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杨，我说话你当耳旁风是吧？这么冷的天，你还拿冷水洗菜，你的手不要了是吧？炉子上有热水你不用，等到时候别喊手痛。”简钒黑着脸看着快把菜洗了一半的俞杨。　　 尽管冷到吸气，冻得双手通红，俞杨还是用冷水洗菜洗衣服。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心长冻疮。”简钒一边说着一边往她洗菜的盆里掺热水。　　 俞杨赶紧认错：“我下次，下次一定掺着热水洗菜还不行吗？我忘了。”　　 简钒：“又不是我的手，长了冻疮又痒又疼的这不是我，我这是白操心。”　　 “哪有，怎么是白操心呢。”俞杨笑道。　　 简钒看她一眼，顾自起身把俞杨刮好的芋头拿进了火炉房里。　　 烧了火炉，土灶就很少使用了。煮饭炒菜在火炉上都能完成。　　 俞杨看了一眼旁边熏的黑漆漆的水壶，又看看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垂下了眼睑，心里又甜又酸。　　 “挨骂了吧？”简秋蹲过来，看着俞杨红彤彤的手“上次俞冬用冷水洗了个手都被小妈吼了。”　　 他huáng色大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俞杨弹了几颗水珠在简秋脑门上：“有空笑我还不快点帮忙把洗gān净的菜拿进去。”　　 “哦。”简秋应了一声，然后端起那个装菜的盆走进屋去了。　　 出去之前带了几个烤红薯做早餐，回家之后刚好做午饭吃。　　 把煮到半熟的米捞起来沥gān。　　 胡萝卜、白萝卜、腊肉、芋头、葱姜蒜末一起下锅煸炒，炒出香味以后倒入之前沥gān的饭，盖上锅盖再焖上一段时间。　　 从锅里飘出袅袅的白色烟雾，俞冬闻了闻眯着眼睛笑着道：“明天可不可以吃土豆饭？”　　 “可以。”简钒回答。　　 简秋把手举得高高的说：“那可不可以做笋子饭？”　　 俞杨：“可以。”　　 “那红薯饭呢？”　　 “可以。”　　 俞杨看了一眼还在砧板上躺着的还没来得及剁成碎的香菇和gān笋小声地提醒道：“崽崽，你是不是忘记放香菇和gān笋了？”　　 简钒看她一眼：“吃晚饭的时候再弄去了，等它放那儿吧。”　　 俞杨搓了搓手，安静地跟两个小孩一起等饭吃。　　 芋头饭很香，腊肉和其他配菜的味道融在一起，香而不腻，加上软软糯糯的芋头，俞杨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吃完饭俞杨洗碗收拾厨房，这是她和简钒不言而喻的约定。　　 俞杨做饭的时候简钒收拾厨房卫生，简钒做饭的时候俞杨收拾。　　 有时候累了忙了，两个人为了想对方多休息一会儿还会抢着做饭。　　 雨停了，俞杨要把新挖回来的香菜种到地里去，俞冬不肯在家里跟简秋玩，她扛着小锄头跟在俞杨后面走进了她们家的菜园子。　　 简秋怀里抱着个木陀螺，眼睛看看俞冬又看看在火炉边做鞋底的简钒，很是惆怅。　　 大huáng跑过来绕着简秋转了几个圈，它最近总是这样做。不管是看到俞杨还是看到简钒甚至是看到了俞冬，都要在她们身边绕上好几个圈，然后跑出铁门去回头看着她们。　　 大huáng表达出来的意思家里的三个人都不明白。　　 简秋看着一遍又一遍往铁门外跑的大huáng，挠了挠耳朵，重新套上了雨鞋，抱着木陀螺跟在大huáng伸手往山下走去。　　 “简秋你去哪啊？”平安手机端着个碗，叫住了跟在大huáng身后的简秋。　　 “大huáng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它最近老这样，我想跟着去看看。”简秋看着在前面等着他的大huáng，眨了眨huáng色的眼睛。　　 平安看着大huáng，又看看只有一个人的简秋，三两口把碗里饭吃完说：“我跟奶奶说一声，跟你一起去。”　　 平安的尾巴已经短了很多，他身上之前被他抓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了，虽然牙齿还没有长出来，但是平安要比之前qiáng壮了。　　 两个人跟在大huáng身后，有时候走慢了或是被路上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大huáng就会叫两声提醒他们。　　 慢慢的跟上来的狗越来越多。　　 简秋看着大huáng去的方向是那家只有两个三只眼睛小孩的人家。　　 他看着平安问：“大huáng想gān嘛？”　　 平安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他们一停下大huáng就回头看他们，俞杨和简钒都警告过两个小孩没事不要取对面晃悠，在村里玩可以。　　 “奶奶说不让我去这边玩，回去她知道了我会挨骂的。”平安看着简秋。　　 “要不我们回去吧。”平安接着建议。　　 简秋把手里的木陀螺放进衣服口袋里，然后点点头，要是被他两个妈妈知道了，肯定以为他又不听话了。简秋不想惹两个妈妈不高兴。　　 平安拉着简秋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就被大huáng拦住了去路。它挡在两个孩子面前，其他的狗也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