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房门关闭,第五璇玑整个人被抵在了门上。 “纸窗,啊!” “怎么,你怕被人看见?”李令歌嘴角微微勾起,“唐堡主可是在院中守着呢。” 慌乱粗重的呼吸声中,第五璇玑的额发被汗水粘在脸颊上,美眸带着湿润的眼神注视着唐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 老天夺走了她的一切,又将一切都给了她。 此刻,她只想包容李令歌,当着唐家所有祖宗的面,拥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手腕被李令歌压在门柩上,她的指尖不断颤动,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红润。 隐约间,院中传来交谈的声音。 “三弟,你在这干什么呢?” 第五璇玑手指绷紧,修长的指甲陷入李令歌的手背之中。 她约莫记得那是唐家老大,唐宫的声音。 “有人,来了呃!” 院中。 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急促呼吸声,唐日天握紧了手中长刀。 “三弟,你在这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唐日天不由得浑身一抖。 他急忙看向院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听父亲说了,要让你做堡主。” 说这话的时候,唐宫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他当然想过争这个堡主的位子,可是第五璇玑死而复生,唐威修为迈入二品境,现在三房的力量已经远远压过他。 即便是他联合二房,也压不住三房了。 更何况,老三救回了父亲的残魂,和卫王府化干戈为玉帛。 即便是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答应了。 “唐家堡不能一日无主,这是好事,我是来告慰列祖列宗的。” 似乎是看出了唐日天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上前关切问道。 “三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光注意到刀上还有一抹血迹,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这血是哪来的?” 离得近了,他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没、没事,我刚刚宰了一只躲在祠堂的耗子。” 砰! 话音刚落,身上房门传来撞击之声。 唐宫这才注意到,祠堂的大门竟然关着。 “谁在里面?” “没、没谁。”唐日天心中暗骂李令歌一声,慌乱解释道,“璇玑冲撞了李令歌,王爷正在当着祖宗的面惩罚她。” 唐宫:???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听错了,李令歌当着唐家祖宗的面,惩罚第五璇玑?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油窗纸上的影影绰绰。 贴着房门惩罚吗? “你不进去看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唐日天竟然在门外,这叫什么事? 他看不懂。 唐日天咽下心中的苦涩。 “我不忍看璇玑受罚的模样,所以在这里等候。” 闻言,唐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疑惑地又看了一眼祠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那我晚点再来吧。” 唐日天如释重负。 “大哥慢走。” 砰。 祠堂的门发生碰撞之声,惊得第五璇玑红唇一紧,粉唇也跟着一紧。 “轻一些,唐宫,呜!” 李令歌双手抵住门柩,像是扑岸瞬间的海浪,弓起,又沉寂。 手腕一直被压在门柩上,第五璇玑的十指已经因为缺血而泛白。 她的胸口随着海浪起伏,缓慢而深沉,如瀑的金色长发布满细汗。 就是这样,被他拉着,沉入弱水之中,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李令歌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璇玑,你越来越逼人太甚了。” 第五璇玑仰头望着天花板,玉腿环抱住李令歌的腰。 “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李令歌抱着第五璇玑,将她放在香案上。 同时,双手伸向身后,解开了本就松松垮垮的罗袜系带。 手指捏住罗袜边缘,双手一扬,罗袜落在了最上方的牌位上。 伴随着哗啦一声,香炉被第五璇玑的蜜桃臀推到了一旁,烛台也被撞翻。 烛火摇曳间,烛台被李令歌捡起。 烛台倾倒,嫣红蜡油从高处滴落。 赛雪的肌肤上,绽放出一串红梅。 在红梅的映衬下,那羊脂玉般的娇躯泛着白润的光泽。 不多时,一张精致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了第五璇玑的眼前,那粉色的眸子正在一脸娇痴地盯着她。 第五璇玑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 眼前之人她见过,在山洞里替李令歌挡下了她的一掌。 可是,对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 回想起上午的时候,李令歌将随身的佩剑就放在卧房的桌子上,第五璇玑的眼眸骤然一缩。 那她上午的丑态,岂不是全部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看到了! ?(????) 灵溪的口水挂在唇角,她已经忍了许久了。 上午如果不是李令歌害怕吓到第五璇玑,她早就现身了。 现在,第五璇玑和她一样都被李令歌打下了烙印,大家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 (*^▽^*)嘿嘿! 口水滴落在第五璇玑的红唇上,她立即回过神来。 再去看李令歌,那个家伙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你、你们商量好的。” 灵溪嘴角微微勾起,而后欺身而上堵住了第五璇玑的红唇。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一双眼含羞怒的春水眸子,一脸得意。 “就算是做女仆,也是我先来的。” 修长玉腿固定住第五璇玑摇晃的脑袋,灵溪继续说道。 “这次就让你先,日后可是要排队的。” “唔唔唔,呜!” 第五璇玑从没有受过如此胯下之辱,恨不能就这个小丫头掀翻在地,暴打一顿。 可是就在她运转真气的那一刻,李令歌催动了银色符文的力量,直接将她体内的真气封印了。 下一刻,李令歌挺身而入,第五璇玑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了。 …… 西周,中军大营。 