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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最可悲的

宫变 逸乐书香 2301 2024-07-10 00:51
   想着,夏一诺就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细问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对于“将来”,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圣上的打压,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种保护。至于胡静等人都去了边塞,其实也是一种培植自己势力的机会。    待武方下去后,张素就来到夏一诺的身边道:“按照现下的局势,也难怪祖老将军会多想呀!”    夏一诺听完就看了张素一眼,然后才笑着道:“祖老将军跟随圣上多年,此时年事已高,又久病缠身。而我,也只是个皇孙而已。所以,无论现下朝局怎样变化,都是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另外,我之前被捧得太高,又不知收敛。若长此以往,那才是真正危险的。至于,刚才武方所说,我想祖老将军真正的目的,也是害怕我会多想。”    张素听了后,就忙着点了点头。    跟着就听夏一诺又接着道:“今后,府中任何人都要恪守本分,不可过于张扬。而圣上赐我食邑五万户,今后田庄上的事儿,你就多废些心。年终的赏钱,不妨多给一些。而府中女子众多,也不能让她们都闲着。回头,你找些会裁剪、刺绣的女师傅,没事教教她们,给她们找点儿事情做。”    张素听完,就忙着躬身道了声“诺”。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道:“启禀殿下,羿侧妃想请殿下过去。”    夏一诺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来到了羿侧妃的住处。    虚礼过后,羿侧妃就看着夏一诺道:“殿下所学的《传习录》,究竟是本什么书呀?为什么我命人找遍上京,都没有找到第二本呢?”    夏一诺听了后就笑了一下,然后胡诌道:“我也是偶然所得。而此书若真是那么好找,那此时岂不满大街都是了?”    羿侧妃听完就点了点头道:“现在市井都在传,殿下是得了圣皇真传。那不知此书,是否是圣皇所著呢?”    夏一诺听完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羿侧妃听完就叹了口气,然后才道:“殿下定江东,平益州,雁门与幽州一战,打得北漠和东夷,无不望而生畏。南越攻打徐州,简直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可殿下一到合肥,就能立刻稳定局面。而东夷占领扬州,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殿下一招助南越复国,直接就把东夷逼得进退两难。如此种种,若真是源自那本《传习录》的话,那这本书也是相当可怕了。”    夏一诺听了后就笑了一下才道:“荆州之战,运筹帷幄的是圣上。平定益州的关键,是突袭成都的宋蔼。雁门之战,是齐怀山突然出现在了北漠兵马之后。至于幽州之战嘛,是东夷与北漠本就各怀异心。徐州之战,是南越兵少,我中原三十万兵马及时赶到。而助南越复国,也不全是我的主意,若不然,圣上也就不会把祖玉派去荆州了。而把这些功劳都堆到我身上,一是众位将领不敢与我这皇孙争功。二、也是有些人别有用心,故意夸大罢了。所以有些事儿,是不能听别人怎么说的。”    说着,夏一诺就顿了一下才道:“而《传习录》的重点,其实我之前都给你讲过。它所改变的,是人们的思维方式。而角度不同,看到的问题,以及看问题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用心去看,用心去听,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听别人怎么说。”    羿侧妃听完就默默地点了点,然后又问道:“那就殿下看,南越又何以如此亡国呢?”    夏一诺听完就笑着道:“记得宋蔼说过,南越,虽有扬州之富,但其实,财富都集中在了少数人的手中。而百姓的捐税,却日日在增加。官、商、恶匪相互勾结,更是对百姓屡屡盘剥压榨。而这些人做大之后,法不严,度不明。上行下效,奸邪不治,尾大不掉。更甚的是,南越皇族,反而还重其势,用其利,助长其焰。而这,就是南越从本质上积弱的根本。说白了,不管是荆州还是益州之战,跟大鲁交手的,其实都是一个病人。之后,我想也不用我多说,庐陵与豫章之战后,南越权贵不知悔改,反而转移资产至东夷。这就足以说明,南越已然是人心涣散了。”    说着,夏一诺就顿了一下才道:“再有就是,天理教虽然相助南越。但是据传回来的种种消息看,其教主毕关,其实是别有用心的。而南越朝中,本来就奸邪横生,自私自利之徒遍布。如此,再重用别有用心的毕关,那南越自然就好不了。当然,若没有天理教,南越只怕早就亡国了。不过,南越之主却任由奸佞害死了李晔。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说白了,南越之主若能一早就把李晔兵马调回去,那谁胜谁负,只怕此时还不好说呢。”    羿侧妃听完就默默地点了点头道:“照殿下所说,南越确实是病入膏肓了。”    夏一诺听到这儿,就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不懂体察民情,顺应民意。而是只知无事用其劳,有事用其死。那,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说白了,财富都集中在官吏与奸商资本手中,百姓却嗷嗷待哺。那又指望谁肯劳?谁肯死呢?所以,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才是正理。反之,就是空中楼阁。地基不稳,轻轻一推就都塌了。”    羿侧妃听了后就又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殿下见解深刻,而这些,也是出自《传习录》吗?”    夏一诺听完就暗中叹了口气,心道:“圣皇这孙子,把古代圣贤的典籍都给打乱了。弄得我这儿,简直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想着,夏一诺就笑了一下才道:“不是什么事儿都要跟圣皇扯上关系。否则,人的思想,又怎么能进步呢?而圣皇,无非也就是个凡人。所知所学,未必就是没有限度的。而天下之人,若只是盯着圣皇的那些东西,从而放弃了对一切事物探索,那才是最可悲的。”    羿侧妃听到这儿,就疑惑地看了夏一诺一眼,然后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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