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与羽贺澄夏坐在公园的小亭里闲聊着,他猜不透这位警视厅的高冷之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正常了起来? 殊不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 另一边,桐岛樱怜下班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将临时取消加班的雾奈约了出来。 鹤山公园附近的一处卡拉ok,小小的包间里没有光污染的闪光灯,也没有震耳欲聋的歌声,有的只有两个女人坐在里面悠闲得喝着果汁。 桐岛樱怜一开始是想邀请雾奈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的,一想到她和雾奈姐都不喜欢吃苦的,干脆选择了附近的卡拉ok。 “雾奈姐,我有一个朋友刚谈恋爱没多久,和爱人羞羞的时候总会晕倒,是怎么回事?” “嗯?” “他们是两情相悦,之前互相暗恋了许久,现在才确立关系,对那种事都不太熟练。” “安啦,会害羞当然很正常呀,你朋友要是女孩子的话,这种事全都交给男生引导不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把身体交给本能…” 雾奈这一刻,仿佛一位知性的成熟太太,手里端着的果汁,似乎变成了高档的红酒,在她手里摇晃了好几下,放在嘴里细细品味。 殊不知,雾奈当时别说牵手了,听到老公说羞羞的内容,都会面红耳赤,之所以现在能这么镇定,多亏了宫泽的日久生情。 桐岛樱怜恍然大悟,不禁连连点头,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原来如此,是我太主动了吗?如果…前辈能主动一些就好了。” “你说什么?”雾奈疑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桐岛樱怜。 “没…没什么…”桐岛樱怜回过神来,猛地灌了一口果汁,掩盖住心虚的情绪,接着问道: “其实吧,雾奈姐,我那个朋友,嗯,他们虽然两情相悦,但我朋友一提出结婚的问题时,男方总是犹豫,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雾奈沉吟了好几秒,才说道:“……嗯…我也没什么经验,既然两情相悦,结婚应该很简单吧?” “爱情的问题总是要慢慢来的,不能一蹴而就。” 桐岛樱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嗯,多谢雾奈姐愿意出来为我解惑。” 这时候,雾奈站起来,坐到了桐岛樱怜旁边,笑吟吟地调侃道: “小樱怜说的那个朋友其实是你自己吧?真是的,跟我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快说,是哪个男孩得到我们家小樱怜的青睐,让我帮你把把关。” 桐岛樱怜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雾奈,面红耳赤得低下了脑袋,嘟了嘟嘴,小女儿姿态般害羞地说道:“雾奈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要是成功的话,会请雾奈姐来当伴娘的。” “小樱怜,你弄错了哟,伴娘是要请未婚的女性。”雾奈今天心情不错,拿起旁边的无线话筒,在卡拉ok机器上找着想要的歌单。 坐在旁边的桐岛樱怜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心想她也没说错呀? 在雾奈唱歌的间隙,桐岛樱怜打开了卡拉ok包间的门,对着雾奈说了声,“雾奈姐,我去趟洗手间。” ………… “下一站,公园旁边的卡拉ok,辰君,以前卡拉ok只是单纯唱歌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也开始供应冈本了。” 羽贺澄夏一本正经地说着,跟在她身后的宫泽若有所思。 卡拉ok这种地方应该有针孔摄像头吧?不然,那些动作片怎么来的? 这家卡拉ok开在了公园附近,感觉没什么人流量的样子,旁边的霓虹招牌在黑夜里格外闪亮,有一群小太妹互相搀扶着走出来,小腿都在打颤,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宫泽背后打了个寒颤,他虽然听说过学校里那些不学无术的伪现充们因为没钱开房,一般都来卡拉ok,亦或者网吧包间,当时他没太在意,目前看来是真的。 这些年轻人玩的可真花,他当年跟雾奈都没来过卡拉ok,一方面是因为他五音不全,不喜欢唱歌。 另一方面是宫泽不喜欢吵闹的场合。 羽贺澄夏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拉着不情愿的宫泽迈进了卡拉ok的大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扭过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要不要来点跳跳糖?很刺激的。” 宫泽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直摇头,不知道羽贺澄夏脑子里都装着什么,这还是警察吗?简直比流氓还要流氓。 “既然不愿意,换成马尾鞭吧…” 后半句话羽贺澄夏没有说出来,拿鞭子的人不是她,而是宫泽。 但当事人宫泽此时已经不寒而栗,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溜走,否则刚才门口颤巍巍的小太妹就是他的下场。 羽贺澄夏没有察觉到宫泽表情的异样,走到前台,准备开一个包间。 宫泽找准机会,笑呵呵地说道:“羽贺,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开好了包间,叫我。” 羽贺澄夏看到宫泽真的是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没有多在意,又转过身,在前台专心挑着冈本。 要是正常的女孩子,别说光明正大地挑了,冈本在口袋里掉出来,都会做贼心虚地溜走,就算有人看见,也会死皮赖脸得不承认。 这些脸皮薄的特征从来没有在羽贺澄夏身上体现出来,一本正经地对着店员说道:“开口直径最大的35毫米,没有更大的了吗?” 店员汗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爽的漂亮女孩子,强行挤出职业笑容,“客人,这是标准型号,您如果不懂,可以让男朋友过来买。” “算了,不要了。”羽贺澄夏悻悻然地离开,突然发现宫泽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 宫泽在洗手间外面的水池里洗了好几把脸,虽然答应过羽贺澄夏陪她一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 羽贺澄夏身上穿着黑色的比基尼,像看虫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白嫩的小脚踩在了他头上,狠狠蹂躏,“杂鱼,我让你起来了吗?好好给我跪着,说…” “选跳跳糖?还是马鞭?给你十秒钟,没有做出选择的,那就一起来。” 宫泽连忙摇摇头,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危险! 羽贺澄夏太危险了,比大小姐还要危险,起码大小姐想不到这么变态的玩法。 不行,必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偏偏在此时,宫泽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前辈?” 