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大胜喜悦,一望无尽之南征将士日夜跋涉,千里之遥,已不足两日路程,就可抵达焱京……至于永圣皇朝、东极王朝、西平帝州、西平珠州等兵马,途经华京之时,即与秦夜等天焱将士分道扬镳,沿着三皇海,各自返程母国。 全军先头,秦夜、赵御、赵昭、赵望、皇甫无惧、皇甫凡、林许、朱明、第五玉珩、周静、雷灭等人信马由缰,此刻正相谈甚欢。 本来,安富恤穷、造福百姓乃战乱之后的第一要务,武都虽有一个月的恢复,可因时间太短,形势仍旧十分严峻!当此之时,暂任武都府尹之第五玉珩,是不该抛开职守和秦夜等人返京的,但拗不过秦夜坚持,他只好感激地颔首应允……好在秦夜从羽营所属中精选出几名文武双全之士,留下辅助暂时兼任武都将军之司马闯管理此地,倒也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 由君玉珩变为第五玉珩,追随秦王南征建功,现在凯旋回京,确实有点衣锦还乡之感觉,尚还沉浸在秦王决然让他随军还朝之美意中,第五玉珩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飞骑疾驰而来;待其下马禀报之后,方知是恒王奉旨亲来犒军,距此仅十里之远。 秦夜心中大喜,当即传令大军原地驻扎,准备迎接恒王。 儿子女婿领军覆灭昭武王朝,恒王万分高兴之余,走起路来也有些许得意忘形;如今南征大军凯旋还京,又获皇上钦点迎军、犒军,他更是喜不自胜,草草回府交代上官菁几句,便带齐皇上所赐之物,连夜出了焱京……一路狂奔,总算看到了南征大军之猎猎旌旗。 “这几个小兔崽子,还真挺有出息,比起本王年轻时候,他们可是威风多了。”恒王翻身下马,口中言语甚是感慨。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正是因为有王爷创业垂统,公子与秦王才能后来居上,铸就此等盖世功勋,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恒王副将——楚墨,笑呵呵地开导起来。 “难得,你这笨嘴拙舌的老东西搜肠刮肚,居然还能抚慰他人,哈哈哈,走吧,还要宣旨。”恒王刚对楚墨调侃几句,见秦夜等人快步靠近,不再耽搁,携旨迎了上去。 “先别客套,皇上有旨。”恒王将圣旨呈于众将面前,示意他们跪地接旨: “朕闻圣人畏天命,帝者奉天时,秦王南征大获全胜,灭国取地当世无双,着即加增秦王食邑至两万,赐宫中乘马佩剑行走,赏金三万两;另,为明朕之厚爱、彰秦王功勋,特将昭武皇宫改称秦王王府,以赐秦王;所属将士依秦王所请,封赏如下: 界州将军、南境侯——朱明,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月河决战大破敌军先锋、林城之战又是夺城取地,可谓功勋卓着,着即加增食邑至五千户,赐南境侯府一座,赏金万两; 双州将军、望远伯——赵望,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月河决战斩敌无数、林城之战再立功勋,更兼兴州平乱有功,着即加增食邑至三千户,授望远侯,赏金六千两; 卫将军、明国公——皇甫无惧,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月河决战斩敌无数、武都三郡之战再立功勋,着即加增食邑至万户,赏金五千两; 仁州将军、开疆侯——赵昭,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攻占沐恩全境有功,改封车骑将军,着即加增食邑至五千户,赏金五千两; 仁州州领——第五玉珩,督造南征战船有功在先,后又辅助秦王出谋划策,改任武都府尹、授玉镶侯,封食邑三千户,赏金五千两;仁州州领一职由原御史车能,择日接任; 扬武将军、双羽伯——王羽,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勇立武都四郡取地之功,改封沐恩将军,授双羽侯,加增食邑至三千户,赏金五千两; 