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焱皇朝天一二年初,在秦夜回焱京之前一天,由皇上亲自下诏,户部和工部监修的原司空府,即新的秦王王府,总算竣工了。 正如素君之前豪言,放眼整个天焱皇朝,这座由京师最好的工匠,历时三月余、耗资近千万两白银打造的秦王王府,一跃成为焱宫之外,最宏伟、最豪华之府邸,占地三十余里,东皇长赢、素商元英,皆可齐现。 推门而入,玉宇琼楼无数、精雕细刻不计,一处又一处之壮丽、一层又一层之辉煌,无不显示着秦王王府之宏伟奢华、无不昭示着皇帝对这位新晋秦王的浩荡天恩! 红墙绿瓦、水榭楼台,实属引人入胜;虽无焱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之繁盛,但廊腰缦回,转角之处,皆有阁楼以托,或走或留、或息或寝,皆随人意。 百花斗艳、万鸟争鸣;泛舟于如镜湖面之上,置身于拂面轻风之中,甚是快哉! 仰头望天,碧空如洗,若有耀眼阳光袭来,稍稍移步,即可寻得庇护;府内之参天巨树,数不胜数,数棵相连,即有隔离天日之感,漫步其间,清凉之意游遍全身,好生惬意。 恒王父子游览回府后,双双震惊不语。 “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你们父子可得好好巡视,那可是心儿未来的家!实在不行,就命老管家携这方面的行家,前去仔细勘察。” 上官菁庄重地说道。 “母妃……”皇甫纤心摇着上官菁手臂,羞赧地低下了头。 “母妃放心,依儿子之见,一百个我们这样的恒王府邸,也比不过一个秦王王府!” 皇甫无惧面露惭愧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 “废话,历时三月余、耗资近千万两白银,除了焱宫,整个天焱皇朝,谁敢与之相提并论!”恒王冷冷说道。 “夫君,记得你说过,国库一年之收入,不足三千万两白银,这秦王王府之修缮改造,居然耗资近千万两白银,户部如何承担得起?” 皇甫柔心看着元赢,担忧地问道。 在场众人,除了户部侍郎元赢,尽皆向他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父王、母妃,您们有所不知,户部此次奉旨协同工部,修缮改造原司空府,刚开始时,确实余钱不多,所以才一拖再拖,后面被逼无奈,赵熠大人求助于宰相府,君相为了趁机拉拢秦王,先是上疏恳请皇上放宽竣工时限,接着严令君氏全族献计献策……据闻,经过深思熟虑,君相最终采用了仁州州领、君玉珩的建议。” 元赢欠了欠身,有条不紊地说道。 “什么建议?”恒王脱口问出。 “回禀父王,据闻君玉珩所献之策为:修缮改造之花费甚大,国库、户部无力承担,可向天下之人募集,其一、天焱皇朝官员无数,何人不想攀附秦王,尽可借此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凑个三百万两白银,绰绰有余;再者、天下之豪商巨贾不计其数,尤其是来往昭武、西平、中玄的商贾,大可让他们为秦王王府之竣工,贡献一点绵薄之力,想来三百万两白银,是不成问题的;第三、秦王横空耀世,天下诸国之君臣,想必亦很想结交这位天焱新贵,另一个三百万两白银,不就有着落了?有了这九百万两白银,至于最后残缺的,终该由国库和户部承担了,想必也不会花费太多!” “好策略,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果然是个人才,倘若能够入京为官,于国于民,皆有大利。”皇甫无惧赞许道。 “君玉珩想要入京为官,恐怕很难!”元赢淡淡地说道。 “君适这个老东西……罢了,成为仁州州领,也能造福一方。”恒王叹息道。 正在此时,只见老管家急匆匆入厅:“禀报王爷,余公公到王府门口了。” “必有旨意到了,随本王立即出迎。” 恒王说完,带着在场之人迅速离开了;来到王府门口,只见余公公已满面笑容的静候他们。 双方客套之后,余公公庄重地说道:“皇上有口谕。” 恒王率众跪地。 “皇上口谕,昔日方取昭武五州,今番又得西平四州,秦王乃我天焱皇朝开疆拓土之第一臣,明天巳时初刻,在京所有五品以上文武官员,悉数随朕出城十里,共迎朕之股肱帅将回家。” 余公公宣达完毕,恭敬地扶起恒王,笑着说道: “皇上获股肱帅将、王爷得俊才贤婿,可喜可贺啊!” “多谢公公,倘若无其他圣命在身,何不随老朽进府喝盏热茶?” “哎呦喂,皇上圣驾出京,老奴忙得事可多着呢,改日秦王大婚,再来向恒王讨杯喜酒。” “一定一定。” 对着恒王王妃、明国公、户部侍郎等人一一颔首之后,余公公大笑着上轿离去了。 “开疆拓土之第一臣、股肱帅将,更有皇上亲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他回家,秦夜这小子,真是威风!心儿真有福气,有这样一个妹夫,我堂堂明国公,亦是与有荣焉!哈哈哈。” 才进王府大厅,皇甫无惧就忍不住大笑道。 听完口谕,恒王自觉皇上对秦夜之恩宠太过,心中正在憋闷之时,却见皇甫无惧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于是借机撒气道: “你得意什么?你这个做兄长的,还不立即命人去文武、竹扶,看看皇甫凡这小兔崽子,究竟在干什么?心儿大婚在即,他是在外野惯了,不愿回京了?混账东西,你去告诉他,再不回来,老子削了他的军籍,让他到边境放羊去。” 皇甫纤心闻言,噗嗤一笑,轻声言道: “父王,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您就不必拿兄长出气了;再说,小凡被皇上亲封游骑将军,授爵守业男,职入羽军,恐怕不是父王您,能够轻易削除军籍的!” “嘿嘿嘿,心儿说的是,为父一时糊涂了。” 恒王下意识地抓了抓后脑勺,尴尬地对着皇甫纤心笑道,随即又想到什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指着皇甫无惧骂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办,心儿大婚之日,见不到那皇甫凡,老子剥了你的皮!” “母妃、大姐,虽说平时责骂甚多,但对小凡的关心疼爱,父王可不比任何人少。” 皇甫纤心同时握着上官菁和皇甫柔心的手掌,开心地说道。 “心儿所言极是,父王这叫爱的隐秘。” “要母妃说来,他就是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