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3121
来越糟。 行者对教团长期的‘不作为’已经满怀怨念,艾尔伦娜纵然能凭实力强压一时,但也压不了一世,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艾尔伦娜此前的行为还会起到反效果,最终引来行者们更强烈的爆发。 从这点来说,白夜今天的举动也没有错,因为她让这里的现役们看到了那段影像,如此至少会有一部分人由此展开新的思考。 只是关于主空间和活动世界的关系,果然还是…… “白夜大人,其实空间已经对很多事情失去控制了吧?空间也没我们想的那么无敌,对不对?” “当然不……” 突如其来的诘问,让白夜下意识就想否认。 可熟悉的声音却让白夜的话顿了一下,抬眼一扫,她果然在人群里发现了那道已经见过不止一次的身影---尽管对方带了一个没见过的面具混在人堆里一副猥琐的样子,但白夜还是一眼认出对方。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白夜就已经发现郝浪在场,只不过当时白夜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群现役身上,急着想要替教团解围,所以一时没有关注郝浪。 此刻见说话的是郝浪,白夜倒不觉得这小子会故意跳出来给自己难堪,于是便开始认真思考郝浪的话,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用意。 然后很快,白夜就想明白了---郝浪是在建议她以退为进! 主空间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无论背后有没有黑手存在,但反正从结果上看空间已经失却了先机。 就像郝浪之前和琳娜说的那样,失去先手的主空间还有教团不管如何反应,好像最后总归是错,所能选择的无非是错的程度轻或重,但始终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其实今天也是一样。 艾尔伦娜和她背后的教团找不到布鲁斯塔死亡案件背后的真凶,行者的恐惧和怨气越来越深,以至于最终在教团门前堵门,想要找教团讨要个说法,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白夜今天如果不现身,仅凭艾尔伦娜或许可以压制现役们一时,可除非她能尽快查明事实给现役一个交代,否则她今天‘以势压人’的举动必将进一步点燃现役们心中的怒气,然后由此引发更大的骚乱。 但如果白夜今天现身,那么就像刚才发生的那样,白夜的出现会给现役们带来更多的疑问。 可能会有一部分人相信她的说辞,把矛盾点集中到影像里的原住民身上,但更多的人却会思考当中的合理性,因为在他们看来,主空间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之前以为活动世界也是原生的任务世界那还罢了,可现在知道得越多,他们就越觉得先前的活动世界‘人为’痕迹明显,也更加难理解那么强势的主空间怎么会让一个普通原住民在里面搞事情。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概念,主控间的强大和无敌早已随着时间的推进在行者们脑中形成烙印。 一直以来教团都有意识地把行者的思路往这方面引导,因为这会方便他们对现役进行管理。而最初主空间也的确是靠威势使行者心服,就连白夜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多年习惯成自然,她刚才还下意识地就想否定郝浪的话,因为她觉得那会有损空间的权威,不符合他们在稳定空间局势上一贯坚持的策略。 直到被郝浪提醒,白夜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恍然发现在当前形势下,再坚持之前的策略其实已经行不通! 极端强调主空间的权威有利有弊,利的一方面之前已经体现得很完美,数百上千年的时间主空间都没有异变,行者们无论新老都服服帖帖,哪怕内部存在龌蹉,却也统一服从空间的管理,对主空间的安排丝毫不敢反抗。 就算心里有怨气,却也敢怒不敢言,至少表现在明面上空间里一直都是秩序井然的模样。 主空间用‘君临众生’的姿态统御着行者,以无可匹敌的威能打消行者一切杂念,可副作用也很明显,那就是一旦出现问题,行者对空间的信任感就会受到打击。而更严重的一点是,因为空间里各方面都一直强调空间的强大、空间的不可抗拒,所以当有人做出超出常理的事情后,行者们第一反应不是‘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而是‘空间为什么没把那个闹事的人解决’?以及‘这究竟是不是空间自导自演’? 过度相信空间的能力,导致一些能够被拿出来的证据看上去也像是伪证,说不定还有人觉得这是空间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索性后退一步,承认主空间并不能掌控一切的事实。 虽说这样做会动摇空间在行者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权威,可至少也算一个交代,能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且就算白夜愿意死撑,继续力挺主空间的权威,但随着时间推移,行者们累积的怨气越来越多,这份权威其实无形中就在削弱,而她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