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些海底地壳的裂缝中,出现了一些温度较低的海底“白烟囱”,白烟囱一般是由温度不高的热泉喷发形成。白烟囱的形成与火山活动并没有关系,它是由海水压力与地壳岩层的膨胀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大量海水通过海底的裂缝渗入地幔之中,并在地幔中被加热,又在热力的作用下,将地幔中富含亚铁离子和镁离子成分带出裂缝。而周边的海水会将这些亚铁离子还原,亚铁离子被氧化,成为氧化铁。这样的放热反应将会生成大量的氢气。富含氢气的海水变成碱性热流不断地向海面涌出。从这些海底裂缝中喷涌而出的热泉中,大量天然形成的硫化铁矿物,形成了一层薄膜。这种薄膜作为一种催化剂,促使海水中的氢气与二氧化碳发生反应,生成各种有机分子,各种有机分子又组成了最原始的细胞,最原始的碳基生命的细胞由此诞生了!这些细胞的膜是由天然形成的硫化铁矿物薄膜,在碱性热流所带来的能量中生存下去。这些初始状态的细胞并没有遗传与自我复制的能力,它们只是借助着天然的质子动力,生活在海底的白烟囱里,而与生活在黑烟囱里较耐高温的硼基生命形成了对照。 海底热泉口中的天然矿物细胞,逐渐被另一种更“先进”的囊泡细胞所取代。在白烟囱内形成的铁硫细胞,除了陆续合成了一些有机分子外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一种脂肪酸长链的有机分子被偶然形成以后,突变就开始发生了。脂肪酸属于简单的脂类分子,具有羧酸酯的头部和极性的侧链。头部亲水侧链疏水,因此这一种集聚在一起的脂肪酸能在水环境中自动“抱团”形成了一种新的构成:囊泡。 囊泡拥有脂质双分子层。可以不断扩大的囊泡具有不稳定的结构,大囊泡会分裂成数个小一点的囊泡。囊泡表面膜中的脂肪酸分子排列比较松散,允许核苷酸、硫酯分子自由进入。在渗透压作用下,囊泡分裂后也把内部拥有的有机分子平均的分布到新生的小囊泡中去。这些囊泡结构在铁硫细胞内自由移动中“逃离”原始细胞体外层的硫化铁薄膜,形成了新的细胞。这就是简单的细胞复制能力。由于囊泡细胞能够自我分裂和复制,囊泡的脂质膜能够保持细胞整体的稳定性。相对于古老的天然矿物细胞,囊泡细胞开启了向真正“生命”进化的第一步。 当碳基囊泡细胞开始跨出向更高等级生命进化的那一步的时候。可怜的硼基生命还在忙着寻找可以穿上,形成自我防护的脂质双分子层的膜,因为没有这一层膜,硼基生命将无法进入到自我复制、分裂繁殖的进化阶段。当那些突飞猛进的碳基生命形成了各种类真菌结构开始探索这一片古老而又孤寂的大海的时候,可怜的硼基生命还是没能找到与碳基生命体囊泡结构所具有的脂质双分子层的包膜。 进入了类真菌层次的碳基生命体在古老的海洋里,相互遇见的机会逐渐的增多,为了抢夺食物(能量)的争斗也由此而发生。有了争斗就有了失败者,而失败者的尸体自然也就成为了饥肠辘辘的战胜者的美餐。仙湖间的吞噬造成了各种基因的聚集。在这一时期,几乎所有的类真菌生命都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进化发展。一种是积聚了多种优势基因组合形成了更加复杂的更高等级的生命体。另一种却在顽固的保持着自己单一的基因成分,从而进化出一种类似病毒的微生物族群。 如果没有那一颗如同流浪者一般的孤独的流浪行星的突然造访,为卡普坦恒星系带来了一系列的突变,也许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将会进化出古老而又强大的碳族生命。当这个天外来客光临此地以后。一切都被改变了。 就在这些早期硼基生命体蓬勃发展,不断壮大的时期,卡普坦恒星系遭遇了有史以来的另一场巨大的灾难。一颗流浪的孤独的流浪行星被卡普坦恒星的引力场捕获,正以超过以120千米/秒的速度,带着巨大的动能正对着卡普坦恒星系冲来。尤其不幸的是,卡普坦-b-a固态卫星的母星卡普坦-B,正好恰逢其时的正处在正面相撞的行进轨道上的首当其冲位置。留给这些刚刚演化形成的初级生命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出现。这些经历了三十几亿年磨砺而生的硼基生命,很可能也会和那些已经初步进化出较高级复杂生命体的碳基生命体一同就此夭折。谁将会是这些脆弱的初级生命体的救星呢? 