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飞部进驻益阳,师指挥部设在一家小旅馆里,这家旅馆的主人,因为战乱已经关闭一年多了,县府征用作为办公场所,第一师进驻又腾给了龙云飞。 从9月7日至15日,战斗一直在岳阳大云山附近展开,所有国军汨罗江防线、湘江沿岸,以及后方的捞刀河防线都处于待命状态,均无战事,西北方向纵深五十公里更是没有一个敌人;龙云飞将部队隐藏于大街小巷,只派出侦查部队警戒性防御。白天龙云飞枯坐司令部,夜晚三人轮流值班,里间高依依占据了一间卧室,支了一张双人床,已经第七天了,没有任何事情,确实也很无聊,孙艳守在电话机旁,龙云飞和高依依在里间熟睡,外面另一间大套是师司令部的参谋们在值班; 孙艳昨晚与龙云飞同床,今天轮到高依依,二人十分默契,也没闹出意见,已经下半夜了,到了凌晨三点,高依依出来换孙艳进去休息! 白天龙云飞值班,夜间二女轮流值班,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十点到三点一个人,三点到早上八点一个人,每人五个小时。 到了十五日,上午八点,参谋进来报告一天的战况; “报告,” “进来!” “师长,大云山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下一阶段鬼子集中在新墙河北岸有44个大队及322门火炮和迫击炮展开于新墙河以北仅20公里宽的正面上。仅派独立混成第14旅团第63大队(平野支队)乘船溯湘江南下,进攻青山、营田,掩护其右侧翼,并策应正面主力作战。各部队进攻出发的具**置是:第14旅团63大队位于岳阳附近,第4师团位于三港嘴北侧,第26旅团(早渊支队)位于青风驿附近,第3师团位于筻口附近,第6师团、独立混成第14旅团的步兵第62大队(江藤支队)位于草鞋岭附近,第40师团位于马家桥附近,第33步兵团(荒木支队)位于甘田附近。 第九战区在新墙河南岸的守军为第4军的第59、第102、第90师和第60师(由第37军配属),大都是经过大云山战斗、于18日拂晓前才从新墙河北岸撤回而仓促进入阵地的。第58军、第20军奉第27集团军的命令加入新墙河南岸布防,尚未到达指定位置。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可接到薛司令的指令,是否调动我部支援?” “没有任何指示!” “好,我知道了,记住任何时候接到任何指示立即汇报!” “是!” 又是三天过去了,西北方无丝毫动静,新墙河方向战斗已经打响,鬼子18日拂晓,发起全线攻击,在炮兵、航空兵火力支援和战车协同下强渡新墙河。第4军各师凭借既设阵地抗击日军。第102师正面抗击日军第4、第3、第6师团的集中攻击,战斗尤为激烈。数小时后,日军渡河成功,突破守军第一线阵地。第4军乃转入长湖东、西第二线阵地,继续抵抗。 日军第3、第4师团及早渊支队沿粤汉铁路两侧地区迅速向南突进,第3师团一部迂回至第4军侧后。 日军平野支队也搭乘海军舰艇沿洞庭湖东侧前进至湘江口的青山附近登陆,与主力协同,向该方面守军第99军展开进攻。至16时,第4军第二线阵地又被日军突破。 该军军长欧震鉴于日军兵力占优势,攻击猛烈,且有空中支援,正面阻击已不能奏效,遂令各师逐次掩护,向关王桥以东山地转移,占领有利阵地,以便于尔后机动或侧击日军。 9月18日,薛岳根据预定的在汨罗江两岸与日军决战、反击而歼灭日军的计划,命令第37军(欠第60师)守备浯口至骆公桥之线;第99军的第99师守备络公桥以西、营田至湘阴之线;第92师推进于三姐桥以北,占领阵地,统归第37军军长指挥,坚决阻击日军;第26军主力即由浏阳开赴金井附近;第72军改调平江,准备作战。随后,第九战区又命令第27集团军各军向汨罗江以北日军侧背的长乐街、磨刀石、归义、新市等地攻击,迟滞其南进;命令第26军由金井向瓮江推进;令在衡山、渌口的第10军即向高桥、金井一带开进。 同日22时30分,第九战区为加强湘北方面主战场力量,令第72军从修水、三都地区西进至通城附近,并指挥暂编第54师,准备担任该方面的反击作战;令第20军(缺暂编第54师)进至王安屋、朱公桥方面,协同第58、第4军向西侧击渡河南进的日军。 