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徒,就必有其师。能有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这样的好徒弟,自然也少不了其师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的言传身教。很难说清楚,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的不要脸,是不是传之于老师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的倾囊相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师徒俩都一样的不要脸,一样的厚颜无耻。 自从离开天宫十五号空间站,回到地球的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很快就跟那位胖乎乎的傻姑娘打得火热,一个月不到,俩人就好到了几乎如胶似漆的地步。熟悉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的人都很奇怪,从来就没看出来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竟然喜好胖女孩这一口?怎么就这么全身心的投入了呢? 不久之后,谜底揭晓。根据种种八卦新闻的报道,在科学技术部门的办公区里。大家几乎都知道了这位叫做瓦莲京娜的胖女孩,是科学技术部门下属的新机构:空间委员会装备司司长瓦列金。恰哈莫夫的独生爱女。一场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蜕变成了为升官进阶,可耻的从肉体到灵魂,**裸卑劣交易的狗血剧情。过去令人尊敬的航天领域前辈,“专家”级别的大人物——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蝇营狗苟,可耻的花心大萝卜。 他竟然抛弃了含辛茹苦,默默地在家乡等待他五年的那一位美丽姑娘娜佳。好吧,就算在三年前他们就分手了,可是人家娜佳自此之后,就一直没有重新再找过男朋友。不管怎样,就当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卑鄙可耻的家伙。可怜的娜佳,你太不幸了…… 新装修的办公室明亮整洁。两张面对面放置的办公桌上各自摆放着崭新的三维立体图像投射仪。安德罗波夫斯基从第一天进入这间办公室,就打心眼里喜欢上这里。这跟空间站里的封闭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太舒适了,在那个狭小的空间站里待一整年。能换一个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做梦都没想到过。幸亏那位在科学技术部门领导身边,担任随身秘书的老同学兼密友萨瓦罗夫的提醒。要不然,谁有那闲工夫跟那个蠢肥蠢肥的傻女孩玩这一出看起来似乎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大剧?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要尽快表现出自己的卓越才智。在这个科学技术部门下属的新部门里站住跟脚。并通过各种手段和方法一步步向上爬,我呸,应该是不断进步才对。 据说这个装备司通讯设备科目前还没有任命科长,而这间办公室里也就只有两张办公桌,看起来在这个仅有两个人编制的小科室里,我还是有可能当上科长一职的。科长之后是什么?司长。司长后面又是什么?副领导。再然后就是最高领导…… 好吧,暂时先不要考虑那么多啦。还是先看看办公室另外一位成员是谁,他的后背又是谁。我呸,是他的背后,不是他的后背。都怪土农民夏月雪,他老是故意弄错名词,把我们大家都带跑偏了,对,就是跑偏了。 今后的科长将会在我们两人之间挑选,我后面的背景板是可爱的,胖乎乎的瓦莲京娜的父亲瓦列金。恰哈莫夫司长。而那一位的身后又是谁?信息,看来信息还是很重要的。下班后应该再请萨瓦罗夫出去好好地喝一顿。然后再去那家鞑靼人开设的皇宫大浴场里好好地“泡一泡”。嗯,就这么决定了。 门口传来了轻轻地叩门声。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抬起了头,只见一位眉目清秀的金发帅小子。“嗯,确实比我帅,幸亏瓦莲京娜已经被我牢牢地拴住了心,要不然我就前程堪忧了。”寻思间,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露出了一副虚伪的和善笑容,眯着眼对着新来者说道:“您好,请问您是?”