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魔王得知秦阫凧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幽幽讥讽说:“孽障,本尊要不是失去法力,哪能轮到这些垃圾放肆,还容你在本尊面前诋毁。” 厍白芋顿时嘴巴张大,不敢置信,一把拽起魔王的手腕把脉,结果被雷到外焦里嫩,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还能,还能,变成凡人?” “此事说来话长,厍白芋,有没有什么办法控制魔王的魔气,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对她不利。”秦阫凧捂住伤口坐了起来,还费劲爬向魔王身边,仔细查看魔王的伤势。 厍白芋顿时拍打掌来,高兴喊话:“秦阫凧,这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你不是很讨厌魔王吗?现在可是杀了魔王的好时机。” 秦阫凧看见厍白芋激动到幻化出弯月镰,毫不犹豫抵挡在魔王面前,大吼道:“你敢动我媳妇,试试看!” “你傻了个大脑,杀了她,你就不用被她逼着查案,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彻底自由了!”厍白芋都为秦阫凧激动到忍不住用力握住弯月镰,她本来早就看不顺眼魔王,只要秦阫凧同意,她能瞬间夺取魔王的命。 秦阫凧回头看着重伤的魔王,而魔王也只是冷笑看着她,她却充满勇气抚摸魔王的脸,却被魔王嫌弃避开,满脸心疼说:“她是我媳妇,谁也不能动她,我还要八抬大轿娶她回家。” “秦阫凧,你这么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有啥用,即便你对她一往情深,可不见得她对你亦是如此,万一等她恢复了,第一开刀就是你,不要忘了,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厍白芋好心提醒道。 魔王听完难得认同道:“没错,等我恢复了,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公赉,如果不是拜你所赐,我也不会落魄成今个样子,我恨你,可是恨之入骨。” “听听,这可是她的肺腑之言,算了,你肯定善良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厍白芋好不容易有了公报私仇的机会,直接拿起弯月镰飞过去试图击杀魔王,结果秦阫凧毫不犹豫念起咒语,一瞬间厍白芋动弹不得。 “厍白芋,我不劳你费心,你想杀了魔王,我就一定先杀了你。”秦阫凧第一次严肃警告厍白芋,从未有过认真让厍白芋略微眨了眨眼,这还是她认识的小白兔吗? “好,好,我不动手,你快放开我。”厍白芋只能求饶道。 反正丢一次面子也是丢,多丢几次习惯就好。 秦阫凧解开厍白芋的封印,就发现魔王已经晕倒过去,但魔气扩散得越来越厉害,让她头晕脑胀,浑身发痒。 “厍白芋,你帮帮我,看看能不能暂时控制魔王的魔气。”秦阫凧赶忙哀求道。 厍白芋无奈叉腰,刚刚还那么凶巴巴威胁自己,现在又低声下气求她。 算了,算了,她是个宽宏大量的人,高傲道:“我又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怎么救?” 秦阫凧有些尴尬,停顿了几秒,惭愧道:“魔王被我诅咒了,十万年前被成神的我给下了春咒。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你是在开玩笑吗?”厍白芋感觉不可思议道。 难怪这个小丫头有神魂,原来曾经是个神。 “我是认真的。”秦阫凧有些气无力,为啥这个厍白芋如此难以沟通? “小丫头,自古神魔不两立,你成神的诅咒,我一个妖魔怎么解?为今之计,还是你自己解决。所谓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我是无能为力的。”厍白芋摊开手,还略微无辜耸肩,不是她不想帮忙,是真心帮不上。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糟蹋她,更何况,本来就是我不对,她醒来只会更恨我。”到时候赌约什么的,她必输无疑。秦阫凧又懊恼又着急,从未觉得如此为难。 厍白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语重心长看着秦阫凧认真道:“小丫头,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没办法。还有,我知道你想当个君子,不想趁虚而入。可现在人命关天,事急从权。你若是不救她,她必定会被内力反噬而受伤,严重一点,真的会死。毕竟,她现在的伤势如此严重,已经没办法请人来救治,所以你看着办吧。” 秦阫凧不知所措,还很无助喊道:“厍白芋,厍白芋,厍白芋……” 厍白芋直接将魔王放回秦阫凧的怀里,拍拍屁股就往外走,边走边笑嘻嘻乐道:“放心,放心,你们办事,我来守风。” 秦阫凧彻底无语,由此可见,这个厍白芋压根就是一个不靠谱的魔! 可恶! 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强上魔王? 第11章 收的不是徒弟是土匪 秦阫凧捉心挠肺,头一次觉得左右为难竟然是这般令人难受。 更加棘手的是魔王的嘴角此刻正在渗血,吓得秦阫凧赶忙将厍白芋喊了回来。 厍白芋无奈叹气,她上辈子是欠了秦阫凧的债吗?这辈子竟然要受她呼来喝去,她可是堂堂一个三界魔仙,不是凡间什么阿猫阿狗。 重点是,还要让她去救死对头,秦阫凧是搞不清楚状况吗? 她是巴不得杀了魔王一吐心头不快。 不行,她得将损失找点补贴回来。 “秦阫凧,你想让我救她?”厍白芋难得一本正经,没有吊儿郎当道。 秦阫凧立马嘟着嘴巴,可怜兮兮望着厍白芋,两手还拽着厍白芋的衣角,轻轻摇晃,试探她的底线与原则道。 厍白芋傲娇抬起下巴,不拿正脸看着魔王,就差没落井下石的口吻道:“我可以救她,但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