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衣服换好了没?” 苏北坐在海边的小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用石头子打着水漂。 到底还是答应了好好陪着她一天,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温馨的日子以后会不会有很多。 “师尊,徒儿就快好了......再等等。” “都半个时辰了。” “师尊催什么催,不是要去逛街,那不收拾一下怎么行?” 到底是女人,无论哪个地方都差不多,约摸能有半炷香的功夫,萧若情方才一脸含羞的从芭蕉叶后走了出来。 萧若情再出来时,饶是苏北天天见面,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徒儿一头浓密的青丝散开,随意的一挽一束,就那么搭在身前,皮肤白嫩细腻,脸上精心施了粉黛,一件月白色的连身长裙穿在身上,样式也没有很繁琐,极为素雅。 长裙既不高也不低恰到好处,只是浅浅地露出了饱满紧凑的小腿和圆润的膝盖,未有半点余脂的平滑小腹藏在裙子下,纵显得身材有几分玲珑浮凸,美的不可方物。 “师尊,怎么样?” 萧若情拎着裙子,转了一圈。 “简直是惊为天人!” “真的?” “怎么会骗徒儿。” 许是那一抹赤红朝阳的映照,萧若情的面颊上微微晕染了一层酡红,她扯了一下裙摆,轻声道: “嗯,师尊咱们走吧......” 萧若情挽着苏北的胳膊,沿着进城的小路朝着这海上的城邦方向走去。 城邦的人气旺盛,人挤人海族挤着海族恍若煮沸了一般。 只是徒儿精心打扮脂粉的模样,着实有些博人眼球,一路上无论男女都要回顾。也许是萧若情太久没有出宗门闲逛了,瞅着眼前的一切就有些生分,挽着苏北的胳膊,四处打量着。 “师尊,那个是什么,看着怪好吃的。” “烤猪皮。” “哦,听着不好吃,欸?糖葫芦!师尊,徒儿要吃那个!” “那是小孩子吃的。” “我要吃。” “......买。” 身前身后是一张张行人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地丰富画卷中,苏北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骄阳。 徒儿手中拿着糖葫芦,不忘递到了苏北口中先尝尝,继而小口小口的舔着山楂上面裹着的糖浆,一双美眸登时弯起,眸子悠悠迷离,间或明光绽雪。 “好吃,很甜。” “徒儿喜欢吃甜的?” “好吃的都喜欢。” “......哦。” “那是什么?黏糕吗?我要吃!” “......买。” “为什么会有人吃海带?瞅着就不好吃。” “徒儿要吃烤海包子吗?” “吃!” “吃糖海煎藕吗?” “吃!” 苏北:“......” 吃货。 自打走入这条临满商铺的街道后,他手中的吃食就已经拿不下了,很多小吃徒儿只是吃一小口就塞到了他手里头,整个人像个脱绳的野马拉不住的继续朝着其他小吃店铺钻。 这奇葩的一对儿倒是格外的惹人注目,街边的商贩一瞥两个人就知道来生意了,立刻堆满了笑容上前推销着自家的小吃。 萧若情倒是来者不拒,一句‘吃’,苏北就只得跟在后面乖乖付钱。 萧若情每次拿到后倒是不忘先塞进苏北的嘴巴里,美名其曰让苏北先吃,实则暗中打量苏北的表情,要是稍有皱眉,她绝不会尝第二口。 这倒是让苏北有些无奈。 卖海包子的海族堆着笑脸,乐呵呵的瞅着两人,笑道: “小伙子有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能吃的婆娘,好生娃子呦......” 苏北登时流汗,苦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徒儿。” 哪里有这么搭的师尊和徒弟? 阿婆一脸我懂的表情,笑呵呵道: “害!男人家家的多娶几个,娶个徒弟算什么?” 苏北:“......” 倒是萧若情也不害臊,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倒是乐的瞧苏北愁眉苦脸的模样。 唇瓣一弯带着,眼眸中就几分玩味的点了点苏北的脑袋: “师尊,人家都说咱们是一对儿,什么时候娶我?” 他瞧着萧若情,并没有直面回应,温声道: “徒儿别动。” “嗯?” 女人歪了歪头。 骄阳正美,映着萧若情绝美的容颜,那一头秀发上的发簪泛着点点的流光。 城内街道两旁种植着芭蕉叶,裙畔温柔地扶着根根玉指,风轻轻地吹着她的长衫月白裙,吹着一树的芭蕉轻轻摇曳,这一切眩惑至极。 苏北凑近了她的脸颊,伸手便是拭去了嘴角处沾着的残渣,细心地用怀中的丝帕擦拭着她的嘴角。 萧若情静静地站在原地,颇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那双瞳孔中映满了男人的身影,鼻尖萦绕着淡淡灼热的呼吸,苏北擦拭的轻柔认真,她的眉间弯的柔和自然,轻轻喃喃道: “师尊?” “怎么了?徒儿。” 苏北将丝帕放回怀中,怔怔问道。 “师尊会修炼到大乘的对吧,不会离开徒儿的对吧。” 苏北苦笑道: “要看天命了。” “我不管,要答应徒儿,拉勾勾好不好!” 在她的记忆中,同师尊拉过勾的事儿,师尊就一定能办到。 诸如那晚的崖间,他答应过要永远永远的好好保护她。 苏北并没有伸出小拇指,只是握住了她的小手: “为师尽量。”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萧若情有些不悦,别过了脑袋就有些不开心了,不开心也不说,准备让他猜。 苏北也不是某些日漫中低情商的亚萨西男主,替徒儿拢了拢发丝: “为师不会离开徒儿的。” 萧若情回过头来,目光带着狐疑,盯着苏北好一会儿: “真的?” “骗徒儿做什么。” “赏师尊一个烧饼吃。” 萧若情随手将吃了一半儿的烧饼塞到了苏北的嘴里,苏北嚼了嚼,有些干吧,怪不得徒儿会塞自己嘴里。 停在了一处贩茶的小店,苏北指着那藤桶中的茶叶: “徒儿喝茶吗?” “不喝,苦。” “嗯,倒点奶喝蜜饯进去好的多。” “那能喝吗?” “尝尝就是了。” “我不尝。” “回去给徒儿做点儿尝尝就好了。” “不好喝我一口不会喝的,你也别浪费都要喝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