宫泽觉得自己幻听了,等转过身的时候,才看到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肉色丝袜的桐岛学妹。 没有等他开口,桐岛樱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色,“前辈是来接雾奈姐的吗?” 雾奈?不是在加班吗? 宫泽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疑惑,并没有表露在脸上,反应之迅速都是这几个月磨练出来的,刚想开口,视线忽然瞥见了走廊里四处张望着身影。 顾不上其它,抓住学妹的手腕就往女厕所里跑。 关上隔间的门,桐岛樱怜挑了挑眉,刚想说点什么,樱桃小嘴便被宫泽用手堵住了,“嘘…前辈…有难言之隐,麻烦樱怜学妹暂时不要出声。” 桐岛樱怜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诧异,紧接着闪过喜悦,前辈贴得好近呢?依稀感受到前辈的心跳,视线移向宫泽白衬衫的领口。 充满男性魅力的锁骨深深吸引着她。 小小的隔间里弥漫着浓厚的荷尔蒙气息,女孩子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的,桐岛樱怜每次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前辈的模样。 前辈身上只穿着袜子,强壮、性感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两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腕,然后缓缓向上抬起… 想到这里,桐岛樱怜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羞红起来,明明在梦里能随心所欲,为什么现实就这么难呢? 小手不由得按在了前辈的胸膛上,嘴里喃喃自语,“前辈,樱怜心里对前辈的爱意要忍不住了…” 宫泽愣神的一刹那,只见,学妹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不甘心,小手试探着伸了下去,抓住了…… ………… “可恶!手机关机了,不会逃走了吧?真是没信用的男人。” 羽贺澄夏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愤怒,柳眉微蹙,走过走廊拐角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同样找人的雾奈。 “嗯?羽贺,好巧啊,你也跟朋友一起过来唱歌?”雾奈热情地打招呼,她都在包间里唱完三首歌了,小樱怜还没有回来。 正好喝果汁喝多了,想去厕所,顺便看看小樱怜怎么回事? 羽贺澄夏不愧是受到专业训练的人,这时候依旧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是,带老公来卡拉ok唱歌。” “我记得你之前提起过,上一次,好像是我们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车站。”雾奈的记忆力很好,上个月发生的事依旧清晰记得,转而笑盈盈的看着羽贺澄夏,“你先生呢?” “他可能不喜欢唱歌,已经离开了,我去个洗手间,也离开。” “正好,我们一块去吧!” 女人之间的感情大部分能用多愁善感来形容,有时候只能用魔幻来形容,前一秒还跟你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后一秒就有可能变成深仇大恨的仇家。 ………… 宫泽想要阻止学妹的举动,“樱怜,这里真不行。” “前辈,樱怜这次有长进了喔。”说着,桐岛樱怜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然后脱了下来,大片白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宫泽低头看着白嫩的宝宝食堂,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本来光看看还没有什么,学妹却抓住了他的软肋。 让他不由自主得坐在了马桶上。 学妹跟着蹲了下来,两只白嫩的小手分别按住了前辈的膝盖,稍微一用力,将膝盖往两边分开。 桐岛樱怜咽了口唾沫,出现了上一次的症状,小脸滚烫滚烫的,害羞得似乎要冒出烟来,大脑快要陷入空白的时候,想到了雾奈姐姐教授的经验。 「这时候,把身体交给本能。」 学妹在这一刻放空了大脑,完全由本能操控着身体,双腿跪在地上,缓缓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身体微微前倾… …………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雾奈和羽贺澄夏结伴进来,交谈的声音传进了宫泽的耳中,让他身体打了个激灵。 “前辈,别乱动…”桐岛樱怜嘟了嘟小嘴,似乎很不满。 宫泽的心都提了起来,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低头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学妹,心里的背德感越来越强烈。 真是太贱了。 自己竟然又对学妹妥协了。 情绪上的五味杂陈与身体的妥协让宫泽陷入了永无止境的矛盾之中,自己果然是一个身体很诚实的人吗? 太差劲了。 只是…学妹的动作好温柔,这种雾奈没有的青涩感竟让他产生了一丝的迟疑,与此同时隔间外面传来羽贺澄夏和雾奈的对话。 “雾奈,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不用这么客气。”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我说假如,嗯,只是假如,假如你老公出轨的话,你会怎么做?” “嗯…没想过呢?辰君不是那种男人,如果只是假设的话,我感觉我会抱头痛哭几天,然后去找小三算账。” 雾奈说的斩钉截铁,对着羽贺澄夏露出一丝微笑,疑惑地问道:“澄夏,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老公好像出轨了,想问问该如何应对?”羽贺澄夏面无表情地说道。 雾奈刚才还疑惑的眼神闪过一抹同情,看到丈夫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安慰道:“澄夏…一切都往前看,不要迷失在悲伤的情绪里…” 羽贺澄夏摇了摇头,蹲了下来,似乎在系鞋带,眼中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看向隔间门下面的缝隙,透过狭窄的缝隙,依稀看到两双鞋子。 一双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女士高跟鞋,高跟鞋的鞋底朝外,且并拢在一起,推测出女人应该是在跪坐着。 一双是clarks的男士皮鞋,两只皮鞋的距离有点远,由此可以推测出,男人坐在马桶上,两条腿向左右分开。 羽贺澄夏好歹是刑警,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用眼中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雾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拿起来手机,似乎在打电话,故意放大音量说道: “偷腥喵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