围困镇远城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撤回了西周,女帝正在查看兵部送来的战报。 宇文极站在一旁,额头已经出现细密的汗水。 实在是大营之中的空气太过低沉,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三十万大军,从南越回来的只剩三分之一。 这仗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女帝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如今他们想要包围楚国南境大军不成,反而被人家把攻入江南道的三十万大军给包围了。 如果再不撤退,那三十万也将会被吃掉。 败了,这一仗西周彻底败了。 可是这不能怪他无能,谁能想到一个李令歌竟然能够召唤雷劫。 他的兵都是凡人,又不是天兵天将,这仗怎么打? 啪! 女帝合上战报,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原本完美的一盘大棋,让那个不起眼的李令歌直接把棋盘给砸了。 她从没有想过,李令歌竟然能在数十万的战争中,发挥如此扭转乾坤的作用。 全部家当都被打没了,西周数年之内怕是缓不过这口气来。 “都撤回来吧。” 她微微叹息一声,而后抬头看向宇文极。 “重整军心,接下来还有仗要打。” 宇文极有些错愕,还打? 还打个毛啊! “陛下,如今粮草不济,将士又被李令歌,被雷劫吓得实在没有和楚军一战的勇气了。” 这不是他夸张,现在军营之中的将士见到楚军就跟见了鬼一样。 别说打了,他们没尿裤子就已经算是意志力惊人了。 就这还跟楚军打,他手里的这十万人也只是给人家送战功罢了。 “跟楚军不敢打,难道跟南越还不敢打?” 女帝将军报扔给宇文极,继续说道。 “另外一路大军也回撤西周,你们两路从横断山直入南越,这南越朕至少要占一半!” 闻言,宇文极立即明白了女帝的意思。 现在想要打楚国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掉头打南越。 他们损兵折将,这笔账只能从南越身上讨了。 天下间,哪有什么永远的联盟。 如今南越把横断山脉送给了西周,失去了天然屏障,就等于把最柔软的肚皮暴露在了西周面前。 “臣明白了。” “嗯,哼!” 宇文极:(o_o)?? 他刚刚是幻听了吗? 女帝好像是发出了一声,娇哼? 错觉,一定是错觉! 然而,就在他眉头上挑,想要用余光看个究竟的时候,女帝冷声道。 “那还不快去办!” “臣这就去办!” 宇文极立即垂首,躬身退出了营帐。 营帐之中,只剩女帝一人,那喉咙间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就没别的事干吗? 女帝玉手攥紧帅椅的扶手,蜜桃臀不安地来回挪动,就好像是有人在吻她的……唇。 下一刻,她身形瞬息消失,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她踉跄着进了寝宫,长发已经有些散乱,就连宫裙的衣襟也有些松垮。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地瘫软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玉腿不安地绞动在一起。 微仰臻首的女帝,此刻就像是被细雨淋湿的落汤鸡。 女帝闭上眼睛,而后褪下宫裙,撑着身子一步步走向衣柜。 当她下意识想要将不堪入目的宫裙扔进衣柜中时,指尖感受到宫裙的湿润。 她长叹一声,而后手掌一翻将其收进了纳戒之中。 当她跪坐在地上,低头的那一刻,在地板上仿佛看到了李令歌的那双星眸。 喉咙滚动间,脑海之中浮现往日种种。 李令歌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看了一眼,然后又将大门关上了。 关上也就算了,那个家伙还时不时地打开一道门缝,让她有机会又往里看一眼。 食髓知味,她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 异体同感的感知下,她很清楚地知道灵溪那边的情况。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 “朕早晚毁在你这个怀中的手里!” 话音刚落,她便取出了那枚令牌。 唐家祠堂。 伴随着灵溪的呼吸吹打在李令歌的颈间,额头又有一滴汗水随之滑落。 她揽住李令歌的脖颈,哪怕是窒息到晕厥,也不舍得离开李令歌的唇。 而躺在香案上,被迫吻着她粉唇的第五璇玑已经没了最初的羞愤。 此刻,心中早已经接纳了那个剑灵。 哦,对了,她叫灵溪。 就在此时,祠堂的窗户突然动了一下。 三人齐齐转头,只见邸影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们。 第五璇玑:(ΩДΩ)还有?! 李令歌:|w?`)偷吃被发现了! 灵溪:o(*////▽////*)q好耶! 邸影盯着李令歌的眼睛,手势快速且沉重:你们竟然不叫我! 李令歌尴尬一笑:“这不是正打算叫你呢嘛。” 说着,他很快便感觉到了令牌的震动。 取出令牌,真气催动之下,女帝那绯红的脸颊很快出现在视线之中。 一旁,邸影看着眼前三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她能插脚的地方。 她挡在了李令歌眼前,抬手问道:我应该干什么? 见状,李令歌直接将令牌塞进了她的手里。 “当个手机支架。” 话音刚落,光幕之中便传来了女帝喘息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质问。 “李令歌!” 第五璇玑:?)?Д?(还有!!! 到底有多少人啊! 李令歌握着邸影的手,将视角给到第五璇玑。 “给你介绍一位新的姐妹,南越唐家堡三房的大娘子,第五璇玑。” “呜呜呜!” 第五璇玑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被灵溪堵着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灵溪向后弯腰,凑到镜头前兴奋地颤声道。 “姐姐快来,我们可以五休噢!” 痴女剑灵和第五璇玑同框,女帝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吻她粉唇的是李令歌,现在却发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狐媚子。 “李令歌,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又给朕介绍新人!” 越说越气,她恨不得立即杀到南越,一脚把这个家伙踩进横断山脉。 “三个人还不够,你还要四个,你忙得过来吗?” 男人,难道只有摆到祠堂里才老实。 等一下! 怎么这两人身后那么多牌位? 这还真是在祠堂啊! “你们竟然在祠堂干这种事情!” 灵溪转头看向一眼身后的牌位。 “这样才更有趣啊!” 女帝猛然仰头,玉足的玲珑脚趾瞬间张开。 那个家伙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每多一个人,都要知道西周女帝竟然和楚国卫王竟然私下有一腿。 日后,这件隐秘的事情早晚尽人皆知。 她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