流浪行星的来袭,为这一切正在生机勃勃发展中的初始态的生命体带来了巨大的生存危机,同时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进化的机遇,特别是由于硼基生命的生命形态仅仅处在初始阶段。完全依靠这些海底黑烟囱而生存,长期稳定的环境并不利于这些硼基生命的原始细胞进一步进化,而始终保持在初始状态。 数年后,流浪行星如期抵达了卡普坦恒星系,并与卡普坦恒星系的第二颗冰冻气态行星卡普坦-C擦身而过。引发了卡普坦-C冰冻气态行星产生了剧烈的动荡。幸亏有了拥有六倍地球直径的卡普坦-C气态行星的阻挡,流浪行星近一半的物质被狂暴的撞击所摧毁,剩余部分也偏离了正面对着卡普坦-B气态行星的行进轨道,直接撞向卡普坦恒星。并被这一颗古老的红色次矮星悄无声息的吞没了。虽然没有遭到直接正面的撞击。但是流浪行星与卡普坦-C冰冻气态行星擦身而过时所产生的破坏,造成了大量行星骸轰击卡普坦-b-a固态卫星状况。 铺天盖地的行星残骸形成了陨石雨,重重地砸向卡普坦-b-a固态卫星,甚至还有速度超过了70公里/秒的巨大行星残骸急速的坠向地面,剧烈地撞击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引发了强烈的地震,并产生了数千米的海啸,淹没了所有的陆地。巨大的撞击所产生的尘埃冲上天空,形成了久积不散的尘埃云,尘埃云遮蔽了阳光的照射长达数年之久。冲击波和高温产生的巨大破坏力,对于在几乎所有海域中生存的微生物都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大批的初始态碳基生命体纷纷死去。只有极少的耐高温的硼元素构成的细胞能够侥幸的存活下去。 数年之后,当陨石雨撞击造成的尘埃云和激烈火山喷发出现的硫酸云层逐渐的散去以后,大气层中再一次透出了卡普坦恒星阳光的照射。由于大规模装机时间产生的影响,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的大气层和星球磁场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紊乱,大量的紫外线辐射肆无忌惮的直射卡普坦-b-a固态卫星的星球表面。也透过海水照射到新出现的,更大面积的海底彻底杀灭了侥幸幸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碳基生命体。碳基生命的被终结,为硼基生命的生存进化留下了更为广阔的空间。由剧烈的火山喷发而产生的浓密的硫酸云,被雨水带向大地,并汇聚到广阔无边的大海之中。高浓度的硫化后的海水,为硼基生命挣脱那些海底黑烟囱的束缚提供了进一步的动力。新的更加复杂的硼基生命细胞不断地进化,生成了更加复杂基因结构的新的分子团,这些新的分子团又相互吞噬又产生了更高级的生命体。一些可以提供高级生命体吞食的其他物种也在进化发展。在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构成了一个由硼基生命体主导的全新的生命体系。这样的生命进化过程,又整整的过去了四十五亿年的光阴。 流浪行星的光临,为卡普坦恒星系带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变,大量的卡普坦恒星系外围的尘埃吸积盘中的富集硼元素的星际尘埃在流浪行星的引力场作用下,附着在这一颗流浪行星身上进入了卡普坦恒星系的内层。跟随破碎了的行星碎片和残骸化作陨石雨,被大量的砸在了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更进一步造成了这一颗卡普坦恒星系中唯一的固态星球上硼元素的进一步富集。为后期的硼基生命的大发展提供了足够的硼元素的基本保障。大面积的陨石雨大轰炸,引发了整个星球地壳层的破碎重组。地壳层架构上的重新组合过程中,大面积的火山喷发又将大量的硫化氢一类的硫化物喷出地壳。一部分融入海水之中,另一部分喷射向卡普坦-b-a固态卫星的大气层中,并在大气层中形成了大量浓密的硫酸云。剧烈的地壳运动,形成了面积更为辽阔的大海。液态水、地壳与新的大气层的重新构建是一个契机,形成了硼基生命重新发展进化的动力。海底火山的大面积喷发。形成了更多的海底黑烟囱一类的碱性热泉。