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吧!”沈柠柠看着地上的黑衣人道,“尸体直接埋在后院,给杮子树做堆肥。” 黑衣人顿时跳起了身,看着娇美的女子,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 沈柠柠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膝窝上,黑衣人摸向自己腰封,手下一顿。 “你找匕首?”沈柠柠反手一刀刺进黑衣人的肩胛。 黑衣人吃痛,腾起身来,手直直向沈柠柠纤细的脖颈处握去。 沈柠柠轻闪过身,又是一刀直接贯穿黑衣人的手心,沈柠柠对黑衣人说,“你这匕首还怪锋利的。” “你,你……”黑衣人怒目圆瞪,怒到连话都不连句。 黑衣人自知打不过沈柠柠,便将主意打在逃跑上面。 不自觉地就将目光移动了床榻上,那个病弱的公子身上,只要挟制住那人,他就有可能逃离现在处境。 黑衣人还没靠近床榻,沈凛的弓拏就射中他的膝盖,‘哐’的一声,黑衣人跪在床榻前。 沈凛冷声道,“你这么蠢,怎么敢去温府放得火?” 吴金宝怒不可遏,一拳挥到黑衣人,你这小王八犊子,竟敢对我凛哥儿出手。 “三个打一人,不是好汉行为。”黑衣人叫嚣道,“有种你们放了我,咱们一对一的来。”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沈柠柠看了一眼狼狈的黑衣人,“杀了吧!这种人嘴硬,反正也没什么价值!” 黑衣人顿时一愣。 直接杀了! 正常的程序,不是应该利诱他或者严刑拷打吗? 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套取消息? 眼看着沈柠柠的匕首越靠越近,黑衣人顿时心神大乱。 “不,不,别杀我,我有话说,我,我有价值,我真有价值。” “价值?”沈柠柠阴沉着看着他。 黑衣人心头脑成一团乱麻,“我偷东西很在行,我还知道上京城许多官老爷的秘密。” 吴金宝:! 沈凛:! 沈柠柠把玩着匕首,步步靠近黑衣人,“什么?” 黑衣人忙道,“刘铮养了在养了个外室,给他生了个胖儿子,他一心想将人扶为平妻;刘盈月未婚先孕,他爹娘都不知道这事。” 沈柠柠冷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你的价值?” 黑衣人瑟瑟发抖,砰砰磕头,“求求你别杀我,我家中还有老母亲要赡养。” 沈柠柠冷睨一眼黑衣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刀砍断黑衣人的一根手指。 黑衣人还没叫出声,沈柠柠的匕首就抵在他脖子上,“你要敢叫一声,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黑衣人现在哪还有原先的目眦欲裂,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冷汗直流。 “温府的火是你放的?”沈柠柠冷冽地问。 “是,是我放的。”黑衣人哑声道,“我与温府有仇,我要烧死温府的人。” 沈柠柠冷哼一声,一脚将黑衣人踹到吴金宝面前,吴金宝不知从哪拿出绳子,将黑衣人绑成了粽子。 沈柠柠狡黠地对吴金宝一笑,旋即说道:“将他的四肢剁了,做成人彘,等我找到他的家人,再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 黑衣人登时狠狠一楞。 一家人? 一起死? 那他现在瞒下那些有什么用。 “不,不,你是女子,你是女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黑衣人蠕动身体,嘶吼道,“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普通的窃贼。” “普通的窃贼?用铁陨石制成匕首,穿祥和楼做的靴子。”沈柠柠的匕首划过黑衣人的脖颈,冷眼看着他说。 黑衣人被吓得一动不动,心下做了决定,旋即便承认道,“求求你,我,我都说,别对我家人动手,他们是无辜的,我是温朝易的人,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这时黑衣人心中的痛,比身体的痛更剧烈,他不想死,泪水混着鼻子糊了他一脸,黑衣人道,“是温朝易让我今日丑时,用猛火油点了温府的绣楼。” 沈柠柠看着黑衣人道,“你说这一切的主谋是温朝易,你可有证据?” 黑衣人摇头道,“每次都是主子让我悄悄过府,安排任务。” 沈柠柠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有证据,就算被逮了,温朝易也可以说成是诬告。 沈柠柠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衣人问,“你手背上的梅花烙印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和沈柠柠对视一眼,眼见着沈柠柠冷漠的眼眸,便知道,他不能撒谎,“这梅花烙印是……” 窗外一支冷箭直直射向黑衣人的心口,一口热血即刻喷涌而出。 沈柠柠忙将圆桌打翻罩围住黑衣人,急声问道:“梅花印是什么?冯勇是不是也是温朝易的人,告诉我?” 黑衣人嘴里的血不断涌出,嘴巴一张一翕,嘴形让沈柠柠读出一个字‘媚’。 “什么媚?”沈柠柠怒吼道。 看着黑衣人完全没了气息,沈柠柠一双墨眸变得冰冷又危险。 无功而返的吴金宝看着屋内的两个人,沈柠柠看着冰冷的尸体发愣。 坐在床榻的沈凛看着沈柠柠发愣。 吴金宝挠了挠头,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柠柠这时才回过神,将腰上钱袋子扔给吴金定道,“给这人立个坟。” “这种人一看手上就是沾过人命的,凭什么要给这样的人立坟。”吴金宝不乐意了。 “叫你去就去!”沈凛对着吴金宝吼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有你好果子吃!” 吴金宝委屈,他干什么了,还被人记仇? 吴金定扛着尸体走后,沈凛骤然拿着弓拏对着沈柠柠,质问道,“你不是柠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