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师,我儿子不懂事,冒犯天颜,恕罪,恕罪。”纪阳德先是对张东成满脸堆笑地讨好着,然后转过头对纪天和喝斥道:“还等什么?还不向张仙师磕头!” 纪天和无奈,一个重重的响头磕了过去,嘴里喊着:“小子有眼无珠,冒犯张仙师,求张仙师饶我一次!” 看到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化成这样。 所有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或畏惧,或惊恐,或不知所措,或不能置信! 林婉蕾和鱼欣然,俱是瞠目结舌,如遭雷击! 林婉蕾紧紧抓着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只觉得脑袋里轰轰直响,手儿颤抖不停,时不时地让春风外泄,她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呆呆地看着向张东成不停磕头的纪天和,眼眸中满是做梦般的迷茫。 而鱼欣然几乎半裸,却是呆若木鸡,看着那曾被她嘲笑讽刺,依然云淡风轻的张东成,嘴唇都吓得发紫。 今天所发生之事,远远超出她们的想像。 先是不屑张东成的修为,对他百般嘲讽,而容玉成来了之后,更是忘呼所以,肆无忌惮。 然后容玉成招惹了余媚娘,两人还自以为有容玉成在这,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对于强者容玉成她们是信心满满献媚不停。 而纪天和出现,将她们的美梦彻底清除,直接压得容玉成跳楼,甚至还要她们脱光衣服,如妓女一样任他挑选。 到最后,却是张东成站了出来,甚至连纪天和的老爹都站到他那一边,逼的不可一世的纪天和下跪磕头! 太一青璃丹,那可是地阶丹药啊! 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张东成,竟然是个地阶炼药师! 地阶炼药师,足以让战帝战圣做走狗,足以让将军王子也低头,这样的身份让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心惊胆战。 回想起刚才她们嘲笑张东成的嘴脸,现在,她们两人真是越想越后怕,站都快站不稳了。 而容玉成那伙人,如同死了爹一般哭丧着脸,心中仿佛狂潮涌起,一颗心如同风暴中的小船般上下起伏,茫然不知所措。 张东成,能让纪天和跪地磕头,更能,让纪天和毫不手软地杀了他们! “怎么可能,一个战徒,竟然是地阶炼丹师……竟然是地阶炼丹师……”容玉成断腿上的巨痛仿佛也不存在了,他只是目光呆滞,愣愣地看着好整以暇的张东成,越想越是绝望。 他当初还视张东成为无物,自认潇洒倜傥,还想出尽风头讨得张东成身边的美人欢心,现在才知道,一切的表现,在张东成眼中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般可笑的表演罢了。 地阶炼丹师,可是能驱使战圣甚至战神的存在! 而牧清霜牧清雪几乎都麻木了,这张东成总是这样出人意料,谁也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看着林婉蕾鱼欣然那样神色复杂的眼神,闪过茫然不解,闪过不敢相信,闪过悔不当初,牧清霜心底轻轻一叹:“哎,你们啊……” 牧清霜的一双妙目,只是在张东成身上流连不去,满心说不出是甜蜜还是别的什么味道。 面对怒气冲冲的纪阳德,磕头不停满脸指印的纪天和,张东成淡淡地挥了挥手:“算了,不知者不罪嘛。” “谢张仙师!张仙师……我……我先带儿子走了。”纪阳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怕儿子得罪了张东成,那太一青璃丹化为泡影。 “晚上到我那取丹药吧,好好管束儿子。”张东成轻描淡写地说道。 纪阳德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堆起满脸笑容说道:“好好好,谢谢,谢谢!” 然后狠狠朝纪天和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滚,给老子滚回极意宗,罚你三年不得出来!” 纪天和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看都不敢看张东成一眼,抱头鼠蹿。 而纪阳德连连鞠躬赔笑,走了出去,忙不叠地离开,生怕张东成又改主意了。 整个大厅,一片死寂,张东成没有说话,谁也不敢吭声。 慢慢地品了一口逸仙纯酿,张东成淡淡地说道:“对了,现在该轮到谁去跳楼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莫名一颤,而雷霸二米多高的大汉缩在一边,如同想把自己挤进墙壁中去一般。 听到张东成的话,雷霸这才哭丧着脸,对张东成说道:“大……大哥,我……我腿还没好……” “呵呵……是想我把纪阳德再叫回来?”张东成把杯子放桌上一放,那轻轻一声响,却如同炸雷般把雷霸惊得跳了起来。 “我跳……我跳!”一咬牙,雷霸二话不说,杵着拐棍走到窗边,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 一声惨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怎么这逸仙楼喝酒的家伙今天全都疯了,一个个表演起来跳楼好戏呢? 再一看,我靠,这不是血鸦门的堂主雷霸吗?怎么从自己家的酒楼上跳下来了? 站起身来,张东成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刚才还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盛气凌人的自在峰弟子,现在全是缩着脑袋,眼眸中满是恐惧,而容玉成低着头,抬都不敢抬。 但他能感觉到,张东成的眼神在他身上连一秒都没有停过,就这么轻轻扫了过去。 容玉成的心中,绝望弥漫。 穷极他一辈子,也追不上张东成的脚步。 “各位,你们是清霜的朋友,还没和大家喝一杯酒呢,请!”张东成举起酒杯,淡淡地说道。 而所有人都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拿起酒杯,而林婉蕾心慌意乱,连酒杯都摔在桌上,却不敢耽误时间,拿着只有浅浅一点的酒杯举了起来。 张东成一饮而尽,而所有人慌慌张张地将杯中酒清干,连点酒沫都不敢留,只是满脸陪着笑。 “以后出了事,报我破天宗张东成的名字,记住,这名字,能罩你!”张东成淡然说道。 这句话,原本是容玉成对他说的,可没想到短短几柱香的功夫,说的人,却换成了张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