了恐怖骇人的野兽竖瞳。 江雀子啪叽一下双手捂住脸,呜呜咽咽道:“哥夫郎跟我说的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玄野:“……” 玄野手撑在他脸侧,俯身盯着他,眼底猩红燥热的欲,如沸腾的开水般汹涌,翻滚,热气膨胀,瞬间便上了头。 他一把攥住江雀子的脚踝,在他白皙的踝侧,控制着力道狠咬了一口。 “唔嗯……”江雀子胡乱用胳膊挡住羞红的脸,小声哽咽:“疼……” 第39章 “乖乖?” 玄野慌忙坐起身将他额头上的碎发撸去脑后, 小声轻唤:“小乖?醒醒,告诉哥哥哪里难受?嗯?” “……唔。” 江雀子被吵着了,皱着眉头直想往旁边躲, 可他烧得浑身骨头疼, 使不上一点劲儿。 玄野心脏一揪, 连忙下床打了冷水上楼,将湿毛巾拧个半干,把他身上的衣裳都脱下,只留了小衣小裤, 擦了个遍。 可体温还是降不下来。 江雀子就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无意识的呜咽, 眼帘发颤, 细密的眼睫毛上满是泪水。 “不,不要……” 玄野听见他细不可闻的哽咽气音:“……打…我……别, 打我……娘……” “不打,乖, 不打你, 没人敢打我们家乖乖。” 玄烨心里慌得厉害,连忙取了早早跟老大夫根据江雀子身子情况特殊定制的退烧药丸, 喂他吃下,又取了些白酒, 将他身上里里外外擦了个遍,玄野才敢靠坐在床头,将他抱在怀里, 不断轻拍他的后背哄:“乖啊, 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在……” “呜,呜呜呜……” 江雀子意识朦胧,但嗅到玄野身上的气味,哭着在他胸膛处蹭了蹭,眼泪糊了满脸。 迷糊间,他揪着玄野的衣摆,低低哭着叫唤:“哥哥……” 便不肯再松开手。 玄野心肝脾肺肾都快疼炸了,又气又急。 可三更半夜,再急也没办法,他抱着吃了退烧药昏睡的江雀子在床头整整坐了一晚。 天色逐渐变得蒙蒙亮了,江雀子退了烧,才慢慢睡安稳。 玄野后槽牙紧绷,小心翼翼把江雀子柔软的身子放回床上,给他盖上了稍微厚些的软棉毯子,才起身,下楼。 村子里,勤劳的农户早早起床了。 站在院子门口往远处眺望而去,前方平坦的庄稼地水田里,许多穿着短打的汉子躬身劳作。河岸边,不少妇人夫郎在浣洗衣裳。 晨雾还没散去,绿茵茵的树木和逐渐升起的朝阳,一切都显得安乐且美好。 如果这些美好能让他家小乖看见的话! 玄野站在院子门口,舌尖舔过尖锐的獠牙,凶兽的气势恐怖而骇人。 他家小孩儿还在床上躺着难受,这些人凭什么…… 玄野心里的黑暗不断滋生,意识到这一点,他猛地闭上双眸,强制自己缓下情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李工头带了一帮汉子过来干活,正好遇见他在院门口,连忙上前笑问:“主家汉子,今个儿怎的这般早了?” 玄野缓缓睁开双眸,眼底的阴郁狠戾一掠而过。 不知情的一帮汉子只觉得脊背发凉,莫名其妙,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茫然的挠挠头。 “无事……” 玄野让开门口让他们进屋,面无表情道:“你们迟些干活,我家小孩儿身子不舒服,刚睡下不久。” “不舒服?” 李工头蹙眉:“昨个儿见他还好好的……可是贪凉感染了风寒?” 玄野脚步微顿,冷声道:“是江福有那一家子……” “江福有?是你们村里那个死小气的江福有吧?” 李工头身后的糙汉子还没听他说完,便不满的抢话道:“那汉子我知道,人品不行,他大女儿二女儿嫁的汉子我都认识,也不是什么好人品的玩意儿,昨个儿傍晚还来我家找我喝茶,说看看能不能让我也带带他干活,他们也想跟着过来主家汉子你这儿干,我特娘的想也没想就给他拒了!” 玄野抬眸看向他。 那糙汉子挠挠后脑勺,不屑道:“说真的,那种人寻常说说话就行了,可真不能深交。” 玄野颔首,转身走进厨房。 李工头看着玄野的背影走远,拉着一众汉子蹲到院子角落,问:“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昨个儿傍晚我们回去之后,主家汉子这儿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