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阁主也考虑过直接安排侍卫将这些不顺服自己的女子暗中处理掉,但这么一来却又会让清风阁损失惨重,栽培这些女子可不容易,要消耗庞大的钱财及时间。 特别是单蝉衣,在她身上花费的资源,都足以培养一支千人队伍了,而单蝉衣也确实是棵摇钱树,就她一个人,便能撑起整个清风阁四成的收入。 相比起除掉她,二阁主更希望让她向自己俯首称臣,没有大阁主撑腰,看她单蝉衣孤军奋战能坚持多久。 于是,便有了此次的魁斗。 魁斗是清风阁最火爆的盛事,每两年才举行一次,去年刚办过,如今二阁主找了个由头要再办一场,明摆着就是要拉单蝉衣下马。 魁斗也被称作斗花魁,顾名思义,在魁斗盛会中,清风阁内所有女子都有机会参加,谁能在魁斗中胜出,谁就是新任花魁,自从单蝉衣开始出现在众人视野,每届花魁都无人与她争锋。 魁斗与武者之间的战斗不同,整个过程都不用姑娘们自己出面,只是在最后花魁诞生之时,新任花魁会当众献艺一番,以示谢意。 花魁最特殊之处就在于她无需卖力讨好,便能让人甘愿为之倾尽一切,追求者越出色,争斗得越激烈,花魁的名气就越大,令人产生无限神往。 整个魁斗都是由中意这些姑娘的客人们来完成,魁斗共分三场,第一场为点灯,通俗说来就是砸钱,比的是财力。 有美人兮,君子好求,愿为美人散尽千金,五千滴元力液点一盏灯,最后灯盏数量最多的前五名姑娘继续争夺花魁桂冠,为这五名姑娘砸钱最多的三人,才有资格进入下一场比试。 第二场比试较量的是才气,第三场比试较量的是拳头。 当段亦岚听完魁斗的大致过程后,却有些犯难,自己哪有财力去点灯,才气也是够呛,自己穿越之前所学的数理化,在这里压根用不上啊,也就是最后一场还有些底气。 段亦岚还没说话,若烟又赶紧道“点灯之事,段公子倒是不必担心,我们安排有内应,到时候段公子仅管叫灯便是” 段亦岚点点头,又问道“据你先前所讲,单姑娘美名远扬,愿意为她舍生相搏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何还要找我帮忙呢?” 站在若烟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师儿,听了段亦岚这番话后,凄然道“迷恋小姐的人确实多不胜数,里面也不乏在北邑城有权有势的才俊,他们能够为了小姐撒金如土,也可以做到争得头破血流” “但真正肯为了小姐舍生忘死的,却不见得会有,他们所求不过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天下美人何其多,自己的性命与前途才更宝贵,这次魁斗我们私下也去寻过不少誓愿为小姐赴汤蹈火的公子,有些闭门不见,有些委婉的跟我们提了他们受人所迫不便去参加” “虽然表示必当全力以赴的公子也不少,但这一次我们不敢输,也输不起,还请段公子万莫推辞,小姐若是被人抢了花魁,自身都难再保,更别提庇护其他人,不知会有多少姐妹要遭殃” 段亦岚自己的要紧事还有一大堆,但听完两女的凄述,又有些于心不忍,便点头应下了。天下间苦难众多虽然救不完,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到问心无愧,也不枉修行一场,同为女人,段亦岚非常能够明白她们身处命运洪流之中的无力与悲凉。 “二位姑娘先回去吧,魁斗之时,我必定赴会!” 在回去的路上,师儿忍不住朝若烟道“姐姐,那位段公子真的没问题吗?他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刚才我仔细看了,段公子好像连胡茬都没有呢” 若烟听罢,伸手朝她细嫩的额头一戳,道“你这个小妮子,带你来是跟段公子说正经事,你去瞧人家的胡茬作甚?” “正经事我也在说啊,只是有些好奇,知道要帮的是我家小姐,段公子为何也不见一丝喜色,也不向咱们打听小姐的事,段公子该不会不喜欢女子吧?” “别瞎说!亏得蝉衣还用心教你念书习字,你看你一天到晚都学了些什么?” “我错啦,只是在你跟前瞎说说么,不过要说段公子不喜女色也不对,先前在门边的时候,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若烟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段亦岚在她心中既大义又磊落,她不愿在背后胡乱议论,于是道“听见什么?” 师儿却一脸嫌弃的盯着她,撇嘴道“得了吧,别装,你一定是听见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后悔刚才没能向屋里瞧上两眼,好想知道段公子屋里的女子长什么样啊” “你再胡言乱语,回去我让蝉衣罚你抄经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