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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郭桓案发!(求订阅)

爆改大明 一两故事换酒钱 5771 2024-07-10 00:50
   “工艺互换?”   “夏之白舍得把蒸汽机拿出来?”   “家族经商有什么问题,经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   夏之白的话,对街上的百姓,并无太多触动。   他们也不清楚在说什么。   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夏之白觉得,眼下做的还不够,还想要做更多。   他们对这个自然是很满意。   但楼上的工商业从业者,却对这些话嗤之以鼻,技术这东西,是他们这些家族的立足之本,也是能真正养家糊口的,他们岂能听了几句话,就把这些手艺给交出去?   这上对不起祖宗,下也对不起族人。   唯有少部分人面露警惕。   他们深知罗干等盐商的惨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从一开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且正如夏之白所说,他手中掌握有一支数量不少的工师工匠,还能借助朝廷之力,若是真狠下心去钻营,只怕很多工艺手艺,根本就藏不住,更关键的是,夏之白是个官。   他能抢!   虽然看着不太会,但谁又能去保证?   众商人心思不一。   夏之白并未就此再多说。   他也就起个头。   等到天下时局变幻,在场的这些商人,自然就会明白了。   不过他送出蒸汽机图纸是认真的。   蒸汽机相关的衍生体系太多太杂了,他虽然手里有不少的工师工匠,还能借助工部的力量,但靠着一家的力量,就想把整个蒸汽机体系给倒腾出来,也基本是不现实的。   他也砸不了那么多钱。   有时候。   就得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真正会去制造蒸汽机的人很少,但图纸这东西,一旦被大肆传播,自然会有感兴趣的人,主动参与其中,他就是准备借着这些人的力量,一点点的推动蒸汽机体系健全完善。   同时将数字、标准化,暗暗的传播出去。   当然,若是真有人想打造蒸汽机,他也能趁机卖煤回点血。   他的煤矿现在全靠盐厂补贴。   经营很难。   煤这东西,价格太高,运送不便,相较大众接受认可的木柴,并不怎么受欢迎。   想将煤炭产业真正发展起来,当下还真只能依靠蒸汽机发展,借助蒸汽机的普及,扭亏为盈,再一步步的推动工业体系的建立。   夏之白并不急。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总会找到办法。   至于其他人是不安,是紧张,亦或者警惕,还是其他。   他都不关心。   他想说的话都说了。   想达成的目的,也基本达成了。   夏之白轻咳一声,缓缓道:“今日盐铺是闭店的,因而等下便会关门,也会将承诺发放的食盐,免费的分发下去,还请诸位父老乡亲,能高抬一下贵脚,给天下让出一条行商的路。”   “夏之白拜谢。”   夏之白朝四周百姓恭敬一礼。   见状。   围观的百姓也有些惊慌,不少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在一阵骚乱之下,终于是在人缝中,挤出了一条通人的道路。   方墨跟几名店员,身上挂着十几袋盐,朝着人缝中挤了过去,同时也将这些盐分发了出去。   人潮中再度响起滔天的欢乐声。   这股声浪,冲破了云霄,直冲九霄,也传到了宫里。   ......   奉天殿。   在朱元璋有意的磨蹭下。   奉天殿还是维持了原样,并未改成所谓的‘人民殿’。   殿内。   朱元璋狐疑的抬起头,望了望殿外,朝一旁恭候的朴狗儿问道:“宫外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呼喊声一阵接一阵,就好像没完了似得,你去给咱查查,宫外这是发生了什么。”   “记得给咱查清楚。”   临末。   朱元璋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道:“既然是出宫,记得去夏之白那盐铺一趟,咱倒要看看,他究竟卖的是什么盐,竟能卖出去这么多。”   朴狗儿连忙道:“老奴遵命。”   随即,朴狗儿迟疑了一下,恭敬道:“启禀陛下,在几天前,老奴便差都转运盐使司的人,去京都盐铺,将各类盐都买了一点。”   “这夏之白还真挺会做生意的,为了让买盐的人,辨得清哪些是好盐,哪些是粗盐,还专门放了几个‘放大镜’在盐罐旁,老奴听说这玩意不错,也让都转运盐使司的人备了一个。”   