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歌咂巴了一下嘴,橙子味,果然很甜。 七星剑微微颤动,目睹了一切的灵溪浑身都在发抖。 他拍了一下七星剑,突然被这痴女剑灵给气笑了。 他的人生没有那么多观众,但是灵溪见证了一切。 嫂嫂、林瑶、秋月白、邸影……处处都有灵溪的影子。 幸好入宫没办法佩剑,不然若是灵溪知道他和皇后玩得那么刺激,怕是灵体会兴奋到崩散。 “出来吧。” 话音刚落,灵溪便迫不及待地显出了身形。 她跪坐在李令歌根前,一脸期待。 “李令歌也想要。” 李令歌翻了个白眼,而后盘膝而坐。 “女仆只配给李令歌去火。” 车厢外,刘权略微往后看了一眼,喃喃道。 “这车厢该修一修了,晃得厉害。” …… 卫王府。 吃饱喝足的灵溪,身着女仆装站在一旁研磨。 她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可以每天心安理得地守在李令歌身边。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贪心。 可是,老天爷好像还是偏爱她的。 那些对李令歌有意的女子,哪个有她陪在主人身旁的时间长。 就算是身为贴身护卫的邸影,日后也要被她超越。 毕竟,她现在可是女仆、暖床丫鬟、剑灵,身兼数职。 哦,对了,即便是贴身护卫这个工作职能,她也能兼任。 说起来,邸影好像完全可以被她所取代了。 心念及此,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李令歌可真能干!’ 李令歌拨弄了一下玲珑骰,转头看向灵溪。 “该加水了,你在那一个人乐什么呢?” 灵溪身子一震,一双修长美腿不由得并拢了几分。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神思悠远,砚台中的清水已经被墨条耗尽了。 研磨是一个比较考验耐心的事情,通常不能一下子放太多水。 要先加三五滴清水,然后墨条垂直慢慢研磨。 直到墨与水融合,成为半胶性的时候,才算是墨研好了。 然后再放三五滴水,继续研磨,如此反复。 李令歌将笔尖放在吸了吸研磨的比较浓的墨汁,提笔落字,没有再理会一旁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奇奇怪怪事情的痴女剑灵。 下一刻,灵溪双手握紧砚台,然后将其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上好的端砚被她放在了地上。 灵溪双颊绯红,一双眼眸泛起一层水雾。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失控之下,砚台中的水一下子便加多了。 此刻,正在专注于写书稿的李令歌并没有注意到一旁发生的一切。 直到墨迹变浅,他的手习惯性地抬手去沾墨,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更不知道砚台中的墨早已经不是清水所研磨。 这个时候,灵溪早已经重新研磨好了墨汁。 兴奋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令歌笔走龙蛇。 墨条越握越紧,双眸渐渐变成了粉红色的心形。 房间之中,落针可闻。 只能听到墨条与砚台发出的细微研磨声,以及灵溪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凭借记忆回溯,李令歌根本不需要构思,写得飞快。 照这个速度,他感觉自己可以日更两万。 当一个人沉浸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便会如白驹过隙。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 由于太过投入,他甚至忘记了吃饭。 一旁的灵溪好似脱水了一般,在桌案旁有些站立不稳。 李令歌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阵爆鸣。 整理好书稿,这才感觉腹中饥饿。 “刘权!” “王爷。” 刘权先是隔着老远便应了一声,而后快步跑进书房之中。 “王爷是想用晚膳了吗?” 李令歌点了点头。 “直接把饭送到这来吧,然后再拿一壶葡萄酒过来。” 他将手中写好的书稿递了出去。 “好有,把这个给邸影。” 刘权见到那熟悉的手稿,不由得双眼放光,王爷就是他的财神爷啊! 他双手接过书稿,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的这就去让厨房准备。” ……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晚膳便已经摆上了桌。 晚膳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稍稍热一热,上菜很快。 李令歌也有些饿了,没了太多讲究。 他坐在桌子旁吃晚饭,灵溪跪坐在桌子下吃晚饭。 咚咚咚! 下一刻,房门被敲响,而且敲门声很急促。 灵溪心头一紧,想要回七星剑。 然而,李令歌直接双腿交叉,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 李令歌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口。 “什么事?” 门外,传来刘权的声音。 “王爷,金图勒找到了,就在红袖楼。” 李令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声道。 “要出去了,再快一点。” 灵溪并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点头。 同时,李令歌的声音又提升了几分。 “备轿,去红袖楼。” …… 华灯初上。 时隔三年,李令歌再次踏足红袖楼,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不过随着大楚和南越开战,这里终将物是人非。 进入大堂,李令歌环视四周,吩咐道。 “你和邸影去找人,李令歌在后院等你们。” 说着,他直接迈步穿过了大堂。 转过大堂,是几条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它们的风格也有明显的差异。 有的一片灯火辉煌,有的却又曲径通幽。 身为这里的老板,李令歌自然不需要通禀,便可直入苏绾绾的闺房。 苏绾绾号称京师第一名妓,一般的富家公子即便是砸下千金,也最多能见她一面。 可是,这一切却并不适用于李令歌。 闲来无事,勾栏听曲。 走到门口便已经听到了有些孤寂的琴音从屋内传出,李令歌直接推门而入。 琴声戛然而止,苏绾绾立即起身。 虽然她得到了消息,李令歌死而复生,但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来红袖楼。 “王爷。” 李令歌走到拔步床边,而后一头栽在了床上。 “过来。” 苏绾绾心头一紧,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从她踏入大楚的那一日,心中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尤其是李令歌入京之后,她更是时刻准备着。 然而,李令歌见到她之后始终没有提她想象中的那些事。 这让她以为,李令歌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没想到,终究是一样的。 她紧抿着唇,一步步走向拔步床。 大袖衫的裙摆正好到脚踝,走路的时候露出的玉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足上黑丝。 烛光下,映照的她那泛白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红晕。 她走得很慢,仿佛前方便是吃人的魔窟。 李令歌侧过身子,而后微微抬头,示意苏绾绾坐过来。 见状,苏绾绾只能紧张地坐到了床边,任由李令歌将头枕到她的腿上。 感受到李令歌的一些碎发穿过大袖衫,触碰到大腿的肌肤,她的双腿不由得绷紧。 李令歌面向苏绾绾的小腹,沉声道。 “放松些。” 苏绾绾本就不是丰腴之姿,肌肉如此紧绷,他枕着都觉得硌得慌。 闻言,苏绾绾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放松。 “王爷,我、我还没有沐浴。” 李令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想多了,本王只是耳朵有些痒。” 苏绾绾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心中有些庆幸,声音也变得轻快了几分。 “王爷稍后,我去准备采耳的东西。” 李令歌的头并没动,只是抬手御物,将梳妆台旁的一个小箱子直接放到了床上。 见状,苏绾绾双眸不由得眯了眯,李令歌从未进过她的房间,竟然知道这箱子之中放着的是采耳的工具。 她压下心中的惊恐,先轻轻拎起李令歌的耳朵,缓缓按压。 然后拿出棉花球,放入耳中,上下摆弄。 李令歌顿时只觉得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清理完耳道之后,苏绾绾的红唇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呵气。 温润的热气涌入耳道,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紧接着,苏绾绾拿出一个小漏斗,悬在李令歌的耳道上方。 随着漏斗之中的药液涌入耳朵,她拿起一根小棒在李令歌的耳朵内轻轻搅动。 嗡! 李令歌只觉得头皮瞬间麻麻的,痒痒的,同时心里面也都是一股悸动,痒兮兮的感觉。 “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错。” 苏绾绾的目光极为认真,手上动作也是小心翼翼。 “多谢王爷夸奖。”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刘权的声音。 “王爷,人已经抓住了。” “嗯。”李令歌应了一声,“带进了吧。” 随着房门推开,被五花大绑的金图勒被邸影拎着走进了屋中。 除了爱吃糖葫芦和维生素c,邸影还有一个异于常人之处,那边是天生神力。 李令歌也不清楚,当年老爹看上邸影作为他的贴身护卫,是不是因为这天生神力。 不然,怎么会找一个瓜娃子放到他身旁做护卫。 “李令歌,你还活着!” 金图勒惊恐望着李令歌的背影,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背影。 当初,听说李令歌死了,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姐姐成功了。 没想到,李贼这三年竟然是假死! 李令歌冷声道。 “让他闭嘴。” 他拍了拍苏绾绾的翘臀。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