“您好,我是刚分配到通讯设备科的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您是?” “哦,让我来介绍一下,我,一位来自天宫空间站,并在其中驻守了一整年的通讯设备专家。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我也是这个科室的一员。请多多关照。”不愧为在空间站待过一年的老鸟。村上信树的招式他也记的忒熟。 “来来来,快进来吧。这张崭新的办公桌今后就归你啦。你先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放一下。想喝点什么?要不要来一小杯?说话间,安德罗波夫斯基拿起了饮料柜里的一瓶被伪装成普通饮料的伏特加。。。。。。 轻松愉快的呷了一小口杯中的“饮料”,金发帅哥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仿佛漫不经心的对前辈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说道:“前辈,您让我在第一天上班期间饮酒,难道就不怕我去举报您,让您丢了“饭碗”。” “哈哈哈,果然是个坏小子。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你很对我的胃口。” “好吧,我们就先来讨论一下上班饮酒的问题吧。”端起手中的酒杯,安德罗波夫斯基接着又小饮了一口杯中的“饮料”。 “你知道现在在科学技术部门的办公区域,有哪间办公室里面没有伏特加的气味?我们暂时不说其他办公室里的酒味问题。我们先来看一下,我们自己办公室里的上班饮酒问题吧。在这之前,你不妨先来品尝一下我这一杯伏特加的味道如何?”说着话,安德罗波夫斯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金发帅气的莫洛托夫斯基接过前辈安德罗波夫斯基手中的酒杯。低下头来轻轻地嗅了嗅,惊讶的看着身前正在一脸得意的安德罗波夫斯基。 “这,这怎么不是酒。这是怎么回事?”安德罗波夫斯基手中的,只是一杯被放置了很长时间的饮料“格瓦斯”。因为被放置久了,饮料里原来饱含的二氧化碳气泡都已经消失了,大意之下,狡猾的小狐狸莫洛托夫斯基,终于还是栽倒在了老奸巨猾的安德罗波夫斯基设下的圈套里。 “好吧,您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讨论下去吗?”安德罗波夫斯基得意洋洋的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莫洛托夫斯基一脸沮丧的瘫坐在舒适的旋转办公椅上,无奈的对老狐狸说道,“好吧,你赢了。我甘拜下风。哦,不不不,我要拜你为师,跟着你学会那些阴险,狡诈的各种手段和伎俩。” 谢尔盖。安德罗波夫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摆平了这个怎么看都像想要来跟自己抢鸡蛋,哦,呸,不是抢鸡蛋,是来抢科长职位的小狐狸。还不忘假装大度的摆摆手,对小狐狸说道“小意思,这没什么。你根本不用放在心里。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我们以后的工作吧。” …… 当西方的天空上布满了橙红色晚霞的时候,大小两狐狸拿起随身的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老狐狸看似随意的问了小狐狸一声:“你怎么走?” “我坐轻轨。” “去哪?” “没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回刚刚租下的公寓。” “要不你就跟我一路吧,坐我的车。” “去哪?” “你就别问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坐在老狐狸那辆崭新的《莫斯科人》牌豪华轿车里。安德罗波夫斯基给老同学萨瓦罗夫打了一个电话。“下班了吗?出来没问题吧?还是去老地方?好的,你把地址定位发给我。到了那我打电话给你。一会见……” 首都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映射在红场旁克里姆林宫高大的尖顶上,反射出绚烂的光芒。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街头,一排排路灯依次的亮起。晚霞笼罩下的首都傍晚,依旧充满了丰富多彩的迷人景象。 那些安装在现代化高大建筑顶部的。一座座激光投射仪,将彩色的一道道光柱投向高高的天际。划过渐渐幽暗的夜空,将暗蓝色的夜空分割成一块块不规则的碎块。豪华精致的商场门前,巨大的显示屏上,性感妖娆的美女们正忙着推销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完全顾不上跟眼前匆匆而过的路人打一声招呼。 