这也更加成规模的促进了新一代的硼基生命重新生成,并发展壮大,最终催生出真正的硼基生命体系列的各种生物。 而那些地下城通道口的守卫者们。其实是卡普坦恒星系受到流浪行星冲击后,在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出现的另一种非碳基生命:硅基生命体。这是一种有着严重先天性缺陷的进化不成熟的生命种族。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演化出现的硅基生命体,没有一般碳基生命体所具有的耳目眼鼻等器官。由于它们并不需要进食,自然也不需要拥有嘴以及口中的舌头牙齿。它们通常的进食方法是通过手去触摸一些富含高纯度硅元素的特殊“食物”来对自身失去机体部分的补充,通过这样的进食方法,这些硅基生命体就可以很快的重新复制生长出新的肢体。 这些硅基生命是一群无脑者,它们的脑袋中并无任何这样的功能器官。完整的硅基生命体就像一块随随便便都可以在山间找到的石块。有必要的时候,它们才会从一整块的石头身体中快速生长出所需要的腿脚个最多可以达到十二只之多的“手”。地球人类中称呼那些小偷的形容词“三只手”在它们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硅基生命也进化出自己独特的思维器官,负责思维的器官被置于石块的中心部位,也就是在它们并不特别发达的胸部。硅基生命体没有耳朵和眼睛。它们是通过一种类似地球上蝙蝠一样的超声波,来进行探测物体之间的距离并保持相互间沟通和信息的传递。这些发射出来的超声波的器官,也正是人类所定义的大脑。具有定位和确定物体与自己之间距离的作用的大脑,是根据接收这一种超声波回波反射来接收各种信息的。而接受这一种超声波回波的器官却是自己的整个身体。这也是那些自以为隐身工作做到很完善、很到位的透明泡泡球们,被轻易发现的直接原因,尽管各种无线电波的探测,都会被透明泡泡球以一种吸波功能所吸收,可是对于这些对超声波有着异常敏感的硅基生命体却不起作用,突然凭空消失的超声波一去不复返,肯定出了问题,消失超声波所在的方向,就是问题的所在。只不过失去了回波的精确定位,距离感就没有那么精准了而已。 由于硅基生命石头人天生的迟缓反应,才造成关押人类战俘石洞前两位守护士兵轻易的被化身为微生物形态的沙承族成员给摘掉了脑袋。不过这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重新装上就好。反正石头人的脑袋里也并无什么重要的的器官。只不过是那些奴役它们的硼基生命为了自己的某种恶趣味,故意让硅基生命体专门长出来供硼基生命体取乐之用的多余器官而已。一般的时候硅基生命并不需要产生各种生命体所需要的能量获取,它们在自己的体内早已储存了足够多的能量,这种能量并不会随着硅基生**本不需要的“新陈代谢”而被不断地消耗。晒太阳或者躺在强紫外线辐射的照耀下是它们最常见的获取能量的方法。而人类的充电宝居然也可以为它们“充能”。真的是好神奇呀!卡普坦-b-a固态卫星上的特殊非碳基生命硅基生命体的被发现证实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就是地球上某些专门研究非碳基生命的生物学家简直就是在瞎操心。什么硅基生命会产生出一大堆作为“排泄物”的石块,会把自己给埋了的说法,显得是多么的荒唐可笑的无知。为什么所有的生命存在都必须像人类一样需要通过新陈代谢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这些不会发声的硅基生命其实是一个话痨。它们是通过自己的超声波来进行必要的信息交流和相互间的沟通的。虽然在人类看来超声波是一种超出声音范围的高频振动。可是人类听不见并不代表其他物种也听不见。最起码巨树泰坦族的长老们就能够清楚地“听见”这些被交换给人类的“战俘”们,一直在骂骂咧咧地诅咒着这些可恶的人类入侵者。足足骂了两个小时竟然还没有重复的词汇。这些一直被诅咒的人类高高兴兴正在准备的涉及到两族间的生物实验企图,早就被这些似乎有些傻大笨粗的石头人看穿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生物种族。见到一块石头都不肯放过。竟然还要不顾羞耻地企图干一些很不道德的XX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