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任务。　　 是练枪。　　 六把枪一排放在草地上，凌牛面色严峻，在他们面前徘徊。　　 凌牛往前面的靶子上看，“今天我们练习步枪，一人五环，你们总共环数加起来的数值，大于270环，才能结束今天的训练！”　　 草地上，远处的靶子遥不可及。　　 “报告班长。”丁玉轩开口。　　 凌牛面无表情，“说。”　　 “那就是每个人都要打45环吗？”　　 “对，不过如果是宰威，我相信他肯定能打更高，这样他多出来的环数，就可以加到别的人手里。”　　 解释完规则后，凌牛给他们示范了一遍，亲自上枪打靶子。　　 当他碰到枪的那一刻，浑身的气质都变了。　　 给人一种所有的一切都势在必得的感觉。　　 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甄向梦在走路的时候，没忍住还是跟许盼玖讲了话，“刚才班长好帅啊，就那个打枪的姿势，我要被圈粉了。”　　 “咳咳。”许盼玖第一次知道甄向梦是个花痴。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是挺帅的。”　　 甄向梦接下来总是在偷看凌牛，心思已经不在面前的枪上了。　　 许盼玖趴在地上，用枪后座抵住肩膀，脸颊靠在枪身上。　　 凌牛一个一个人教过来，给他们讲解如何瞄准靶心。　　 他略过了宰威。　　 在他的了解里，宰威是狙击手退役的。　　 宰威来教他还差不多，还他来教宰威，真是笑话了。　　 第一次尝试，许盼玖完美脱靶了。　　 与脱靶瞬间同时来的，还有耳鸣的声音，和她肩膀的剧烈震动。　　 这个枪的后坐力很大，声音也很吵。　　 耳朵有一瞬间都是“嗡——”的声音。　　 凌牛看见许盼玖的成绩，蹲在她旁边，轻声又给她讲解了一边动作要领，“这里，这里，前面瞄准，三点一线……”　　 他指着枪上面的一些部位，非常耐心。　　 许盼玖又认识到凌牛新的一面。　　 只要他们不犯错，不与他作对，凌牛会待他们很友好，很温柔。　　 经过凌牛又一次教导，许盼玖上靶了，不仅上靶，还打了七环！　　 旁边甄向梦一直是脱靶，可凌牛却不曾注意过她，只顾着与许盼玖讲动作要领。　　 甄向梦看向许盼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不是这么友好。　　 许盼玖跟班长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凌牛并不是不给甄向梦指导，而是他只有一个人，需要一个一个来。　　 凌牛等许盼玖打中靶子，又进步了，成绩可以稳定的时候，才去到第二个甄向梦旁边。　　 他也给甄向梦指导了一遍，同样非常有耐心。　　 甄向梦忍不住问了句，“班长，你为什么给许盼玖教这么久？”　　 “有吗？”凌牛心里并不觉得，“我都是很公平的，教你教她都是一样。”　　 “明明就没有。”甄向梦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在我这里，都是非常公平的，我从来不会存在任何私心，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就大声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凌牛猜到甄向梦心里在想什么，音量都放大了一些，听上去就比较像训斥，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凌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甄向梦更加不敢再多嘴。　　 她老老实实对准靶心，一枪又一枪。　　 凌牛同样在甄向梦身边观察了很久，但甄向梦身在其中，并没有查觉到，反而还对凌牛心中有怨。　　 凌牛看甄向梦的成绩稳定了，才一个个去到后面。　　 走到最后一个宰威那边，他甚至在宰威身后欣赏了许久。　　 宰威环环命中，命中靶心的概率有百分之九十九。　　 十枪里，有九枪可以命中靶心，剩下的一枪不是靶心，也是九环。　　 自由练习了很久，弹夹都换了不计其数。　　 凌牛终于宣布今天的测验开始，“接下来，我数一声，你们打一枪，总共五枪，你们总数要大于270环才可以！”　　 “好！”　　 “一！”　　 “砰砰砰——”　　 六道不同的枪声，从不同方位响起。　　 “二！”　　 又是不太整齐的六道声音，但相比于第一次整齐很多。　　 ……　　 直到最后第五枪后，有人去计算了他们的总环数。　　 凌牛拿到最终的结果。　　 “许盼玖39环，甄向梦35环，司俊升38环，丁玉轩40环，叶票45环，宰威49环！”　　 “总共246环，不及格，重来！”　　 第二次。　　 许盼玖42环，甄向梦33环，司俊升40环，丁玉轩42环，叶票46环，宰威50环！　　 总共253环。　　 依旧是不及格，重来了一次又一次。　　 凌牛耐心还是很足，但叶票这个火脾气，就有点耐不住了。　　 他举起手，“班长！这不公平吧！我们打得这么好，应该要把我们跟女生分开来才行吧！”　　 尤其是甄向梦。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凌牛一听到这种话，原本的耐心顿时烟消云散，语气都变重了，“你们是一个团体，没有你我他之分，要时刻记住，你们是一体的，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这种话，就该罚你了！”　　 “为什么啊！”叶票甩下枪，从地上爬起来，“要是我和宰威两个人，我们这么好的成绩，早就可以去休息了，可是我们的成绩却被他们拉下来，这对我们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凌牛怒气冲冲走到叶票面前，“你不想打了是吧！”　　 “是！”叶票把头抬得很高。　　 “行！”凌牛拉了拉嘴角，往后走了几步，“全体都有，起立！”　　 凌牛刚好是站在许盼玖身后说话的，他的这一声命令，比子弹出鞘还要震耳欲聋。　　 几乎是条件反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站成一排。　　 凌牛专门看了叶票一眼，“你们是一个整体，现在叶票犯错了，你们都要一起受罚！”　　 “都有，绕着这个草地跑五圈！”　　 这一道命令犹如五雷轰顶，打在众人的脑门上。　　 趴在地上他不香吗？为什么要去跑步啊！　　 说对叶票没有怨恨是假的，多少会有一点，毕竟是他害了大家。　　 叶票知道是这个后果后，在跑步的时候，一直在给大家道歉。　　 他前面的宰威提醒了一句，“别说话，待会儿没力气跑了。这个草地五圈，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