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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西部时光

长夜尽头 作家laBk8y 2193 2024-07-10 03:02
   约莫一个小时后,镇子外围的牧场出现在艾登视野中,粉刷红油漆的大谷仓,公鸡形状的风向标,还有大片圈养在栅栏里的奶牛。  对于这些不常出现在城市里的生物,艾登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看见这一幕的摩根闲聊道:“过去外泽灵南方的土地很肥沃,开了不少牧场,不少像我这样的牛仔都接过赶牛的工作,把牛群赶到北方的集市去卖,一走就是数十天。”  “开始的几天最难熬,队伍要每天赶着牛走五十多公里,不把牛群的体力耗光,他们老想着跑回去,睡觉都得穿着靴帽拿着缰绳,否则一不留神就炸群全跑了,拦都拦不住。”  “之后就是漫长而枯燥的日子,苦到下不了口的粗磨咖啡,吃到反胃的炖豆子,配上咯牙的硬饼干,走个一千公里到镇子附近,才能弄到便宜新鲜的土豆和胡萝卜,领头的心情好兴许还会搞点肉回来,让厨子整一锅炖肉。”  “不过那时候牛仔和矿工也差不了多少,又苦又累,还不安全,钱也领不到多少。”  奶牛们摇头晃脑叫唤着,像是在附和摩根说的话:“哞~哞~哞~吁~”  “嗯?好像有个叫声不太对劲?”艾登疑惑望向栅栏后面。  他发现在众多体型肥大、黑白相间的奶牛里,有一头“奶牛”不太一样,深棕色毛发、背上长着鬃毛、扫把状的尾巴,这些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是老吉姆跑掉的那匹马?”艾登有些意外地想了起来。  “真的?”摩根也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  夏尔马黝黑的大眼睛注意到了摩根,跺着马蹄靠到栅栏边,打着响鼻甩了甩头上的缰勒,似乎在表达不满。  摩根捋了捋马的脑袋,仔细了观察一番:“就是老吉姆丢的那匹马,我说它怎么没跑回老吉姆那里,原来是被别人牵走了。”  “可怜的孩子,在牛圈里不能跑动很难受吧,让我看看能为你做些什么。”摩根憋着一口气,费力翻过了栅栏,牵起马头上的缰勒。  “摩根先生,这样做算是盗窃了吧...”在栅栏后面看着的艾登抽了抽嘴角,他记得根据外泽灵的法律,要是有人未经允许入侵,牧场主是有权拿枪击毙对方的。  “盗窃?去他的,偷也是这家牧场主先偷的,老吉姆死前把这匹马借给了我们,理应由我们继承,而且我们正好缺载具不是吗?”摩根理直气壮道。  “但你可是郡警啊...”艾登劝道。  “好吧,好吧,我去找牧场主谈谈...”摩根有些架不住,拖着颓废的长音答应道“恐怕会花不少时间,你先去镇上找达斯特吧,我之后和你会合。”  他牵着夏尔马转身走向栅栏门,长叹了口气:“真不敢相信,连警徽都找不着,却要担心这些东西,年轻时候抢个牛简直是家常便饭...”  和摩根分别后的艾登离开公路,沿着有马车轮印的土路走下去,很快来到了镇子上,这个镇子因为有畜牧业支持,到今天仍有不少人居住。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不少住房熄了灯火,但对于镇上的酒馆来说,今天才刚刚开始。  叮铃!艾登刚推开酒馆的百叶门,一股热气顿时扑鼻而来。  酒馆里面挤满了人,劳工忙碌一天而被汗浸湿的背心,摇摇晃晃的醉鬼杯里洒出的酒液,女士脸上浓浓的胭脂,各种各样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  酒馆里的环境谈不上好,但每个人都沉浸在节拍欢快的钢琴曲中,就连不是很适应人挤人的艾登,身体都有股想要跟着起舞的躁动。  “抱歉,不好意思,借过...”他费了好大功夫,才穿过拥挤的人群,成功到达吧台。  “晚上好,先生,需要点什么?”吧台后的酒保戴着单片眼镜,身穿干净西装,正擦拭着酒杯。  “想打探些事情,有什么推荐的吗?”艾登准备先迎合一下氛围,他不清楚达斯特的长相,而想要向酒保打探情报,自然得点些什么意思一下。  “推荐菜单是炖牛肉,用的都是周边牧场的长角牛,加上南方种植的辣椒调味,常客通常会选择配上一杯啤酒。”酒保一边熟练地介绍着菜品,一边抬头瞥了一眼艾登“如果还未成年的话,可以用沙士代替,主要原料是菝葜根、红糖和苏打水,不含一点酒精。”  “来一份炖牛肉,配一杯沙士。”艾登对酒没什么兴趣,而在看过摩根醉酒的样子后,就更没有兴趣了。  “马上就来!”酒保从背后的酒柜里取出沙士和玻璃杯,倒上一杯满满的深棕色液体放在吧台上。  “最近有什么小道消息吗?”艾登接过沙士饮了一口,表情稍微有些微妙。  沙士喝起来有点像微甜的碳酸饮料,在外泽灵曾经稀缺糖的年代可能很受欢迎,但对于现代人而言口味只能说一言难尽。  “听说最近有人惹了事,摩托帮发布了一则通缉令,悬赏一名郡警和他身边的两个外来者,另外近期可能会有沙尘暴,客人您要多加注意。””酒保把一小碟坚果放在吧台上“别忘了您的免费杏仁。”  艾登没有接话,往嘴里扔了几颗杏仁嚼起来,暗自庆幸没有三人一起行动,否则人多的地方多半会有人看出来。  “对了,听说有个叫达斯特的人经常会在这间酒馆附近晃悠,认识他吗?”他像是闲聊般接着问道。  “嗯...如果只是认脸的话,常客我基本都记得,但要记住每位客人的名字实在有些困难。”酒保面色为难道“要是能有更具体的特征...”  “他是个嬉皮士。”艾登手贱又尝了口沙士的味道,然后立马后悔地吐了吐舌头。  “嬉皮士?噢,这下事情清楚了,我记得他,记得非常清楚。”酒保额头上的皱纹一下子突显,若不是还在接待客人,他恨不得对地上啐口唾沫“瘾君子、寄生虫、牛皮藓!他霸占酒馆的休息室,每天都是,包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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