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彻底蒙圈!这是支那的什么部队呀,在上海,我们一个师团可以打败消灭蒋介石德式装备的几个师。在南京,我们用一个半师团,打垮了蒋军20个师,用一个分队押着一个整师的俘虏到江边处决,没人敢反抗。特别是支那首都的两千个警察,那真是个个高大魁梧,鼻正口方,相貌端严,英姿勃勃,说有好威武就有好威武,我们只用了6个比他们矮一个头的士兵,就缴了他们的械,用一个分队,把他们押到江边,一个个的全部处死。而今天的这些兵怎么了,炮轰、枪打也不退、不散? 凶恶的日寇在英勇的江抗面前,胆怯了,他们停下了冲锋的步伐,原地拦阻,企盼江抗后路生变。 吴克刚放下轻机枪,操起重机枪,朝着四百米外那个鬼子大佐,扣动了扳机。 “哐哐哐哐”突然狂奔而去、密集又狂暴的弹丸,撕破空气,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的,将那个猝不及防的鬼子军官,打倒在地。 一遍惊慌的鸟语叫起,日本鬼子见了,马上用轻重机枪拼死掩护,所有的迫击炮、掷弹筒都打向吴克刚。 可惜吴克刚是个战场老油子,见势不对,早丢了重机枪,几个闪跃,躲在了一边看热闹。 鬼子借机拖走了那个军官。 接着,日军终于全部开始撤退。 “司号员,吹停止追击、坚守阵地号。”吴克刚心忧后路,见日本鬼子退却时,互相交替掩护,阵势不乱,士兵不慌。 让一支队继续守住小成巷,自己带着二支队迅速杀向西边,冲过小坝时,迎面是何可望和汪明喜洋洋地收队回来。 原来周振纲见日军都战败了,夹击失败,自己怎打得过比鬼子还厉害的军队,马上用了三十六计之上计,也是他们最擅长的绝技,溜了。 这次战斗,日军被击毙30多名,其中大佐1名,他们狼狈逃到黄土塘小街,从富户家抢来白布棉胎,裹着尸体,又抢了两条农船,装上尸体,灰溜溜地回据点去了。 来凤林:“报告,各支队统计,我们牺牲7名战士,重伤8名。损毁机枪……” 何可望伸手拦住:“最大的胜利,是我们的伤亡比鬼子少,至于机枪吗,有的是。” 吴克刚:“走,我们先去看看伤病员。” 小成巷的田野和小河里全被鲜血染红。 整个黄土塘沸腾了。 这是当地群众第一次看到日本鬼子在阵地战中战败! 第一次见到中国军队跟日本鬼子打仗,激烈到如此程度,死的比鬼子还少! 第一次见到死这么多的鬼子! 李建模带着地方党的干部来了,爱国士绅和群众主动为抗日烈士捐献了寿材。 在黄土塘就地成殓,安葬了赖生弟等7名烈士。8名伤员,得到了伤员的最高护理待遇。 捷报飞报梅村的江抗总指挥部,接着电报茅山支队部,支队部上报军部。 黄土塘遭遇战是“江抗”东进后,跟日寇打的第一场胜仗。首战告捷,不仅使日军受到强烈震慑,而且极大地焕发了长三角地区人民的抗战热情,大大增强了群众抗日必胜的信念。5比1的战损比例,打死了一个鬼子大佐,让各方对江抗的战斗力刮目相看,困顿中的人们纷纷睁大了惊愕的眼睛:原来日本人也是人,也是可以战胜的! 胜利的消息像一股清风,吹散了“失败论”“亡国论”等悲观论调,笼罩着长三角地区的愁云惨雾,为之一扫。 此战过后,那些自称是抗日功臣、保家卫国的军人,撸着袖子,向百姓收税时,群众就要反问:你是江抗么?你打死过多少日本鬼子? “吃菜要吃白菜心,当兵要当江抗军,打仗总是打胜仗,从来不欺负老百姓,个个爱护江抗军”。 从此,“江抗”威名远震。 吴克刚带领的江抗2路部队被当地百姓称赞为“江阴老虎”部队,而“吴老虎”的称号也不胫而走,声名雀起。 “江抗可不象其它人,偷偷打个冷枪,就咋呼起来,他们可是摆下阵势,跟日本鬼子硬碰硬打的”。 “日本鬼子步枪、机枪、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全部上场的,那阵势呀,我活了五十岁也没见过,到处都在震天动地呀。” “我在芋田里躲着看,开始,江抗也有点怯场,可没人后退,后来长官带头冲锋,那个小个子的廖支队长,还有那个吴老虎司令,在军号声中,红着眼睛、吼叫着、端着机枪冲。” “我们缴粮缴税喂养起来的忠义救国军,那是在抗日?