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方秋连想也不想道:“那就赶快的吧,我与军师一起去,只要能给干爹报了这血海深仇,杀了杨大怪,我何惜此去京城,此正好是我给干爹报仇的大好机会。” 云木耳道:“公子,要收买张邦昌还需要重金异宝,否则怕是难以成功,张邦昌可是当朝的宰相,花钱少了恐怕不行。” 展方秋道:“只要能达到目的,能办成此事,我何惜重金异宝?此事就有军师全盘看着搭理,越快越好,尽量赶快动身赶往京城。” 云木耳道:“公子,我在想,为了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会不会又有这种情况?” 展方秋道:“军师,你说,什么情况?” 云木耳道:“公子,我在想,会不会这样?这次杨大怪进京赶考,还能用杨大怪之名吗?这样奇怪的名字,杨大怪会不认为有碍于他高中状元吗?所以我想,杨大怪会不会另取它名?若果真另取它名了,我们不知道,仍然以杨大怪之名前去收买张邦昌,岂不花了钱而又误了大事吗?由此,我想,我们是不在动身赶往京城之前,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在进京之前,先探明究竟,这样方可万无一失。” 展方秋道:“好,军师,你做得对,想的极是,那就赶快去办吧,赶快探听出杨大怪到底改没改名。” 云木耳道:“好,公子,我这就立刻吩咐安排去做。” 展方秋点点头。 未两日,云木耳果然让人重金从都院府探听到杨大怪改名杨义介,以杨义介之名从都院府领了文书,以都院府比武第一名的名义领了进京赶考的文书上路进京。 展方秋闻报而惊讶道:“果然如此。”便对云木耳道,“多亏军师想的周全,否则到了京城搞错了名字就误事了,如此岂不白费我们许多金银异宝又便宜了杨大怪了吗?” 云木耳道:“这活该着杨大怪死期将至,让我们先有了准备。这次杨大怪都院府比试第一名,此又可见此人本领之不一般。如此我们要达到目的,确实不能轻率的轻举妄动,必须要做好多方面的准备。如此,又多亏赶上此人要进京赶考造成的这个良好的机会,此真乃大王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们给他报这血海深仇必然成功。” 展方秋道:“只可惜了,我不能亲手杀了此贼,不知此贼这次进京赶考会死在何人之手。” 云木耳道:“公子,到时候我们进京收买好了张邦昌张宰相,就等着拭目以待好了。” 展方秋道:“我们一定要记住,这次科场上杀了杨大怪的好汉,我们也好以重金前去相谢,若此人没有中得状元,我们也好说动他上山,如此我们山寨的力量不是就更为壮大了吗?” 云木耳道:“公子说的极是,只是此人若有如此本领,都可以科场上杀了杨大怪,一定力气本领非等闲之辈,似此之人,恐不中状元也难。” 展方秋道:“不管怎样,只要此人杀了杨大怪,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都要去重谢。” 云木耳道:“公子说的对,我们确实当如此,但愿我们此次进京就是杨大怪的死期。” 展方秋道:“哼,杨大怪,杨义介,你的名字改的道是不错,可惜还是逃不过我的手心,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名正言顺的死在京城异乡之地,让我亲自来把你碎尸万段,给我干爹彻报这血海深仇。哼,哼哼哼,干爹,你的学海深仇终于要得报了。”展方秋不由泪下。 云木耳也有所感触的不由落泪,颤声道:“公子,切莫难过,大王的血海深仇眼看就要报了,大王泉下有知,保佑我们顺利,公子应当高兴才是。” 展方秋不由擦泪道:“高兴,高兴,杨大怪眼看要死之日,我焉能不高兴呢?杨大怪,杨义介,哼,哼哼哼,你让我失去恩重如山的干爹,我让你失去性命,今番此仇不报,我展方秋誓不为人。” 杨义介与李生,这连襟二人,要进京赶考。尽管这二人是一文一武,但都骑着马。一路上,二人结伴同行,朝出夜宿,二人边行边观看所过之处的世间风情。杨义介见一路上所到之处,皆一片荒凉,无不凄苍,心下十分难过,感慨道:“想不到世间竟会如此。以往,我只知道长年在家习武读书,不曾出远门,今日看来,没想到世间会是这个样子,竟都是如此光景,太让人心寒好不心酸。” 李生也感慨道:“此乃是长年战乱不休,不是外患就是内乱。先前我们大宋与辽国长年赔款纳贡,辽国刚衰了不能形成威胁了,没想到我们大宋失策联合金国灭了辽国,辽国一灭,我们是灭了一只已经不能吃人的狼,而又引来了一直只凶恶强壮的虎,金国又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数次犯边,久有灭我大宋之心,我们大宋也因久经战争,已是千疮百孔,朝廷又连年不是给辽国进贡,就又给金国纳贡,又重新增了一些赋税给金国,如此国家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不堪重负。先前山东梁山泊起义和南方的方腊起义,就是百姓被逼的无路可走,没有办法才揭竿而起。没想到这一乱,更使国家雪上加霜,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了。” 杨义介道:“这种混乱世道,出来为官也真让人没有劲。” 李生道:“还是出来的好,如果你不出来,那里会知道这世道和国家已经这样。如果你有本领不出来阻挡金国犯我国家,让金国一旦打进来,老百姓又要遭殃经过战乱之苦,到那时,会比现在更惨。再说国难的时候,也正是我们应当去为国家出力的时候。” 正说着,杨义介忽然见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前面路边放声大哭,杨义介感到奇怪,对李生道:“前面的妇人为何会忽然放声大哭?” 李生道:“我们不妨向前看看。” 杨义介与李生向前还没走近,就见前面那妇人破衣烂衫,看上去面黄肌瘦,李生道:“大姐夫,你不看着她的打扮?穷人现在那一个没有难?” 杨义介道:“走,再向前看看问问她有什么难事,因何突然涕哭?” 二人立刻催马向前,从马上下来,杨义介首先对妇人道:“大嫂,不知你有何事?因何在此忽然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