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兔子,老子大婚在即,你别给老子添乱,想的都是些什么狗屁法子,你脑子里都是屎吗?”皇甫凡等了半天,以为这小子憋了什么好屁,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闻。 “谁让你行事莽撞,永远这般不计后果!既然事情因你而起,你小子就该负责到底。” “说得冠冕堂皇,你当真仗义的话,何不把她们悉数收入将军府?反正也没其他女子看上你这谢兔子。” “他奶奶的,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干嘛一直叫老子兔子?那你说,怎么办?” “要么一刀杀了那个老匹夫,永绝后患!要么你把她们带回将军府,一劳永逸!当然,也可以都选,两全其美!” “不行,要干一起干,你小子休想作壁上观!那老匹夫交你诛杀,老子……负责她们。” 谢光辉不想在这烟花之地继续争来吵去,毅然摆手作了决定。 “一言为定,兔子就是兔子,舞刀弄剑之事,还是得有老子这等威武霸气之大好男儿来干,哈哈哈!” 皇甫凡听后,大笑着挥舞起手中兵刃,得意地走向逃而不得、面如死灰之北宫自在。 “皇甫将军三思啊……” “住口,古语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本侯若是不杀这老匹夫,你即可到处宣扬,说我天焱怕了你中玄,非但让这老匹夫欠了你一个天大之人情,而且还可拔高你在中玄朝野之声望,可谓一举多得!如果本侯不顾一切杀了他,你更可借机蛊惑他国君臣,一致对抗我天焱皇朝!本侯在此正告于你、正告在场所有人,本侯既然是远近闻名之废物纨绔,又岂会在意这些狗屁阴谋?听好了,我,皇甫凡,于日落阁结怨于北宫自在,怒而杀之!” 呵斥完宗政昱,皇甫凡瞄了一眼直如待宰羔羊一般之北宫自在,不再理会第二声“刀下留人”,手起刀落,砍下了至死都还在怀疑之北宫自在的头颅。 “勾栏瓦肆、莺歌燕舞,真是惹人眷恋……在此送你上路,也算小爷对你这老匹夫的一番美意,哈哈哈。” 伴随着皇甫凡之狂笑声,顷刻间,落日阁内爆发出阵阵惊恐莫名之叫声。 来迟之北宫纵横,看着滚落在地、血淋淋的人头,收回停在半空中的右手,冷冷地对身旁的禁军说了“收尸”两个字,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日落阁。 “好个皇甫凡,还愣着干嘛,走!”北宫纵横之言行,使自以为奸计得逞之宗政昱心里,瞬时凉了半截;他实在想不通,威威一国储君、时值年轻气盛之韶华,居然如此沉得住气!是他本来就懦弱怕事,还是真能遇万事而处变不惊,抑或是其早就想除了北宫自在……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忧皇甫凡一时杀红了眼,将自己也屠戮在此,不甘地低声骂了一句,灰溜溜地带着手下走了。 “谢兔子,老子之风姿如何?是不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哈哈哈!”听凭北晋禁军抬走北宫自在尸首,皇甫凡迈着六亲不认之步伐走到谢光辉面前,十分臭屁地自夸起来。 “岂止是万千少女,就连七老八十之老太婆,也不禁为侯爷着迷!来来来,这十名美女之终身大事,就此一并托付给侯爷啦!”谢光辉狡黠一笑,挤眉弄眼地奉承着皇甫凡。 看到这罕见的一幕,“罪魁祸首”素荷,忍不住出来主持公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然你俩算不得君子,但至少还是我天焱男儿,说过的话,岂能不作数?该皇甫凡做的,他已然做到,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怎么,难不成,你真是个兔子?” “少主有所不知,我生平不喜强人所难,这种事情,岂能一厢情愿?” “公子容禀,我等四人愿意追随公子,小女琴子,她们分别是棋子、书子、画子,乃这日落阁中卖艺不卖身之艺妓——琴棋书画!至于她们六个,同为苦命人,希望公子能一并赏口饭吃。” 接过谢光辉话茬,那名自称“琴子”的青衣女子,当众表明了心意。 “呀呀呀,谢兔子,听到没有,这可是‘琴棋书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你能与她们长相厮守,日后定可脱胎换骨,决然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俗不可耐,哈哈哈。”皇甫凡心中大快,赶紧上前附和。 “皇甫凡所言甚是,‘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恶人从游,则日生邪情!’你就不要再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此婆婆妈妈、万般推辞,算什么男人?”素荷不想在此多作停留,指着谢光辉严词指责几句,即示意一旁之羽营所属,将十名女子一并带离。 事情发展到此,谢光辉心知多说无用,唯有偷偷看了“琴棋书画”一眼,暗暗叫苦: “爹啊,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怪孩儿……” “好个秦王,本公主算是领教了!双州花市、焱京闹市,也都是你赵望所为吧?说说,从何时开始跟踪本公主的?好大的胆子,赵望,你可知罪?” 出了日落阁、返程落脚之客栈途中,素荷特地驱马来到赵望旁边,厉声问道。 “末将奉王爷之命护卫公主,责无旁贷;公主若要怪罪,末将悉听尊便!”赵望简单应付一声,便再无下文。 “放肆!你什么态度?既然奉秦夜之命护卫本公主,为何直到生死一刻,你才出手?” “排兵布阵、精准射杀,岂能一蹴而就?况且,能让公主长些记性,也好。” “你……你……” 赵望冰冷无畏之言辞,使得素荷大吼着叫来皇甫凡与谢光辉,非要他们拿下赵望,替自己出气! “启禀……公主……皇上明旨在上,除了他与秦王,羽营所属不受任何天焱臣民攻讦,若有违者,等同抗旨……另外,赵望不仅是羽营所属高阶将领,还是食邑三千户之望远侯,我和谢兔子同在羽营所属,岂敢以下犯上……” 皇甫凡颤颤巍巍说完,谢光辉头捣蒜般点个不停,把盛怒之下的素荷,直接气得独自快马脱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