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之中,当梁婉瑜等女子看到千娇百媚、圣洁无瑕之皇甫纤心静静坐在床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纤心姐姐,你好美……”文伊月率先扑进皇甫纤心怀里,撒娇地说道。 “你这妮子,回京也不来看姐姐,还再为那晚落水之事耿耿于怀吗?”皇甫纤心双眼满是宠溺,一边帮文伊月整理秀发,一边柔声调侃道。 “噗嗤……”听到皇甫纤心提及文伊月落水之事,橙冰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甫纤心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之人,既让她感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又因秦夜之万幸而与有荣焉!此间女子,包括几个丫鬟在内,哪个不是婀娜多姿、秀色可餐! 同为天下四美之一之梁婉瑜,自昭兴一别,已有半年光阴!思绪飞转,皇甫纤心好生羡慕她,这段时间以来,她不仅陪秦夜去过无伤林,还同他一起回了炽县老家,甚至双州花市、焱京闹市之杀戮,皆与她有关……此刻之梁婉瑜,依旧一身黄衣,曼妙的身姿、加上绝美之容颜,此刻站在那里,宛如一枝亭亭玉立之荷花!念及于此,皇甫纤心突然觉得,或许,秦夜所送的那块荷花紫玉,更适合梁婉瑜。 梁婉瑜身旁,方才发笑之伶俐丫头——橙冰,皇甫纤心也印象极深,话说这小妮子之经历,随她家小姐一般,可谓丰富多彩!数月不见,愈发出落得娇艳欲滴了。 剩余四人,除了见过伊月的贴身丫鬟——红石,皇甫纤心尽皆素未谋面!但依传闻来看,一袭青衣,以仙姿玉色而让人不敢冒犯轻染之妙龄女子,定然就是秦夜义妹——韦青璇;紧伴她左右之可人儿,亦必是其贴身丫鬟——长离。 至于最后那位与伊月相差无二、恰似远山芙蓉、而又气若幽兰之绝代佳人,应该就是西彩方才进门谈及之花月郡主——素镜!不管是因为其特殊身世,还是因为其近期名噪焱京之种种传言,皇甫纤心都好生心疼她…… “之前诸多约束,使纤心不能早早与各位妹妹相聚,还望各位妹妹不要计较!纤心最早与伊月和红石相熟,自是无话不谈;后来在昭兴得以和婉瑜、橙冰结识,亦是相见恨晚;如今在这大喜之日,同时再与青璇、长离邂逅,更是喜上加喜;至于郡主,父王和秦夜无不对你极尽赞誉,耳熟能详之同时,早已神交许久,今日一见,倍感亲切,还望日后多来秦王王府看看,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皇甫纤心起身,拉着众女之玉手一一寒暄;非常柔和之寥寥数语,令在场之人,皆有如沐春风之感! 尤其是素镜,当她见到这个传说中同时兼有天焱之花、天下四美盛名之女子时,确实被其世间无双之花容月貌所惊,但随着皇甫纤心温文尔雅之言行举止逐步展现,素镜心中之叹服,又多了一分;待她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刻,满满的感动、感激之情,瞬间充溢素镜心中!“家……”对于她这个戾帝后人来说,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个地方!而在这秦王王府、在这洞房花烛夜,皇甫纤心给了她一个希望…… “素镜拜见秦王王妃,王妃厚爱,素镜此生不忘!”素镜恭敬地行礼之后,由衷地说道。 “梁婉瑜拜见秦王王妃。” “韦青璇拜见秦王王妃。” “奴婢橙冰拜见秦王王妃。” “奴婢长离拜见秦王王妃。” “奴婢红石拜见秦王王妃。” 梁婉瑜等人见素镜行礼,也跟着齐齐行礼,只有文伊月不管不顾地继续躺在床榻之上,任凭红石几次拉扯,也绝不起身!逗得皇甫纤心等人纷纷掩面而笑。 “听闻你这妮子已经认下府中那片参天巨树,怎么,以后想要拉着秦夜一起去当野人?”皇甫纤心高兴地调侃道。 “秦照一门心思全在那片花园上,以后与你花前月下都来不及,哪有空闲陪我去当野人!婉瑜姐姐、青璇妹妹,你们说是不是?”文伊月调皮地回道。 “我既没有花园,也没有树林,伊月妹妹,你就饶了姐姐吧!”梁婉瑜红着脸哀求道。 “呀,您是没有,但秦照有啊!不止有花园,还有树林,更有箭伤和齿印!你说是吧,橙冰小姐姐,嘿嘿嘿。”文伊月一鼓作气,将橙冰也拉下了水,正好报她方才发笑的一箭之仇。 “长离小姐姐,你还记得双州那晚之事吗?当时我对你说:‘所以王爷需要常年在外征伐天下’!怎么样,深有体会了吧?”箭伤和齿印涉及到自家小姐的难言之隐,橙冰不愿过多纠缠,立即转移了话题。 “我们家长离可说不过你们,可不许引她入局。”韦青璇双手合十,对着文伊月和橙冰两人,柔声恳求道。 “呀,青璇妹妹,你早已身处局中,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赵望那根木头,任由我怎么威胁他,对凤舞之事硬是守口如瓶,气煞我也!”文伊月嘟囔着嘴,极其不甘地埋怨道。 “无伤林鏖战、双州落水、箭伤与齿印、凤舞之事……你们各有各的精彩故事,素镜好生羡慕你们!”素镜神情向往、眼波盈盈地说道。 “这有什么,等秦照攻灭昭武王朝,我带你去仁州看海,那个家伙很早之前就答应我的,一直没有做到……”文伊月又喜又悲地说道。 “真的,我们一言为定,不许反悔!”素镜开心地说道。 “禀报王妃、郡主、各位姑娘,王爷正向新房走来!”