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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恶灵’的实质

长夜尽头 作家laBk8y 2896 2024-07-10 03:02
   眩晕感挥之不去,头部传来阵阵抽痛,意识模糊的艾登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两个马斯专员毫无理由地把自己逮捕了。  他随即觉得有些可笑,从未犯罪的他怎么可能会被捕?  直到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密封的囚车车厢内,才意识到美梦成真了。  艾登低头,看见了自己双手被手铐扣住,随即又抬头,看见对面还有两名囚犯。  一名是光头的中年囚犯,一名是头发花白的老年囚犯,其中中年囚犯是艾登见过的在快餐店外被押送的反抗军成员。  两名囚犯似乎相互认识,面面相觑,随后一同看向艾登,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中年囚犯开口问道:“嘿,你看着很面生啊,身上也没有任何义体改造,是从外面来的?”  “啊...嗯。”艾登答应的同时,记忆如潮水般回流,快餐店的记忆逐渐清晰。  “对了,我没犯任何事,我是被冤枉的!”艾登恍然大悟地大声说道,寻求认同般地看向另外两名囚犯“这是个错误,我不该在这里,我得和那群马斯专员解释!”  另外两名囚犯相视一眼,随后中年囚犯无奈咧了咧嘴角:“劝你还是省省吧,即然进了这里,哪还有放你走的道理,马斯专员可没那个耐心一一辨别囚犯身份。”  艾登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他们总归会理解的,我也不可能会被关一辈子吧,但凡他们稍微看两眼我的信息,也会发现我没有任何犯罪可能。”  老年囚犯挑了挑眉:“我说你,不会还不知道我们要被送往哪里吧?”  艾登迷茫摇摇头:“哪里?”  老年囚犯说道:“死刑场啊,再过会我们就要被处刑了。”  艾登瞬间僵住了,重磅炸弹一时夺取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上一刻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吃饭,下一刻就被宣告了死刑。  中年囚犯突然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也别太失望了,先生,怎么说呢...也许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囚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三名囚犯被马斯专员押送至死刑场,夜空朦胧,空气微冷,时间似乎已是凌晨,艾登意识到自己可能昏迷了相当长的时间。  “这些人严重危害了中心区市民安全,而所有犯下罪行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为首的马斯专员故意喊得很大声,以此在直播镜头前杀鸡儆猴。  随着他做了个手势,两名马斯专员将艾登死死按住双膝跪地。  “难道我不是市民?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安全?我看当马斯集团的狗腿子最安全!”老年死刑犯喷着唾沫星子破口大骂。  “老实点!”马斯专员拿步枪枪托狠狠敲在老年死刑犯脑袋上,中年死刑犯也被连累掌掴了一下,艾登则被马斯专员毫不留情地踢在肚子上。  艾登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他顿感冤屈,自己一个三好市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这群马斯专员真是一点理都不讲。  为首的马斯专员半举起手:“我宣布,现在将对这些罪犯,除以死刑!处刑者,准备!”  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响起,一列排开的马斯专员整齐划一地举起步枪,对准了三名死刑犯。  为首的马斯专员恶狠狠说道:“生命结束前,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艾登知道这是最后机会了,就算没希望也要试着辩解一下,否则这份冤屈就要和自己一起进棺材了。  不,如果是马斯专员的话,甚至可能直接把自己扔河里!  然而艾登刚想开口,心脏猛地收缩,传来紧捏般的剧痛,血液变得炙热,变得难以忍受,在体内横冲直撞。  艾登痛苦弯下腰,艰难忍受着不断上涌的难受感和呕吐感,好巧不巧,发热怪病偏偏这时发作了。  他想和马斯专员证明清白,但此时却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有苦也说不出了。   “无可奉告!”旁边的老年囚犯大声喊道,吸引了注意,令没人注意到艾登的异常。  “很好。”为首的马斯专员将此采纳为了所有囚犯的回答。  “开火!”他的手无情挥下。  正当艾登看到马斯专员手指一点点扣下扳机,以为自己必死之时,他清楚地看见,身旁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死刑犯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指尖似乎有一丝蓝色电流闪过。  马斯专员们扣下扳机的瞬间,中年死刑犯突然抬头,好似察觉机会突袭猎物的毒蛇。  枪声响起的同时,虚幻的蓝色立场快速张开,范围中的三名死刑犯身体瞬间变得虚幻,空间似乎被撕裂一道破口,幽蓝深邃的裂缝将他们三人一同吸入,然后这道裂缝瞬间消失,子弹落空打在了墙上。  周围的一切模糊且扭曲,身体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失重感和眩晕感在脑子里打转,艾登忍住吐出来的欲望,强行保持意识情绪。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很短时间,随着身体撞击坚实的路面,艾登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大马路上。  稍远处的人群正看着一座大楼外侧投影屏幕里的死刑直播,十分疑惑现场发生了什么,似乎没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艾登。  很快,各个方向传来刺耳的警铃声,马斯专员紧急出动搜捕死刑犯,而且已经获得了击毙许可。  虽然侥幸逃过了死刑,但情况还未好转,发热症状还没缓解,艾登强忍虚弱感,钻入高楼间的小巷躲避视线,他现在急需找个地方躲避追捕。  中心区毕竟是马斯集团的地盘,马斯专员很快锁定了艾登所在地区,包围网快速缩小,复数脚步声在小巷内响起。  艾登艰难拖着身体跑动,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意识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终于,他有些承受不住了,气喘吁吁地扶住墙壁停了下来。  “偏偏是这个时候吗...”他擦掉额头的汗珠,暗暗咒骂了一句,听到身后的脚步后,不敢停留地继续迈步。  热量不断上升,像是火焰流淌在大大小小每条血管里,烧的生疼。  但艾登无法看到的是,他的脸上浮现了条条裂纹般的细线,像是即将破壳的蛋,里面流淌着火焰的色泽。  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扑通扑通回响,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病人的脚程终究比不过马斯专员,复数晃眼的光束照在艾登身上,那是马斯专员步枪的下挂手电。  艾登惊慌转头,发现自己已被马斯专员追上,他们严肃的模样已经显示了开枪的决心。  结束了吗?艾登一介手无寸铁的平民,怎能对抗训练有素的还装备步枪的马斯专员,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被射成筛子的结局似乎都已注定。  根本不给艾登反应时间,枪声立刻响起,枪焰令小巷一时亮如白昼,无数子弹向艾登飞去。  这时,艾登身上的火焰色裂纹猛地明亮,体内的热量冲破临界点,大量蒸汽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赤红的血肉快速生长、扭曲、成形,白色骨骼穿插,灰色鳞片紧随覆盖,形成了手臂和利爪,长度将近两人长,根部连接着艾登后背右侧的肩胛骨。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脆响,无数黄铜色弹头落地,密集的子弹雨被这只手臂的鳞片尽数弹开。  蒸汽缓缓散去,弹匣清空,火力覆盖骤然停下,而那些鳞片上只留下了些凹陷,马斯专员们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不透明密封面罩下的表情无从得知。  那只巨大的手臂缓缓移开,里面是毫发无损的艾登,全身的力气不断被抽离至那只手臂中,这让他十分痛苦。  艾登缓缓抬起头,明亮的金色竖瞳逐渐覆盖他原本的暗绿眼瞳。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飞速泯灭,难以抵抗的破坏欲逐渐占据心灵,无数幻觉在眼前闪过,燃烧的烈火,飞舞的灰烬,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再虚弱,而是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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