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莹舟跟叶无渐住的院子,包括但不仅限于,台球桌,烧烤架,养蜂木箱子,而小玩具诸如羽毛球,滑冰刀鞋,滑板就更多了...... “四个人玩,肯定会很有趣,我去把规则,花色什么的写一下。”谢莹舟笑着,转身回屋。 苏瑶摸了摸鼻子,转身也出门去了,留下江羽一个人正打井水,准备清洗桑葚跟接下来谢莹舟要烹饪的菜。 把饱满紫红的桑葚小心倒进已经盛满水的木盆中,江羽看着水中浮浮沉沉的桑葚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谢莹舟不喜欢自己,但她不知道原因。 谢莹舟对谁都是笑脸相对,对自己也是如此,平时也从来没有苛待过自己,但自幼饱尝人情冷暖的江羽还是看得出来。 谢莹舟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也不愿意单独跟自己相处。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甚至在苏瑶的教导下,她喊谢莹舟师娘,对方的态度也没有怎么变化。 难道是自己天生就长得不讨谢莹舟喜欢吗? 因为这件事,江羽私下一直寡寡欲欢,却也不想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来。 叶无渐已经给了她够多东西了,她不想再麻烦师父,哪怕一丁点事。 “师娘,菜洗好了。”胡思乱想的江羽没有进入叶无渐跟谢莹舟的寝居,只是在院子喊道。 “嗯,你去做功课吧。”里间传来谢莹舟心不在焉的回答,之后便没有了声响。 江羽站在院子等了一会,也不见屋内有新的话语传出,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准备回自己住的宅子修炼灵气。 一个没注意,她撞到迎面走来的叶无渐。 后者依旧一身白衣胜雪的出尘模样,只不过手中不太和谐地拿着几串糖葫芦。 “师父,你回来了?”江羽打起jīng神,笑着跟自家师父打招呼。 “嗯,回来了,拿一串给隔壁阿坎。”叶无渐看到她垂头沮丧的样子,却没说什么,只是拿了两串糖葫芦塞进她手里,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嘱。 “好!” 叶无渐等江羽进了隔壁棠羽跟麒麟复礼住的宅子,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拿着剩下的两串糖葫芦进了小宅子。 家里周围已经布满了朝廷的暗卫,叶无渐自然第一天就察觉到这件事,不过她也隐隐感觉到,这种做事方法跟之前的长柳逐风多有不同。 长柳逐风做事的风格密不透风,环环相扣,让人即使在庆幸摆脱一个陷阱之后又一次掉下一个新的。 但这位在她跟谢莹舟居住的地方周围布置了暗卫的人,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布置会bào露,那在有限的猜测选择里面,叶无渐也基本能肯定这位便是殷雅那位权势滔天的父亲,厉君殷莹然了。 许多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其中的人与事,便是彼此牵涉,互相牵制,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亦没有一人能清慡gān净。 所以不管是谢莹舟,叶无渐,亦或是长柳逐风,厉君,还有这其中种种人与事,叶无渐知道,一切都已经被牵动着,被谢莹舟突如其来的“颓废”牵动着。 把一串用油纸包起来的糖葫芦放在苍茇平时吃饭的小板凳上,叶无渐这才拿着属于谢莹舟的那串进了里屋。 里间那位近来又是给自己织围巾又是给自己涂脚趾油的少女正趴在桌子上,低着头不知道画些什么。 “写什么?”叶无渐凑过来,看着谢莹舟面前摊开的纸,微笑问道。 “麻将。”后者侧脸啄了叶无渐一口,又继续画着她的“万”“筒”“条”,而且她还用了不同颜色的墨水,来回切着画,这让她的手指不由也沾了一些墨水,当真跟刚学画图的小孩差不多。 “看来有点复杂。”叶无渐发表自己的评论,然后把撕掉油纸的糖葫芦凑到谢莹舟嘴边,后者从善如流地咬了一颗,然后才口齿不清地回答起来。 “以前有可目标,特别难缠,后来发现他喜欢打麻将,窝整整学了一周,才学会的……”说着这些往事的时候,谢莹舟眼眸晶亮,似乎又回到以前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 “最后成功了吗?”叶无渐也低头咬了一枚,跟前职业杀手谢莹舟闲聊了起来。 “嗯,不过没用得上,我还是远程把他she杀掉的。”谢莹舟有些遗憾地点点头,然后才吞下口中的糖葫芦。 “那你织围巾也是因为要接近目标?” “不是!”谢莹舟笑了起来,“哪有这么奇怪的目标?是卡拉让我织的。” “为何?”叶无渐嘴角翘起,又把糖葫芦递到谢莹舟嘴边。 “她说这能让我jīng神放松一些,要劳逸结合。”丝毫不介意被这样投喂的谢莹舟又低头乖乖咬了一枚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