昭兴将军、破虏侯——司马闯,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大破司马空新军,改封武都将军,加增食邑至三千户,赏金五千两;昭兴将军一职由原兵部侍郎——杨通,择日接任; 秦王副将、赵侯——赵御,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攻取武都有功,着即加增食邑至五千户,赏金五千两; 秦王副将、兴业侯——林许,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大破司马空新军,加增食邑至三千户,赏金四千两; 双州州领、双全伯——皇甫凡,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大破司马空新军,授双全侯,加增食邑至两千户,赏金两千两; 威武将军、至诚伯——阳永,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大破司马空新军,改封明池将军、授至诚侯,加增食邑至两千户,赏金两千两; 苍穹护卫副统领——雷灭,追随秦王南征昭武,大破司马空新军,封为平敌将军,授宣平伯,食邑一千户; 新战伯曹宁、竹扶州领梁错、文武伯项宣等将守城有功,尽皆加增食邑至两千户,赏金两千两; 昭兴州领——白玄,督运南征大军粮草有功,特封食邑三千户,赏金三千两; 原昭武将军龙暗、叔孙火,追随秦王南征昭武,攻取武都二郡之地有功,特封龙暗为林城将军,授兴龙伯,食邑两千户,赏金两千两,领军驻守林城;特封叔孙火为仁州将军,授风豹伯,食邑两千户,赏金两千两,领军驻守仁州; 皇甫凡副将——时远、司马闯副将——任冲,不幸战死,分别追封为安远伯、威远伯,赏金一千两,食邑五百户,特允其后人代代世袭; 其余南征之有功将士,交秦王自行封赏;上述诸军将领皆由秦王统辖,凡秦王所请南征之事,朕无不应允;布告天下,咸史闻知,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恒王宣旨完毕,正当秦夜等人领旨谢恩之时,一名探马纵马飞奔上前,将一份蒹葭密报交到秦夜手中。 秦夜见状,一种不祥之预感油然而生,他连忙打开密报阅览。 几息之后,在众人疑虑之表情中,秦夜立即上马下令赵御亲率两千羽营所属、皇甫凡带着五百苍穹护卫,即刻随他前往焱京,请恒王、第五玉珩、赵望、雷灭同行,皇甫无惧、赵昭、朱明、林许、周静、楚墨等人留下统领南征大军,原地留守。 “皇上前天下午坠马昏迷,太医束手无策;花月郡主欲见皇上而不能,自跪于焱盛殿前;整个焱京已经戒严,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噤若寒蝉……” 为了便于行事,秦夜在回京路上将密报内容告知了恒王等人。 “中了邪了,自从北晋求娶太子妃以来,坏事一件接一件,还都跟花月郡主有关,难道钦天监监正所言非虚?”恒王蹙眉,不由得想起了沈新三人血溅焱盛殿门口之情形。 “父王多虑了,这些祸事全部凑在一起,正好说明皇上坠马乃是人祸,绝非天意。”秦夜开口解释之同时,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的雷灭。 触及到秦夜异样之目光,雷灭当即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别的不敢说,这五百苍穹护卫一定保证王爷顺利入宫面圣。” “皇上昏迷不醒,京师全城戒严乃正常不过之事,你小子可别乱来。”恒王神情严肃地说道。 “哎呀,父王,您怎么忘了,皇上下午坠马,您夜里出城,倘若正常的话,宫中完全有时间通知您老人家,而不是放任您离京犒军。”皇甫凡插话说道。 “双全侯所言极是,若属下所料不差,王爷之前凭借一己之力威压京师百官,解皇上与花月郡主之难,定然已经引起他人忌惮,属下担心……”第五玉珩环视众人,没有说出心中猜测。 “不错,此刻皇上处于昏迷状态,父王您又离京在外,花月郡主可谓孤立无援……如果有人想要趁机除去她,确实不难。” 秦夜言毕,心中颇为焦虑,于是不顾疲倦,再次下令众将快马赶路,要求明天一早必须抵达焱京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