真的是帮着鬼子夹攻江抗的,我亲眼见到周振纲十支队朝江抗开火。没得他们帮倒忙,这伙日本鬼子会被江抗的老虎部队全灭掉。” “确实打死了30多个鬼子,抢的我和周阿木的船,逼着我们划船,送到据点。那死的老鬼子是大官,肩章是红的,我认得清,是大佐,没死的鬼子军官还哭呢。” “那个来黄土塘街上买菜的炊事员,不是横泾的徐阿水么,听说被吴老虎司令看中了,表扬他临危不慌,敌情说得清亮,提拔到司令部炊事班去了。” 黄土塘战斗时,黄土塘街上的人看得清楚,小成巷躲藏着的村民,更是占了个雅座。没好意思说自己吓得屎尿齐流的事,说的是江抗打战的场景。 黄土塘沸腾了!乡绅们搓了搓老眼上的眼屎,终于明白这不是梦,是不可战胜的日本鬼子被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周边的群众杀猪宰羊送锦旗,劳军来了,大锅大灶就地升起,烟气升腾,食物飘香。 茶馆里老板迎来从未如此之多的顾客,茶房小二忙得声音嘶哑,当听到二支队有个老红军长官,是他同行时,索性丢了手中的茶盘,投奔了燕明,换来茶客们一阵喝彩。 从战斗结束开始,江抗的伙食就没劳炊事班动手,黄土塘党小组发动群众,趁机成立了农抗会、商抗会、妇救会组织,这些组织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慰问部队,用群众捐献的食材,给部队做饭。 何可望临时干上了政委的活,忙着接待乡绅群众、新闻发布,指导地下党组织的工作,成立各种抗日组织,讲话鼓励。 汪明忙了一上午,督促各部进行战斗总结。 “周后荣那去了?”中午吃饭时,何可望和汪明俩人,没见到周后荣,却见吴大司令,端着一个大钵钵,盛满白米干饭,饭上堆着油汪汪的梅干菜炒肉,吃得欢,不答两人的话。 吃了整整两大钵饭,怕是有三斤米以上,吴克刚才恋恋不舍的放了碗。 吃饱了就要睡。吴克刚每天午饭后必须睡一会,刚回到房,两人跟了进来。 汪明在吴克刚床头坐下,朝床上已经眯眼的吴克刚:“你真要打?” “嗯,士气正旺,不报这仇,我心里憋得慌。你看呢?” “他妈妈的周振纲,拿着那么好的武器,吃着江南群众的好米好饭,不干人事,我早就看不过了,行,等周后荣回来,我来弄个好方案。” 刚成为五方会议成员的何可望,听两人的对话,如听天书。半晌才从蒙圈中清醒过来:“打周振纲?呃,呃,二位兄台,我这三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二路一样的战斗力,老是当菩萨,被你们这样供着,怎么行?” 见两人沉默,他又说:“三路是我们上海地下党发展起来的抗日队伍,党员的比例高,上海流亡的学生、工人大多数也在这里,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对我们的江抗的队伍建设,对党的力量在长三角扩大,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是程老总的指示,也是东路军政委员会作出的决定,我们三个都是委员,吴克刚还是副**,请你俩考虑吧。” 片刻后,吴克刚睁开眼,先看了汪明亦可亦不可的表情,再看了何可望恳切的态度“可以战斗动员,但不能说明作战目标。” 何可望一抱拳,端出四川江湖人的姿态:“谢哥老倌。”说完乐滋滋地走了。 话说四川人何可望,与吴克刚有同的语言、相同的生活习惯,部分相同的经历——都在川内搞过武装斗争,两人相交恨晚,如蜜似甜。 何可望这几年辗转各地,历经复杂的战乱,看到了很多意志不坚者脱离队伍,而吴克刚这种一心为党,毫无私心杂念的性格,他特别喜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慰问股市中郁闷的读者,多发一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