隔着明亮洁净的高大橱窗玻璃。人头涌动的豪华餐厅里,摆满了一张张镶嵌着金色边条桌椅。在这些据说从中国南方空运过来的豪华桌椅前就坐的,是成双成对的粗犷彪悍的俄罗斯大叔和他们陪同而来的那些娇小柔弱的,或者是胖乎乎、肉嘟嘟的妻子们。几个贪玩的孩子,从镶嵌着大理石背饰的椅子上爬了下来,在大厅里奔跑着,追逐着,欢快的叫喊着。偶尔,也会有一两位眯起慈祥的双眼,假装生气模样的母亲,一把拉住正在奔跑的小家伙,把他们按在宽大椅子里。嘴里还不住的埋怨着什么…… 首都近郊一间隐蔽的的私人会所里,三个坏家伙在伏特加的刺激下,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火辣而又娇媚的女服务员刚刚离开,坏蛋们又聚在了一起,讨论起刚才谁出先手占了便宜,谁又因为出手太慢,被美丽而又风骚的女服务员狠狠的打了一下手背…… 一条壮硕而又肥厚的慕尼黑烤猪蹄,只是占据了几位胃部里小小的一点点空间。应该还有更多的硬菜,(对,就是硬菜,夏农民就是这么说的)还没有搬上桌。 一只庞大的帝王蟹,只剩下一堆破碎的外壳。传说中的蒙古烤全羊更让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垂涎…… 看着眼前这一份刚刚端上来的,出自堪察加半岛的鲜美鲑鱼。翠绿色的罗勒叶碎末,洒在被煎的恰到好处的,微微焦黄的鲑鱼身上,散发出特别诱人的香气,一杯产自中国宁夏贺兰山麓著名的《闽宁》白葡萄酒。却又呈现出别具一格的风情。 辛辣够劲的伏特加酒,就如同来自黑海度假胜地,港口城市索契海滩上那些热情似火的艳丽女郎,炽热而又猛烈。而那一杯晶莹剔透的清澈的白葡萄酒,带着悦人的果香、细腻醇和,就如同来自神秘东方的小桥流水里,一位清丽的女子。在一片迷离烟雨的夏荷间,柔情似水般的婉约凝视…… 一通胡吃海喝之后,三个酒足饭饱的家伙又摇摇晃晃的来到会所后面的一座小院。在漫天繁星的映衬下,温泉池中腾起一层雾白色的水汽。在蒸腾的雾气中几道婀娜多姿的靓丽身影若隐若现,带着一丝丝的神秘和诱惑。不一会功夫,雾气里就传出了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假装惊恐地尖叫声、还有那夹杂在尖叫声中气息紊乱的**声…… …… 回到家中,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灯下,读着那本《安娜。卡列宁娜》的瓦莲京娜。堆起了一脸殷勤的笑容,深情款款的说道:“怎么还没睡?你可要注意身体呀,睡晚了对皮肤可是很不好的。容易起皱纹,显老。这是中国佬夏农民说的,在他们中国,爱美的女孩子都经常要睡美容觉,你也一定要试试。” 一年多空间站平淡生活中,夏农民的言传身教,让这一群曾经的“野蛮人”,已经习惯于在每天的日常生活里,引用他那些精辟而又富有哲理的金句。对,就是金句。一种用明亮黄色的贵金属打造出来的句子…… “我在等你回来,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什么?睡美容觉?你这是在嫌弃我长得难看吗?” “这怎么会呀?我亲爱的小瓦佳,我可是一忙完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份工作就是一个三陪,对,就是三陪,还是那个中国佬夏农民说的。就是专指那些整天陪着上级领导吃吃喝喝的人。(差一点就把三陪的真谛给说漏嘴了。陪吃,陪喝,陪泡那个啥……)唉,这份工作不好做呀。为了工作我只能狠下心来,看着自己的娇妻,哦,现在还不算是娇妻,是娇嫩美丽的女朋友。让娇嫩的美丽女朋友“独守空房”,(唉,中国语言实在是太神奇了。对应什么情况都会有恰到好处的成语。)让你“独守空房”。这让我简直是心如刀绞,恨不能一步三尺的赶回来,陪伴你。我心中的美丽可爱的女神。” “好啦,好啦。你就别再油嘴滑舌的啦。我又没有埋怨你。你一回来就叽叽歪歪说了那么一大通。我去放水让你洗澡吧。”说着话,瓦莲京娜站起身来走向卧室内的浴室。安德洛夫斯基急忙一把拉住瓦莲京娜湿润的小手说道:“不用,我已经洗过澡了。上级机关来的那位老爷子非要我们陪着他去泡温泉,我特别受不了那里的硫磺气味,太难受了。可是不去又不行,都是领导呀,你父亲又从来都不愿出席这样的接待活动,每次都是指派我去应付。唉,老头子的话,也不能不听不是吗?好吧,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瓦莲京娜轻轻地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红着脸,假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跟随着安德罗波夫斯基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