朱元璋一听,也来了兴趣,高兴道:“那成,现在给咱拿来,咱倒要看看,这夏之白弄出的好盐跟粗盐,究竟差别在哪。”   “是。”朴狗儿笑着道。   不多时。   朴狗儿回到了殿内。   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摆着几个盐罐。   上面一角还隔着一个‘放大镜’。   朱元璋把这木盘放在身前,端详了几眼这个放大镜,倒是并不怎么稀奇。   这种玩意宫里就有不少,不过没有这个大便是。   当然似乎也厚了不少。   他把各类盐依次倒在纸上,只是当倒出那特供盐时,虽已不是第一次见,也依旧不由的点点头。   白如雪,细如沙,的确是好盐。   朱元璋拿起手中的放大镜,好奇的打量起来,只是当他把这放大镜放到这些盐上时,眼中的食盐,却当即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四周轮廓变得模糊扭曲,但视线中央却看的格外清楚。   而且足够的大!   在朱元璋的视野中,特供盐跟粗盐,差异的确很明显。   特供盐干净。   通过放大镜,放眼望去,看不到杂质。   大小、质地、品相几乎一致。   白茫茫一片。   其他的粗盐,或者是所谓精盐,在放大之下,却是能看到杂质,大小不一,有的还混着一些泥沙,以及一些斑黄、发灰的晶状物,相较特供盐,差异明显。   朱元璋点点头。   “这么看来,这特供盐倒是不贵。”   “将里面的泥沙,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清理干净了。”   “其他的盐,哪怕是粗盐,口感也比绝大多数的盐口感好,也无外乎能卖这么多。”   “只是盐好、价地,那利润在哪?”   朱元璋冷哼一声。   在他看来,夏之白分明是拿着自己的钱,在民间赚吆喝。   五万银子啊。   即便现在想到,朱元璋都心疼。   没多久。   朴狗儿回来了。   也将城外的消息带回了。   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约定的第三月截止。   朱元璋冷笑道:“这个夏之白,过场倒是每次都弄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大的官呢,看这情况,那五十万斤的盐是卖到了吧,不然百姓不至于这么闹腾。”   朴狗儿点头道:“回陛下。”   “五十万达到了。”   “不过并不是一次性达到的。”   “奴才打听到,在最开始公布时,一府八县的总销售,并没有达到五十万,只有四十九万,后面是有人对这个数据不满,要夏之白将自己私下跟其他店铺订的盐也加上,这才达到了五十万。”   朱元璋嗤笑一声。   他根本就不信这个说法。   这就是夏之白故意的,就是想吊一吊百姓胃口。   这种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   上不了什么大台面。   只是当朴狗儿说出,后面是让城中的工商业者主动说出时,朱元璋才面色微沉,凝声道:“这夏之白倒是有番算计,不仅把自己给摘了出去,还把事情推到了其他商人身上,若是这些商人不说,百姓也只会怨恨这些商人,而不会去怪罪夏之白。”   “这些士人从来都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不过城中商人都说了吧?”   朴狗儿点点头。   他笑着道:“回陛下,都说了。”   “就连被夏之白挤兑的卖不出盐的盐商都说了。”   “老奴服侍陛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分明对夏之白恨之入骨,却还只能顺从。”   朱元璋却笑不出来。   他只感到了夏之白手段的不凡。   最初,他以为就是夏之白刻意弄出的热闹,只是当朴狗儿将其中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后,却渐渐察觉到不一般了,这一切都太顺畅跟自然了。   也太自然而然了。   身为帝王。   他深刻的知晓,想做到这一切有多难。   但夏之白做到了。   不仅让百姓拍手称赞,还让商人,尤其是跟他为竞争关系的商人,都不得不开口叫好,这就非同寻常了。   朱元璋冷声道:“后续呢?”   “还发生了什么?”   “都给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见朱元璋脸色突然变的冷峻,朴狗儿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战战兢兢的将后续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   朱元璋脸色阴沉如水。   朴狗儿也被朱元璋这幅神色吓住了。