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好,通水也通了电。 小学里的校长特意把家里的风扇送过来给乔绵他们用,村民们待他们也很好。 村里的学生多是留守儿童,年龄参差不齐,教师和场地的限制,孩子们都经常挤在一个教室上课。他们的教学进度不一样,有时乔绵这边教着年纪小一点的孩子,另一边还得顾着年纪稍微大一点的。 虽然累了点,但乔绵觉得特别有意义。 而且现在本该是尽情玩耍的暑假,校长也没有强制性要求孩子们必须过来上课,但这些孩子每天准时坐在教室里,一个都没有落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早出晚归,很充实。 要离开的前一天,乔绵去找了小学的校长,询问她爸爸以前的事。 校长得知乔绵是乔桦的女儿,很意外,也很激动,找出两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交给乔绵。 照片里,是她爸爸年轻时候的模样,站在小学门口的牌匾前,眉目微扬。 时光如梭,如今校门那块牌匾已经换了样,不再是当年那破旧的模样。 而照片里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乔绵听校长讲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她把每一件事都深刻地记在心里,然后拿手机拍了那两张照片,当做留念。 第二天,她带着这一个月的回忆,还有孩子们满满的不舍,同教授还有同学一块离去。 绵亦村离a市不远,乔绵独自回程,坐了一天的大巴,累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晚上□□点时,她终于到了a市客运中心。 乔绵从大巴上取出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出客运中心。 许久没回来,这儿的空气,迎面扑来,都是熟悉的味道。 天色已黑,外面人来人往,马路边的灯火明亮。 在数不尽的人流之中,乔绵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许边牧。 那样显眼,那样身姿挺拔。 乔绵穿过拥挤的人群,略费劲地走到许边牧面前,眼里忍不住闪起泪花。 一个月啊,可算是见着了。 她太想他了。 绵亦村信号不好,无法视频,只能偶尔打打电话。她和他,算是真的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本以为久别重逢都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想到许边牧黑白分明的眼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乔绵,突然冒出一句:“看来伙食不错啊,胖了不少,脸上都有肉了。” “……” 刚涌上心头的激动和兴奋瞬间就被乔绵给硬深深地咽了回去。 她撇下嘴,注视了许边牧几秒,接着推着行李箱就往边上走。 完全不想搭理他。 见乔绵这样,许边牧连忙追上,拉住她的手,顺便也拉住了她的行李箱。 他接过行李箱,捏捏她的手,低头认真看着她,问:“生气了?” 乔绵不高兴地嘀咕:“你才胖了,你就是猪。” 许边牧一笑,不给她什么反应时间,就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好,我是猪。” 周遭人来人往,人群密集,喧闹声充斥着耳膜。 但是乔绵却许边牧的话听得很清楚。 他还说:“好想你。” 盛夏的夜,风带着躁意,却温柔抚在她的心尖。 她也好想他啊。 特别特别想。 回去路上,乔绵给许边牧讲了许多支教时发生的事,讲着讲着,她就开始伤感起来。 “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些孩子,他们有的很可怜,一出生就被父母丢下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好几年都见不到爸爸妈妈一次。但是他们的父母也很辛苦,为了家庭,必须在外面打工赚钱。”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许边牧默默听着,而后微微叹气,指腹轻轻抚着乔绵发红的眼尾,说:“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易,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乔绵看看他,突然低声笑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深奥。” 许边牧摊摊手:“还不是为了安慰你。” 乔绵把头靠到他肩膀上,若有所思地说:“但是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这世上,所有的人,不管贫穷富贵,都无一例外地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可是命运和现实,也是有些不公的。 有些人含着金钥匙出生,衣食无忧,有些人却恰恰相反,一生唏嘘。 这段时间经历的多了,乔绵也生出许多感慨来。 村里的那些孩子,没有良好的生活条件和物质条件,能改变他们命运的,就只有读书。 对于他们来说,读书,是唯一能改变他们人生的方式。 教育的重要性,让乔绵为自己的专业而自豪。 教师真的是个伟大的职业。 车窗外如流水般略过的灯光,明亮闪烁在夜间,连绵至远方。 没有尽头。 乔绵靠在许边牧的肩上出神,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