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微意气风发,整个朝堂之上,说一不二,颇有些南方女帝的气势。 “如今孙家叛乱,刘雨欣袁浩南方称帝,堪称是国家大患。” “镇北王也是国家柱石,正是为国出力的时候,再发圣旨,命镇北王尽快进兵,年底之前一定要拿下江北道。” “本太后要到江北道去过年。” …… 朝廷的圣旨很快就发到了前线。 镇北王皱着眉头看着盖着玉玺的圣旨。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啊?难道说是对我之前兵败敌人的事情不满吗?” 他将圣旨交给了其他人。 大家也是奇怪的看着圣旨,在下面议论纷纷 胡岩有些震惊的开口道,“这是为何?陛下向来不是追求稳扎稳打吗?力求两年之内结束战争,怎么突然间又不顾损失了?” “义父这该如何是好?” 镇北王皱着眉头,“之前的兵败已经引起陛下的不满了,我若是抗命而行,恐怕真的会让陛下误会了我。” 随后他意气风发的开口,“如今咱们手中将近五六十万大军,难道还拿下不了一个小小的江北道吗?” “即日起,全线出兵分而击之,暂时以夺取城镇为目标。” “同时留下十万军作为后辈,防止敌人出动大军,围歼小部队。” 他敢做出全线进攻的,他也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当然他更清楚,分兵而战的危险性。 但是此刻他已经不去考虑这些了。 他现在要考的是如何能够取得一场大胜。 孙锐在得知朝廷全线进攻之后,在留下了一定的兵力之后,居然顺势收缩兵力,将所有的兵力都陈兵在江长江以南。 于是镇北王马不停蹄的一路攻城拔寨。 仅仅两个月时间就已经到了长江以北的几个边城。 只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再难寸进。 首先他们没有水路支撑。 朝廷的船只不够,根本无法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援。 即便是抗倭军,也调不来东海的海军。 虽然也同样向朝廷报捷了,可是此战让镇北王并不开心,一路上只是拔掉了许多碉堡。 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却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 “这两个月虽然进取顺利,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那孙锐到底在想什么?都已经打到了长江边上,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 这时候胡岩急匆匆的赶来,“王爷,汉中奇袭的队伍消息找到了。” “有三支队友在出汉中之时,被孙锐派去的大军偷袭,全军覆没。” “其余六支大军,被孙锐围困,弹尽粮绝之后突围而出,损失了大炮十多架,炮弹数百枚。” 镇北王大惊失色,“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没有销毁大炮吗?这不是资敌吗?” 胡岩有些无奈的开口,“当时情况混乱,据突围出来的兄弟传达的消息,有些世家埋伏的暗子特意抢夺大炮,这才被夺走了十多枚,剩下的都被炸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如今最难处理的,就是那些世家的暗子了。” “指不定咱们人之中,还有着多少人家的暗子。” 镇北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朝中故友发来的消息,咱们这一次出兵来自于何处,也已经清楚了。” “陛下醉心于研究,闭关三月有余。” “朝廷之中的事情都是由太后徐彩微在做主。” “内阁首府章平已经被剥夺了权力,称病在家。”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朝廷之中有了这么大的变故。” 就在他们商议之时,刘文一脸狼狈的闯了进来。 “王爷,西路军被突破,孙锐派大兵,包抄而来,已经到了安定。” 看着冲进来的刘文,两人大惊失色。 “刘文,你不是在前线吗?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刘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们进攻赤壁城,非常的顺利。”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孙家的人马。” “前后夹击,直接击溃了我率领的西路军。” “如今十五万大军,已经被打散,我也是侥幸逃脱,前线的损失不可计数。” 镇北王大惊失色,“不可能,他们不过就是乌合之众,如何能打得过我军精锐?即便是你们被偷袭,也不应该败退的这么快啊?” 他作为总指挥居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刘文脸色凝重,“对方使用了火炮,我们措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对方手中也有火药,你也知道火药这东西的威力,我靠什么抵挡啊?” 镇北王脸色凝重,“你确定对方有火药还有火炮?” 刘文非常确定的点点头,“你看我身上的这片焦黑,就是被火药炸的,也幸亏当时我离着远,不然也就一命呜呼了。” 刘文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当时的情况已经稳不住战线。 对方出动的兵力不下三十万,本身他们就熟悉地形,又能够用水路运兵,随处偷袭上岸。 可以说镇北王他们的劣势相当明显。 镇北王仰头长叹,“陛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果然掌握了火药的制作,而且应该已经可以量产火药了。” “如今这情况,必须请示陛下了。” 这场大败,他们的责任也是很明显的。 狂妄轻敌在所难免。 镇北王看着其他人,“连夜撤军三十里,不要给对方偷袭的机会。” “敌人有火炮,我方也有,稳住战线即可。” “我亲自去一趟京城,向陛下请罪。” 刘文顿时站起来,“王爷不可,此次大败皆是我的罪过,我自会向陛下请罪。” 镇北王拍了拍刘文的肩膀,“陛下明察秋毫,你真以为你的罪过陛下会不知道吗?” “只是这天老夫还能给你们撑一撑。” “本王老了,将来的天下还是诸位的,保家卫国诸位还要努力。” “罪过什么的暂时就由老夫来撑着,况且本王已经是镇北王,位置已经够高了,是时候降一降了。” 众人微微一愣。 此时胡岩劝解道,“大家就不要难为王爷了,其实王爷早有心自污,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如今南征失败,正好让王爷歇一歇。” 众人尽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