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费言、许庶等人相继率领大军离开,各省治安也不容小觑。 夏泽刚听完范进汇报,说这几日流民安置的不错。 就有一位官员站出来,大声道:“陛下,那秦牧率军三万却是迟迟不归,臣唯恐他有异心……” 夏泽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脸上隐隐闪过一丝怒意,语气不善道:“李静,他若有异心,早在京都时,就会打开城门,放瓦刺进城了。” 那位中书舍人李静摇头晃脑,反驳道:“陛下,当时京都还有近十万重兵,他也不敢放瓦刺进来。” “更何况,大敌当前,他只有三万人马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如今朝廷空虚,倘若他有二心,完全可以打下山西割据一方……” 夏泽的脸一下子黑沉沉的,十分吓人,冷冷道:“无稽之谈!打仗的时候可没见你用嘴沫子淹死瓦刺军!” “现在在朝堂上抨击自己人倒是一把好手!” “朕相信秦牧不会有此大逆不道心思,此事休再提!” 李静虽被夏泽讥讽了两句,可他只是微微涨红脸,旋即又继续高声道:“陛下,秦牧此人心思难测,臣是一直觉得此人生有反骨……” 夏泽瞬间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 更是要喷出火来,他大骂道:“你妈的才生有反骨!” “想当年秦牧和虎豹骑之所以被诬陷谋反。” “就是因为朝堂上有你这种人,屎吃多了颠倒黑白,乱进谗言,坏我大楚社稷!!!” 他大吼,犹如狮子暴怒,声音传得很远! “现如今你特么的还想叫朕重蹈覆辙,平白寒了那些将士的一片忠心嘛!” “来人,将李静给朕拖下去杖责一百!” 他阴着脸,一字一顿道:“若是没有打死!就给朕贬到山西去当兵!!!” 李静懵了! 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觉像刀劈开了胸膛,如堕地狱。 “陛下,臣,臣只是一片忠心而已,真的如此,没有其他心思啊……” 他拼命解释。 但却被御林军卫士给使劲往外面拖。 路过门口时,李静摔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门槛,就算十指抠出血来,却还是不肯松手! “陛下,臣知错……” 御林军卫士一脚踩在李静手掌上,瞬间将数根手指活生生踩断,大片鲜血迸流出来,凄惨至极。 “陛下……” 直至求饶声消失,一位身材魁大的老人才走进金銮殿。 “臣安远拜见陛下……” 夏泽一看见 安国公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脸色阴沉,头发炸起,眉毛倒竖厉,声问道:“安远!!!你特么来的可真够早的!” “山东军比你海州要远,现在都已经回去了!!” “你特么现在是过来给朕收尸的嘛!!!” 安国公见状不慌不忙,解释道:“陛下,非是老臣故意拖延救援时间,实在是出行没几天,数艘大船就出现故障!” “老臣是连夜修船,耗费好几天时间,才总算将所有船都修好……” 夏泽见安国公事到如今还在糊弄他,肺都快被气炸了! 愤怒到眼珠子好像都快要迸出来,猛地一拳锤在龙椅上,他咆哮如雷道:“你特么是真的把朕当成傻子了!!!” “安国公安远延误军机,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立刻将他给朕拿下,关入天牢等候问斩!” 安国公心中一惊! 他眉头紧皱,似没想到夏泽居然敢在这时候动他! 脸上的平静神色消失得干干净净,两只眼睛慢慢涨红,冷声道:“陛下!你这般陷害忠良,怕是会引起驻扎在外,那五万安家军的不满!” “现如今京都刚经历过大战,民生疲惫。” “若是再来第二次,对于京都百姓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 “臣请陛下替百姓们好好考虑!” 夏泽霍地站起来,一张脸冒着黑气,眼里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两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好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他伸手指向安国公,怒火万丈,一脸震怒,大声质问道:“你在威胁朕?!!!” “我去你麻痹的!!!上一次你就利用海州百姓安危威胁朕!” “这一次,你居然还敢用京都百姓性命来威胁朕!” “你当真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嘛!” 他直起腰,居高临下,俯视一脸得意的安国公,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咬牙欲碎道:“安冬!!朕问你!朕让你当这个安国公!你可有把握拿下五万安家军!!!” 金銮殿外突然传进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臣有把握!” 安国公地愣住了! 一股怒气瞬间染红满是皱纹的脸,直气得嘴唇像筛子一样,剧烈抖动起来。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来人,勃然大怒,不禁怒斥道:“安冬!你个孽子!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一直被囚禁在皇宫的安冬,此时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他攥紧拳头,扯着脖子,大口喘息,咬牙道:“爹!这天下是陛下的江山!” “我等作为臣子,怎么能够忤逆陛下!” “二叔错了,你也错了,我不想让安家跟着你一错再错!” 安国公现在这下真慌了! 夏泽弄了一个分封,让他子侄全都拥有兵权! 可只要他还在,那安家军就会固若金汤,团结一致,对抗夏泽! 但倘若他一死,安冬根本压不住安家军,一旦四分五裂,安家危也! “逆子!逆子!我要杀了你!!!” 安国公怒极之下,竟然作势要去攻击安冬。 胡车冷笑一声,佩刀一闪,血光一抹。 安国公整条右手臂就整齐落在地上! 而安冬看到安国公居然对他动手,他也陷入疯狂之中,猛地冲上去,抡起双臂,就是狠狠暴打向安国公! “你居然要杀我!虎毒不食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夏泽懒得看这场父子相残的闹剧,不耐烦说道:“来人,将安远抓下去,明日午门处斩!” “监斩官,安冬!” 安国公听到这句话,他满脸绝望,又强忍断臂之痛,苦苦哀求道:“陛下,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求你饶老臣一命,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陛下的……” 对此,夏泽只是冷笑一声,讥诮道:“老东西,去死吧!!!黄泉路上继续去当你的狗国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