不等文伊月反应,侍女君之毕恭毕敬地走进新房,开口说道。 带着些许醉意再次步入新房,看着房中一众佳丽,秦夜顿感眼花缭乱,竟不知所措地愣在门口。 “呀,舍得回来了?放着貌若天仙的新娘子不管,跑去喝得跟个不倒翁似的,晃得人头晕。”此刻之文伊月美眸大睁、双手叉腰,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影子。 “秦夜多有怠慢,改日一定亲自找右将军讨教讨教!”秦夜长长一揖,极为风趣地说道。 “爹爹?讨教什么?”文伊月警惕地问道。 “宠溺之道!”秦夜一本正经地答道。 文伊月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回答弄得低眉垂眼,忸怩不安地站在原地。而其余女子,则悉数嫣然一笑,全部看着这个伶牙俐齿、舌战群芳之俏佳人。 “好啦,既然该来的人已经来了,我们这些该走的人,就此走吧!难不成还真要闹洞房?”梁婉瑜轻轻刮了一下文伊月的鼻子,柔声说道。 “对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兄长为了这一天,早就望眼欲穿了!”韦青璇微笑着开口附和道。 文伊月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梁婉瑜和韦青璇,随后拉着素镜,开心地说道:“今晚我们一起睡,可好?” “求之不得!”素镜激动地回道。 于是乎,随着她们一个个与秦夜擦肩而过,今晚这洞房花烛夜之百花争艳大戏,总算落下了帷幕…… “外面都应酬好了?很累了吧?”皇甫纤心上前,温柔地问道。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心儿,自从遇到了你,这人生四大喜事,秦夜已得其三,谢谢你。”秦夜紧握皇甫纤心细腻如玉之双手,心潮澎湃地说道。 “傻瓜,越来越会花言巧语!” “真的,无伤林那场大雨助我大胜中玄和昭武联军,进而连战连捷,直至功封秦王!以此来说,比起‘久旱逢甘雨、金榜题名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这洞房花烛夜,此时是也!”秦夜话音刚落,即张开双手,坏笑着看着皇甫纤心。 皇甫纤心并未多言,面红耳赤地帮他脱下蟒袍挂好,正要转身之际,突然被秦夜从背后轻轻抱住,耳边随即便传来他那极具挑逗之言语:“爱妃辛苦一天,就让本王来伺候爱妃宽衣解带如何?” 不容她应允与否,秦夜已经毛手毛脚地将凤冠霞帔之吉服扯下,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缓缓向床榻走去。 良辰美人,罗帐香帷,他温柔地拥抱着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秀发、肩膀……纵有万千情话,也不及这一刻之爱抚!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玉炉红光,双影缱绻;唇红退,芳心醉;粉融香汗流山枕,美眸睁合娇无力…… “王妃可还安好?”秦夜意犹未尽,垂涎欲滴地呢喃着。 皇甫纤心娇嗔一声,想要推开秦夜,终究未果! 看着欲拒还迎之天生尤物,秦夜怜香惜玉之心思,还是未能成功压制住男儿热血之冲撞,于是又乘势而上…… 连番恣意挥洒、彻底称心遂意之后,秦夜疲惫地抚摸着皇甫纤心红润之花容,虚脱地说道:“当真是红颜祸水,如此娇颜玉体,哪个男儿受得了?” 听闻此语,皇甫纤心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臂,久久不愿放开:“好你个秦夜,刚刚吃干抹净,就敢出言不逊!” “额……这个……本王是夸王妃呢!感恩皇上体恤,特允五天后再行南征,不然仅此一夜,让本王如何舍得与王妃别离?”说完,秦夜欲念再起,于是任由皇甫纤心继续掐着,他自己则又开始不安分地到处乱摸。 “你……”皇甫纤心气急,只好无奈放手,快速拉过被褥,将自己严丝无缝地裹了起来。 “哎,出征在即,不知何时才能凯旋而归?想不到在这大喜之日,还不能尽我所欲!难啊,做个统领百万雄师的将帅难、当个普普通通的大丈夫,更难……” “色字头上一把刀,贪淫好色误终身!倘若不是看在你即将率军南征,今晚才不会让你这般胡作非为!” “贪淫好色?这才……才一夜风流,怎么就与这个词沾上边了?这……从何说起嘛?爱妃,求求你了……” “哼,少在这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我来问你,肩膀上之齿印怎么来的?那个箭伤我知道,这齿印呢?婉瑜妹妹不会平白无故就咬你一口吧?”皇甫纤心佯装成吃醋之样子,将话题借故转移,希望能够打消秦夜再行床笫之欢的念头。 但秦夜何等聪明,又岂会不知她意!既然心知肚明,又岂能任由她摆布?坏笑一声,霸道地说道:“不管是秦照还是炽县、不管是婉瑜还是伊月、不管是青璇还是凤舞,本王对爱妃不会有半点隐瞒,日后尽可娓娓道来;爱妃亦可自行去问她们,想必她们自己都会不打自招,否则爱妃又岂会知道这齿印是婉瑜所咬?但是,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爱妃此刻还是敞开心扉,与本王合二为一才是正事!” 言罢,秦夜猛地掀开被子,继续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