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心里想的是假投降,保存实力,等着金军在进攻汴京时,被勤王大军击败后,在苍忙撤退惨败时,他再引兵复叛金军,断掉金军归路,与勤王大军一举彻底夹击击溃金军。 可是,他心里这样想,却为了不引起完颜宗望和郭药师的怀疑,又只能只得变成真投降。于是就与百官商议金军势猛,璐州节度使陆登顽抗夫妇只能殉节,韩世忠不投降金军只能弃军逃命,如今为了保河间府百姓不受兵灾之难,河间府只能投降金军。至此,河间府全府上下,议论混乱成一片,投降情绪低沉缭绕弥漫,连张叔夜的府邸也沉浸在一片要投降金军的逆障情绪之中。 但张叔夜有两个公子,为人正道,性情正义,自小素有保国之心。其大公子唤作张立,二公子唤作张用。大公子二公子都长的身材魁梧,二人都身高一丈。大公子长的方面大耳,脸面白净。却二公子尽管也长的方面大耳,却脸长的面庞淡黑,与大公子哥哥张立面色正形成了一白一黑鲜明的对比。 却这公子哥俩,又都生的为人忠勇,手**同喜欢使一根同样摸样同样重量的镔**棒。二人使得这两根镔**棒,都足有茶碗粗细,长约丈余,其重量都各自不下二百斤重。 这哥俩自小都素有保国之心,且都力大无比。又二人自小因为腿脚长的长而劲道奔跑如飞,所以又都不愿意骑马,其到大了奔跑起来的速度,就如烈马奔腾。所以这哥俩便自小长了一对一样的烈马奔腾之飞速奔跑如飞的长腿。 这日,这哥俩正在书房读书,见午后还不见送饭的小童进来,二公子张用对哥哥张立道:“哥哥,今日送饭的小童怎么还不送饭来?难道忘了不成?” 哥哥张立道:“我也正在这里想,不知何故,以往都不曾这样。” 却正说间,送饭的小童推门进来,张立道:“为何这时候才送来?” 张用道:“敢是你这狗才往那里去玩耍忘记了回来忘了吗?该打的狗才,怎么连我二人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童道:“今日最则迟了些,还有饭吃,再过两日只怕就没得饭吃了。” 张立道:“这狗才,如何随口胡说?我爹乃河间府节度使,河间府官职最高的武将,管辖河间府所有大小事物,如何能到了没有饭吃的地步?你这狗才因为什么不满随口这样胡说?当心吃打让我爹知道丢了性命。” 小童道:“二位少爷,只天天坐在家里看书弄棒,不问外面事情,那里知道外面金兵已经杀到了河间府,现如今璐州和两狼关都已经失了,璐州节度使陆登夫妇为国殉节,却两狼关韩总兵夫妇放下三万守军独自一家人逃走。如今我家老爷害怕,准备投降金军,又怕金军不接受投降,恐趁投降之机杀进城来,那时,岂不再就没有饭吃了?恐怕性命也难保了。” 张用道:“我不信我爹会这样,如今我河间府正是汴京的大门,我河间府我爹手下拥有朝廷六万大军,城中尚且有六万大军,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军,不战投降金军,如此岂不辜负朝廷国家重望成了奸臣不成?” 小童道:“二少爷不信,可亲自到外面看看去问问,外面人人都在惊慌议论,那一个还不晓得?” 张立道:“难道爹爹真的要做奸臣不成?若如此,怎么会这样没有骨头?枉自辜负朝廷国家厚望,枉为河间府节度使,岂不是一仗不打就给金军开了进攻汴京的大门?如此往后我二人岂不成了奸贼之子?再如何有脸面见人?” 张用道:“哥哥,我们先吃了饭再去问问母亲,看看是不是这样?为何要不战而这样?如此这么多国家军队,岂不让爹爹断送变成金国的军队了吗?” 张立道:“外面人人都在议论此事,若果有其事,如之奈何?我们能眼看着自己成为奸贼之子不成?苦恼,爹爹怎么会如此?如何忠臣不做要做奸臣?” 张用道:“哥哥休要苦恼,若果真如此,我们就去向母亲讨上二三百两银子,一起逃出城去,找到金兵,共同去杀,以表我们坚决不投降之心。若杀不过金兵,我们再带着银子逃往他方,再做道理如何?” 张立道:“弟弟之言说的正是。” 于是,这哥俩就去见了母亲,张立道:“爹爹为何要做奸臣投降金军?是何道理?” 张叔夜夫人道:“你二人小小年纪,晓得什么?此是国家大事,由你爹爹做主,连我也只好随着他。” 张用道:“即然如此,我们要二三百两银子。” 夫人道:“此时匆匆忙忙,人心惶惶,要这么多银子往那里去使?” 张立道:“我们要趁早买些东西,若等金兵进城,我们就好不上街去了。” 夫人想想也是,便信以为真,就吩咐让给了二人每人一百两银子。二人得了银子,回到书房,各自背上银子行李,就开了后院门出了府,一路奔出城,要向前去寻找金兵。若向前奔行三十里,忽然看到金兵。兄弟二人见旁面有座山岗,此岗名为朱沱岗,二人就商议走上朱沱岗,从高往下看,见金兵如浪似潮,滔滔不绝,正在急急往前奔行。这哥俩在山岗看了多时,眼看前面的头也看不到了,却仍然看不到尾,滔滔奔涌的金兵,简直就如长河。 这哥俩心里看的焦急了,张用就对哥哥道:“哥哥,等不完了,见不着尾了,就下去拦腰打吧。” 张立道:“即如此,反正腰尾都是金兵,干脆先下去打个痛快再说。” 于是,这哥俩就奔下山岗,各自挥着一条镔铁棒,冲到金军面前,大叫一声,就各自舞着镔铁棒冲到金军队伍里一阵乱砸。开始金军被砸蒙了,光砰砰啪啪眼看着挨砸没有反应,一下子被二人这一顿砸给砸死不少金兵,后来金兵开始有反应了各自躲闪。再后来金将一声大喊,前后金军纷纷向二人围了过来,将二人隔开分别厮杀。 完颜宗望闻半路忽然杀出二人,各自挥着一根很长很粗看似重量不轻的镔铁棒,一杀进队伍就杀人气势汹汹,疯狂横扫金兵伤亡惨重,不知是何来路,就下令要生擒活捉二人解到面前。 于是,金将指挥金兵层层围住二人,分别隔开厮杀,二人在金军阵中,见金兵越杀越多,一会儿便哥哥见不到弟弟,弟弟找不到哥哥,都不知道对方现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