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朱元璋会突然动怒。   这似乎没什么。   而且夏之白所为,都是为了大明,也是朝廷切实得利,为什么能惹得陛下动怒?   就因为这是夏之白做的?   朴狗儿低垂着头,在心中暗暗沉思着。   砰!   朱元璋突然暴起,将桌上的放大镜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眼中的怒意几乎不加遮掩。   朴狗儿想不明白。   他却对此是心知肚明。   给天下让出一条行商的路?   这句话,夏之白不是说给百姓听的,这是专门说给自己听得。   因为他不喜商。   甚至都不是不喜,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   他倒现在都记得,那些包税商人冲到自己家里,逼死自己父母的画面。   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被这些包税商人压榨了一生,若非邻居刘继祖借了一块地,他父母甚至死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对于这些商人,他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大明建立之后。   虽然明面上废除了元廷很多制度。   但包税制,其实一直废而不止,这一点,朱元璋是心知肚明,虽然天下是改朝换代了,但想要直接改变,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要将残留在大明体制中的‘包税制’彻底拔除。   包税制不用了。   那商人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夏之白现在在天下鼓吹什么?给天下让出一条行商的路?   这路是他想开就开的?   很快。   朱元璋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要铲除‘包税制’残余的事,并未告诉给任何人,就连朱标都没告诉过。   夏之白没可能知道的。   当真是巧合?   也当真是误打误撞?   朱元璋不信。   而且夏之白对外界说的这些话,已跟朱元璋设想的天下格格不入了。   他根本就不希望天下有这么多动作。   百姓只要老实纳粮交税。   其他的都不是这些百姓该去考虑的。   至于夏之白说的什么‘降本增效’、‘提高生产力’,也根本不需要,他只要百姓老实的待在地里。   朱元璋虚眯着眼,双眸散发着阴冷寒光。   他在脑海一遍遍的思索着,却是并没有想到原因。   良久。   朱元璋闭上眼,又重新睁开。   无论夏之白是巧合也好,还是有意为之也罢。   他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了。   朱元璋冷冷看向朴狗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夏之白最近又跟谁走动吗?”   朴狗儿一愣,思索了一下,不确定道:“老奴倒也去问过,最近夏之白只跟城中的一些商贩有来往,除此之外,便只有昨日,跟户部右侍郎郭桓的管家,发生过一些争执。”   “昨夜郭侍郎还将夏之白请过去了。”   “还是花的重金邀请。”   “百两银子。”   “郭桓?”朱元璋目光一沉。   朴狗儿认真的点头道:“回陛下,正是户部右侍郎。”   “老奴记得很清楚。”   朱元璋双眸微阖,目光阴晴不定。   他已猜到了一些情况。   朱元璋冷笑道:“看来咱还是小看了咱大明的臣子,一个个都跟人精一样,咱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结果早就被人看穿了,既然这样,那咱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你去趟御史府,告诉那些御史。”   “该干活了!”   “咱养着他们,是让他们替咱干活的,不是让他们给咱来养尊处优的。”   朴狗儿脸色微变。   他从朱元璋的话里,听出了森然的杀气。   陛下这是又要杀人了?   朴狗儿连忙点头,快走着去传信了。   日暮时分。   余敏、丁廷等数名御史,联名举告发户部右侍郎郭桓利用职权,勾结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李彧,与提刑按察使司赵全德,伙同户部侍郎胡益、王道亨等官员大行贪污。   同日。   朱元璋下令审刑司吴庸拷讯郭桓。   郭桓案正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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