19日,第20军由桃树港向朱公桥疾进,黄昏到达指定位置。第58军在高家桥附近与当面日军激战。第4军第59、第60、第90师阵地均遭到日军第40师团攻击,激战竟日,双方仍在对峙中。日军第4、第3、第6师团快速向南突进,傍晚分别到达汨罗江北岸的石头铺、长乐街附近;第6师团还以一部从磨刀石渡河,与南岸守军第37军在颜家铺、浯口一带交战。这时,第九战区在汨罗江南岸担任守备的部队只有第37军(辖第95、第140师)和第99军(辖第92、第99、第197师)。 20日,军事委员会电令第九战区固守湘江两岸及汨罗江南各既设阵地,加强抵抗,保持主力于外翼,力求攻击敌之侧背;令第三、第五战区乘虚向当面敌人攻击,以策应第九战区作战。同时令第六战区向荆州、宜昌地区日军积极袭击,相机收复宜昌。23日开始实施。军事委员会除明确将第10、第26军拨归第九战区指挥外,还命令从第六战区抽调第79军、从第七战区抽调暂编第2军增援第九战区。 但第九战区9月18日发给各集团军、各军的电报被日军特种情报部门窃收并破译后送交第11军。该军原定沿长(沙)岳(阳)公路突进至汨罗江南岸后将主力第3、第4师团使用于战场西部(即湘江方面),当获悉第九战区以4个师守备汨罗江既设阵地,而将主力置于战场东部的瓮江等地侧击日军的情报后,立即改变原定部署,令第3、第4师团逐次转向浯口、瓮江东侧地区,令第40师团、第6师团从东面山地迂回,对中国第37、第26、第10军形成合围态势,予以歼灭。当日,日军第4、第3、第6师团及早渊支队从骆公桥、新市、磨刀石、浯口等渡河点强渡汨罗江,突破第37军前进阵地。守军向主阵地撤退。日军第40师团配属荒木支队,击退第4军侧击后,留江藤支队掩护补给线,主力转向新官桥、瓮江以东地区,预定经平江迂回南进。 龙云飞几次要求参加新墙河战斗,以及以后的汨罗江防御战,但都遭到东九战区司令部的拒绝。 就在龙云飞万般无奈的情况下,9月24日战况急转直下,日军突破了汨罗江防线进至捞刀河防线,逼近长沙近郊。 第九战区司令部欲调龙云飞部到捞刀河做正面防御时,突然由岳阳迂回侧后的第三师团和第四师团各一部,第四十师团一个重装装甲联队,组成突袭兵团约一万多人绕道洞庭湖,避开湘江西、东防线,通过炮艇趁着夜色偷渡洞庭湖,由益阳与湘江之间的夹缝,企图绕到捞刀河国军的侧后方迂回包围第九十九军,龙云飞部侦查团潜伏于洞庭湖南岸的潜伏哨发现了这一情况,立即上报指挥部; 龙云飞立即报告第九战区司令部,司令部大为恼怒,以为龙云飞部不听指挥,妄图避开正面作战,保存势力; “师长,战区指挥部电报!” “念!” “第一师龙:命令你部迅速到捞刀河南岸布防,增援第99军197师,限24小时到达,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回电:我部已在益阳至湘江西岸展开,正在阻击南下的日军突击兵团,无法脱离战场,请司令部派人核查。” “是!” “命令泰国突击旅三个团,在洞庭湖南、益阳东北,距离洞庭湖五十公里一线采取正面防御,组成第一道防御阵地;不允许出击,适当抵抗即后撤,在第二道防线后方五公里组成第三道防线; 命令缅甸突击旅在第一防御阵地后方五公里构筑第二道防线;不允许出击,待第三道防线构筑完毕后,适当抵抗即后撤。 两个旅采取逐步抵抗的办法,迟滞日军快速突破!将敌引诱至欧江岔一线,围而歼之! 命令榴弹炮团以营为单位布防于第二线防御阵地后方两公里,二营距离一营五公里,三营距离二营五公里,一轮炮击后迅速后撤至三营后五公里,逐次布防; 命令高炮团、高射机枪团布防于榴弹炮营四周,随榴弹炮营同时后撤,主要任务保护榴弹炮营的空中掩护。 命令重炮团布防于白云山一线; 指挥部留守益阳,坦克团、路桥团、侦查团、野战医院、通信团、特战队随师指挥部行动。” “师长,战区司令部来电!” “念!” “第一师龙:命令你部迟滞正面之敌进攻长沙或保卫第99军197师的计划,务必坚守48小时以上。” “回电:战区指挥部:我部决心与敌共存亡,坚决消灭这股敌人,使之无法构成对第99军197师和长沙的威胁,军中无戏言,云飞愿领军令状!不成功则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