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这间仓库里，除了楪祈三人外，身穿皮甲罩着兜帽的阿尔戈也在边上，然后便是那个巨大的集装箱摆在一边。　　 “结衣，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阿尔戈小姐！”　　 阿尔戈和结衣来自同一个世界，双方早就是熟人，在sao时的关系就很好。所以此刻见面也不需要多寒暄，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正事。　　 只见阿尔戈走到距离集装箱稍远的操作台前，拉下某根操作杆，集装箱的四面箱体便在金属的摩擦声中自动打开，最终展现在少女们面前的是一台通体乌黑、外观肥硕、雕琢简陋光泽黯淡的巨大ms。　　 “好丑……”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可楪祈还是瘪瘪嘴，下意识给出了能让设计者哭出来的评价。　　 “其实要说丑……好吧，确实丑了点，但毕竟黑粗大，实用性应该还是不错的。”阿尔戈从操作台那边走回来，挠了挠脸，道：“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看你们两个的……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就现在！”　　 结衣还来不及说话，小唯就已经抢先叫了起来。　　 阿尔戈和楪祈对视一眼，耸耸肩后，阿尔戈稍微侧过身子把道路让出来，然后就看着小唯一把抄起还在蹦蹦跳跳的绿哈罗向前飞去。　　 嗤--　　 驾驶舱的外门打开，小唯抱着绿哈罗坐了进去。　　 她们没有把舱门阖上，而是就这样敞开着，使阿尔戈和楪祈都可以看见内部的样子。　　 可以看见这台ms的操作台已经被改装过，原先的操作杆、按钮拆卸了许多，而能够连接数据线的端口却大量增加。而在钻进驾驶舱以后，小唯便抓过操作台旁边放着的一捆数据线，打开绿哈罗顶部的盖板开始按照事先学习过的那样一根一根往里插。　　 “结衣不是小8，没办法做到连上数据线就直接控制ms，但从另一方面讲，结衣也有着小8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她的智能程度已经无限接近于人，所以现在的关键点就是在主空间的评判标准里结衣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是人工ai？机械生命？还是如人类相仿的……能够被主空间认可的意识和灵魂。”　　 楪祈手边的通讯器里传出郝浪的声音。　　 阿尔戈两手抱胸，仰起脑袋朝驾驶舱那儿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虽然结衣也和那个小8交流过，但它们两个区别还是很大，你自己也说了结衣做不到小8那种程度……小8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是类机械生命状态的东西，而结衣则更像一种……数据突变以后产生的……非生物类的灵魂？啧，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反正除非这台ms被改造成精神链接的模式，不然要结衣去控制……”　　 “当然不是让结衣就这样去控制那台ms，那两个孩子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不是这个。”郝浪在通讯器里说着，轻声道：“量产化的暴走型ms对制造大规模恐慌和压迫感很重要，但同时‘尖端战力’也必不可少。那两个孩子是希望能利用自己的能力，代替不能分身的我做到这件事……我的战斗模式已经全部导入到结衣的数据库里，虽然用数据指挥战斗有点死板，但小唯不受数据的限制，所以她正好能帮结衣做出弥补。”　　 “你的意思是……”　　 “那么多的数据线不是为了让结衣控制机器，而是为了让结衣的‘意识’能通过数据传输同步给ms，毕竟结衣的本质仍旧是数据，她的意志或灵魂即使被主空间认可，也依然不会脱离数据的形态……虽然长时间的维持不可能，但只要有一瞬间，本来就是由结衣的感情脱胎进化的小唯就可以和她融合。所以真正的关键点还是在结衣如今的‘意识’到底能不能被主空间承认，如果主空间判断她还是最初的‘道具’那么自然不会成功，但要是主空间认为结衣已经进化了，那么……”　　 说着说着，郝浪的声音停住。　　 前方，无面者的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　　 细密的紫色结晶在它体表蔓延，锋利的晶刺从身体各处穿出，圆润的外装甲开始变得具有线条感，其背后甚至延伸出巨大的结晶双翼。　　 在喀喇喀喇的声响中，本来笨重黝黑的ms竟是变得璀璨而美丽，完全不像别的ms暴走时那样狰狞丑陋。虽然眼部的红光依然反映出这台ms异常，但无论楪祈还是阿尔戈都没有从那两道红光中看出疯狂，相反，她们看见了熟悉的感觉。　　 “那么，就会像现在……”郝浪的声音继续从通讯器里传出，能听得到，他的语气很欣慰：“我听见声音了，那两个孩子应该成功了吧？”　　 “嗯。”　　 楪祈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还在惊讶于无面者此刻的美丽。　　 “哈哈……”阿尔戈也笑了，她笑的原因和郝浪一样。　　 这一次，是结衣的胜利！　　 她赢得了自己。　　 (ps: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