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过没魔王的舒服。魔王,等赌约结束,我一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秦阫凧指着魔王,口气嚣张,极其自信道。 魔王听完第一次理解了人间的无赖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冷淡且凶狠威胁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你上路。” 秦阫凧赶忙举起双手投降,但是被魔王如此重力袭击,她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摇摇晃晃中只能苦叹自己的憋屈。 看来修行法术迫在眉睫,当务之急,还是先跟魔王讨个彩头,让她教几招保命法术才行。 不过,媳妇有点难哄啊。 “魔王,能送我回到你在凡间的道观吗?或许,我可以告诉你,凶手到底是谁。”秦阫凧等到伤痛减轻了许多,这才有点力气大声喊话。 魔王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坐在岩石上方,不屑低看秦阫凧,很明显就是三个字——不愿意。 “魔王,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认定了我是凶手,跟我打得你死我活,可真正的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而且他还吃定了你不会发现他。”秦阫凧无力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魔王随便的一个暴揍很可能要人命。 真是疼死她了。 “你若是能找出证据,凶手是另有他人,那么我会保护你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魔王虽然不相信,不过她答应了要赌,自然也得让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魔王,必须回到数万年前你的道观,从头开始查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而且,我们的行踪最好隐秘,除了我们,谁都不必告知。否则,凶手肯定会提前一步,将证据消灭掉。到那个时候,我真的百口莫辩了。”秦阫凧还特地提醒魔王,既然要查案,就得有查案的谨慎,如果随便声张,只会打草惊蛇。 魔王飞身下岩石,一步步轻悠悠走到秦阫凧面前,突然俯身观察秦阫凧,这让秦阫凧有些后怕,无意识双手插地头部向后仰,与魔王拉开轻微距离。 可是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意外扫了一眼魔王的肋骨下方,霎时间鼻血再度流出来,这让魔王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再度甩了一个耳光,气愤道:“下流东西,本尊也是你能觊觎的?” 秦阫凧委屈道:“你要是不想让我看,也别靠这么近,这么明摆着就是为了勾引我。我告诉你,我定力很强的,我不会轻易被你勾引的……” 下一秒魔王冷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一刹那间秦阫凧脸色通红。 “就这定力,还敢不要脸说大话。”魔王甩开她的手,直接越过她离去,带走的还有她满身的茉莉花香味。 秦阫凧无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胸,奇怪了,为啥对魔王感觉这么强烈,还动不动就流鼻血,莫非肝火太旺了? 下一秒她纠结不到一会儿赶忙起身,就看到魔王已经走出十米之外。 “魔王,等等我,天色要黑了,我害怕~”秦阫凧边跑边不要脸大喊大叫。 追魔王,就是要知道魔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目前初步来判断,魔王阴晴不定,但吃硬不吃软。 看来还得继续调教,让魔王尽量像个正常人一样表达喜怒哀乐。 * 酷夏夜色,月朗星稀,凉风吹过,带走白日的喧嚣,留下舒适的宁静。 “晨星观?”此时被魔王瞬间闪现来到十万八千里的一个破烂小道观前,秦阫凧毫不犹豫念了出来。 她看着满地狼藉,落叶覆盖,残墙断壁,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似乎很久没人打理,彻底报废了。 而且这个晨星观位于东部靠海的亚罗大陆西南方向,上下高岭,深山野林,荒草靡靡,中间两峰对峙如门,像是天上射日的靶心。 晨星观越是靠近深渊,泉轰越是风动,滔滔汩汩,绵延不断,偶尔俯视深渊,渊水奔流迅猛,毛骨悚然。 看得出这是一个绝佳修仙的清净圣地,如今却破败到这种程度,实属惊叹可惜。 秦阫凧觉得自己禁不住都万般触动,魔王肯定会触物伤情,唏嘘春秋。 结果转头望去,魔王一如死水,面瘫不苟流动,连些许涟漪都没有。 不得不说,真是开朗豁达。 下一秒就听到魔王开口嘲讽:“这就是你查案的样子?不是泡我的样子?” 秦阫凧咳咳咳嗽了几声,赶忙端正眼神,颇为认真道:“魔王,此言差矣,我是担心你会触目伤怀,正在心中为你担忧,你要知道,我对魔王赤子之心,天地可鉴。” “公赉,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是嫌舌头太长,割了比较好?”魔王冷冰冰道。 秦阫凧赶忙捂住嘴巴,缓慢挪着步伐一点一点往晨星观大门走去。 别说了,调戏媳妇不是当下之事,查案才是。 等到秦阫凧推门进入,一股年久失修的尘烟扑面而来,呛得她眉眼紧皱,不停挥手驱散。 可没想到刚进门,秦阫凧就被满地的尸骨露野给吓到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由此可见,当年被满门屠杀,这里究竟爆发了多么激烈的打斗。 放眼望去,残尸败蜕直连大堂香桌处,还能远远看到香桌上的佛像坍塌破败,想必已经褪色而斑驳。 漆黑的月光之下,到处阴森森,极尽恐怖。 秦阫凧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她竟然还有点害怕。 而正好目睹这一切的魔王,慵懒愉悦两手抱臂,奚落刻薄道:“你这怂样,到底是哪来的信心大言不惭?” 被撞破脸的秦阫凧颇为窘迫,有些丢脸无意识刮了刮脸颊,忽然转头看向魔王,满脸谄媚讨好道:“这不是有魔王在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