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候吕义正见说立刻心悟而含泪道:“多谢大哥对小弟的照顾,关心,大哥之恩情小弟没齿难忘。” 杨义介道:“贤弟,大哥现在只能如此了,别怪大哥,眼下确实不得不如此,在如此情况面前,大哥选择的是要我的贤弟。” 小温候吕义正落泪道:“大哥,小弟明白。” 杨义介拍拍小温候吕义正的肩膀头,再没说话,就吩咐去做饭,吃完晚饭后,都心里难受一直不语,第二日杨义介为小温候备足路上的饭食,与小温候洒泪而别。小温候临行再三叮咛一定要对完颜珍珠金羚子手下留情,杨义介李开方都洒泪点头应允。小温候这才恋恋不舍的上路含泪自回休关去了。 杨义介李开方,见小温候吕义正含泪而去,都心里不好受。杨义介见李开方心情也不怎么好,见军士也都有些疲乏,就随下令队伍继续就地歇息一天,准备第二天再去洗劫金营,声援太原城内的守军。 白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了小温候吕义正,把完颜宗翰给气的不轻。回到帅帐完颜宗翰越想越气恼,对军师喝迷西道:“军师,似此宋将,难道再就没有办法拿他了吗?” 喝迷西道:“(元)帅勿忧,对此宋将,我们仍不可以硬碰硬,仍要智取为上。” 完颜宗翰道:“再如何才能智取?他如今却三番两次不中计,如之奈何?” 喝迷西道:“我们可于大营中挖下许多陷马坑,他来了再横冲直撞闯大营,让他自己陷下去,说不定不知那个陷马坑就成了他的葬身之地。只要他不管陷进那个陷马坑,就都万箭齐射,定让他葬于陷马坑中再休想脱险。” 完颜宗翰道:“这样恐伤了我们自己人马,我们的人马不知若陷下去如何?” 喝迷西道:“作一记号,只让三军上下都知道,而宋将不知,这样必可擒住或者射死黑脸宋将。” 完颜宗翰道:“军师即如此想,军师之法所言极是,如此就照军师说的去办。”于是将金将呼拉尔传进来,令他再于金营多设陷马坑。 呼拉尔得令要走,喝迷西道:“且慢。”又对完颜宗翰道:“(元)帅,让我也去和呼将军一起确定陷马坑的去处。” 完颜宗翰道:“多让军师劳心了。” 喝迷西道:“(元)帅且莫如此说,如今两军对垒,喝迷西怎能不尽心?似此这样也难以报答(元)帅的知遇信任之恩。” 完颜宗翰见说,很是感动,道:“我得军师,似田忌得孙膑,是天复生孙膑送到我面前,助我灭宋而成大事。” 喝迷西道:“(元)帅休如此说,似当年,喝迷西未遇(元)帅,屡被人欺,投辽国辽主,而辽主视我丑而不纳,正流落落魄之际,被(元)帅听我喊即不予得志,上天何生西?被(元)帅发现留于身边,只助(元)帅一战夺城而被(元)帅拜为军师,此知遇之恩喝迷西怎能有忘?即是为(元)帅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完颜宗翰道:“似军师大才,宗翰遇之,乃是万幸,也是我大金国之万幸。辽国多出奇才,辽主却不能用,乃辽之不幸,如此辽国怎能不亡。前者辽国出了马植,辽主不能用,而让马植事宋,提出大金国与宋联盟灭辽,终成了辽国灭亡之大患,如此辽国怎有不亡之理。今东路军所得郭药师,郭药师也出自辽国,而又降宋,而宋无法得以重用,却得我弟宗望重用,拜为军师,辽国虽灭,却实是出杰才。” 喝迷西面红道:“喝迷西不敢与之相比,喝迷西终生只事(元)帅一人,别无他望。” 完颜宗翰笑道:“军师且勿多想,似郭药师之流,怎能与军师相比。桂玉老将军之言启发的极是,此等之人,只可作为临时之用,不可信任予以大任。宋国予以之重兵,如此大任,却······,哼,有朝一日,似此之人,定会半死不活。谁喜欢这种人,谁就与之同流。” 喝迷西仍然脸红道:“辽国灭乃天意,非人力所能为。而宋国将灭,必也是天意,宋国也必灭亡在不久,而灭宋之功必落在(元)帅与宗望大(元)帅二人之身上了。喝迷西能助(元)帅再成大功,实是喝迷西终生之大幸了,望(元)帅稍后,喝迷西去去就来。” 完颜宗翰道:“军师请便。” 于是,喝迷西随呼拉尔去各处设了陷马坑,吩咐金兵连夜做成,喝迷西一切做得停当,做好记号,这才来见完颜宗翰。完颜宗翰道:“军师辛苦了。” 喝迷西道:“这下(大)帅勿忧那黑脸宋将了,他再敢来大营横冲直撞,他就是死路一条,明日我们只可放心攻太原。” 完颜宗翰道:“明日先不攻太原,先让士兵熟悉记号,后日再攻太原不迟。后天攻太原,再无黑脸宋将后顾之忧之顾虑,全力以赴,定要下太原城,以重挫宋国锐气。” 于是,第二日金兵都记住了陷马坑记号,第三日早饭刚过,完颜宗翰便令韩燕山率军攻打太原。霎时太原城下又展开了一场殊死血战。王禀率太原十二虎亲自上城。此时金将达里不花伤稍微见好,向完颜宗翰请战。完颜宗翰见他仍未痊愈,恐他有失不允。韩燕山此时攻城之猛前所罕见,攻城未一个时辰,就见城上城下尸横遍地。城下金军与宋军尸体立刻堆积至半城墙下,韩燕山又令将尸体都拖来城墙的一个去处,尸体堆积如山,企图和城墙平衡,沿尸体而进城,通过这一面率军杀进冲进城,再夺下城门,打开城门,令金军进城再攻破夺下太原城。 王禀闻报大惊,忙亲自过来助战,又抽调八虎,以防韩燕山率军攀尸山而上进城,又让人取来油和可燃之物,泼于尸山上,放火箭焚尸,顿时,尸山还未垒起,火烧烟黑,顿时城下城上被一片黑烟笼罩,被一片刺鼻之味熏得难耐,和人被火烤的不敢近前。韩燕山在城下急的大叫道:“骑兵马队,此时不跟着我冲更待何时?”于是一马当先,率先率军冲入火中,指望一跃那马冲上城墙。却那马一冲被火一烤,因尸山被火烧的发软不能前,马又被烧的退回来痛疼难忍乱跳乱窜,韩燕山马被烧的,驮着韩燕山狂奔不止,简直就如失去控制,根本不听韩燕山控制。顿时被烧回来的金军马队马先自不听了控制,乱跑乱窜互相践踏碰撞,金军自己乱作一团。特别有些金兵见自己的伙伴战死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心里不用说有多难受,一个个就似兔死狐悲,攻城瞬间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