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要自刎的张叔夜,想在靖康二帝面前,想最后用此举一表自己的忠心。不知是愚蠢还是真的无地自容,令人哀叹,这也是一种做人的方法。这样你就是自杀了,用这样的下场结束了自己,而不是战死沙场,而不是率军保国,而不是率军救国,而是把六七万乃至全河间府十几万大军拱手送给金国,成为金国的生力军再去打大宋,这样你即是自杀又有什么意义。 而你的两个儿子,张立张用,在劝你抗金与金作战不从的情况下,气愤之余,不愿意投降金军,弃家而走,流落受尽苦难,后来投在南宋抗金名将岳飞麾下,因二人不会骑马,腿脚功夫行步如飞十分了得,成了黑白双煞岳飞马前有名的两个步将,随岳飞征战沙场,立下了不朽功勋,你张叔夜作为父亲的表现,都不如你的两个儿子。 完颜宗望看着被制住了的张叔夜,不由轻蔑道:“哼,张叔夜,你认为(本)帅不知道你乃假降吗?你是不一定认为(本)帅太傻了吧?可是你也不想想,(本)帅接受你的假降,不多费一天功夫便可以直接过了你河间府,一举去提早不等着宋朝廷准备好,或者没有时间逃走,(本)帅就大兵兵临城下,一举破了汴梁,灭了宋国,你再还有机会反水背叛我大金国吗?倘若国家每一个守边之将都同你这样,各自都打自己的算盘,玩自己的手段,不求如何保国,但求自保,请问如此国家还有希望吗?还仰仗谁来保护?如此国家岂不是不怎么打就亡了吗?此就是你张叔夜和韩世忠的作为,十几万大军白送。试问,这就是国家和朝廷愿意养的将军吗?关键的时候指望不上,还美其名若假降,然后再逃跑回汴京,今日还不是我们又相见了吗?念你假降有功,你后来逃跑了也不先追究于你,你一路上最好本分点,不要再自己感到聪明惹是生非,到了今天什么也没有用的,我们大金国没有傻子,不象你们大宋国全是自己耍小聪明的傻子。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张叔夜面红而低头不语,一路上只是落泪,有时小声哭涕,道是本分再也无话。 北上的金军押着战胜国的战利品,这一群正在遭难受孽待的人,缓缓的拉着很长的队伍,昼行夜伏,继续北上。半路上遇到大雨天,金军金将有帐篷遮雨,而宋国的群臣们,和那些美女却在外面淋雨。有的美女实在被雨淋的冻的再受不住北方的天气,不得不冻的进了金军的帐篷,却她们就这样又把自己送进了狼口,成了狼口的肉,一个个正好被金兵金将轮流发泄。在此情况下,被糟蹋而死的美女又不计其数。 到了快要到了燕山府的时候,完颜珍珠设也马实在感到发泄腻了再没有不怀孕感到好发泄不让他感到厌恶的女子了,竟然一下子看中了张叔夜的夫人美貌,把目光盯向了张叔夜的夫人,就随令军兵强行将张叔夜捆绑起来看住,令金兵将张夫人拖于大账内,张夫人哭喊不从,却那里又有人管得着此事,任你哭嚎也没有什么用。完颜珍珠设也马狂笑间,但闻军帐内张夫人哭声,和大帐外张叔夜的悲嚎。 等待张夫人铿铿锵锵被两个金兵拉出来的时候,夫人已是头发散乱,满面泪水,两个金兵一下子把张夫人甩在地上,张夫人趴在地上嚎哭半响,猛起来身一下子撞向一棵树,当时头破血流再不见起来,也不见动。张叔夜不由悲鸣:“夫人——”猛挣脱金兵,而扑向夫人。 两个金兵上来给张叔夜用刀挑开绑,道:“哼,哭吧,好好哭。”却猛然张叔夜跳将起来,猛夺了一个金兵的手中剑,大叫道:“夫人,等一等,我马上也到了。”随即,挥剑自刎。 可怜张叔夜,在河间府没有与金军决一死战,而自己先寻生路,把河间府拱手让给金人。又自作聪明博得忠臣之名回到汴京,如何?在汴京又与金军血战否?孙浩以五万之众战完颜宗望五十万之众,豪壮血洒疆场不归还。张叔夜几死而未死,却在燕山府为了夫人死,也算是殉情之夫。 完颜宗望闻听赶来,见张叔夜与夫人已死,为了稳定人心,完颜宗望一番感触后,咬牙切齿道:“你的聪明实则就是一个蠢猪,看你现在就假降了吗?在本帅面前和真降还有什么两样?我看作用在(本)帅面前是一样的。哼,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本)帅即然准你假降,会让你以后再有翻盘的机会吗?哼,自作聪明之辈,明明奸贼的行为,还美其名若假降,就是没降,是没降吗?难道(本)帅说的不是吗?你逃走了又能怎样?哼。” 一帮宋臣都面面相觑,此时都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不知道往下轮到自己身上的又是怎样的命运。 燕山府,西路军完颜宗翰,终于在燕山府与自己的儿子完颜珍珠设也马的东路军回合。此时,似乎一切的行进,都在完颜宗翰的掌握之中。这次灭宋,东路军完颜宗望先杀到了汴京城,而又没有同上次一样被击败,尽管这次取胜,却大宋的第一美女帝姬赵福金让完颜宗望偷偷霸占了去,听说还是郭药师的主意,这让完颜宗翰很不舒服。尤其又感到这次大胜,在未胜之前还没觉着,却如今回到了燕山府,将要回黄龙府论功行赏,这让完颜宗翰觉着好似完颜宗望的功劳还在他之上,这更让完颜宗翰感到更不舒服。于是,完颜宗翰不由的咬牙切齿,道:“郭药师,完颜宗望,走着瞧,桂玉老将军说的对,此时越发感到对,回到黄龙府,我先让你们二人狗咬狗,哼。” 东西两路金军在燕山府回合,简单的停留了几天,又离开燕山府,向黄龙府进发。郭药师跟着完颜宗望回到燕山府,他的心情很想自己能留在燕山府,可是他此时是什么身份,以他的聪明他怎么又会不知道?又会不知道此时让自己谨言慎行,不能让自己有一点让金人对他生疑之处。于是他自然在此时的心情越发把自己显得就如丧家之狗,时刻在看着新主子的脸色行事,和在一举一动讨好着新主子,此时他尽管有这样的心情和想法,他敢说出来吗? 宋臣因为到北方水土不服也死了不少,而那些一路上不断受到摧残的宋宫廷帝姬,歌女,宫女,还有从汴京搜刮的民间女子,看看此时的惨状,那真是目不忍睹,顶着大肚子被折磨的要走不动的走不动,还要被迫逼着拖着身子走,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遍体鳞伤,被用刀划的身上流血的流血,面黄肌瘦的面黄肌瘦,再那里有少女往日的幼颜优艳,一个个面上的憔悴,就似不知过了多少次的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