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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菲律宾宴

伍卒 少风 2990 2024-07-10 00:46
   团长请吃饭,那当然好,而且还是从未听说过的“菲律宾宴”。    第二天晚上,兴致勃勃的客人吴焜、刘颂清、乔心铭,还有充当服务员的沈关国和黄涪钟,围着桌子坐了。    叶翔摘下围裙,端来的一盆清水,让大家洗手,说:“三位同志来了这么久,一直忙。现在住地算是稳定了,我想着弄几个菲律宾菜,给几位接个风,我们三人凑了一块五毛钱。关国跑遍了岩寺,也没找到海鲜和香蕉,烤**猪呢,我们又吃不起。找了点肉,将就弄了个菲律宾炖肉,竹筒饭呢,今天管够,饭后我们一齐喝茶,点心是猪血炊猪肠。”    乔心铭讲礼节:“哎呀,团长亲自当大厨,太客气了嘛。”    刘颂清惊喜地问:“团长,你说今天饭管够?”    叶翔微笑:“知道你和副团长的饭量很大,来六团后还没吃过一顿饱饭。但今天可能会吃饱吧?我们6个人,基本数一人一斤,你俩各加两斤,每人三斤米的饭,可以了吧?”    刘颂清把袖子一撸:“那我俩就吃给团长瞧瞧,咦,筷子呢?”    黄涪钟大笑:“刘主任,菲律宾人吃饭不用筷。”    “用手抓?”    “嗯哪。”    “那不是成了野人吗?”    叶翔用勺子舀了一块炖肉在碗里,拿出一把匕首切了肉,用手抓着吃,作示范。    他说:“这菲律宾国呢,被西班牙殖民了三百年,在饮食上主要是欧洲的吃法,兼有我们中国的吃法。菲国人,吃饭不用筷子,用手抓。说实话,现在叫我不用筷子,我也不是很习惯。”    几人各自抽出随身带的短刀,开始切肉。吴焜吃了一口,感觉这肉汤中香料放得足,肉在嘴里,别有风味。    叶翔把土陶罐里的酒分在几个小碗里,举杯说道:“几位兄长,各位同志,党的事业,革命形势的发展,民族的抗战大业,把我们几个集合在六团,在座,我年纪最轻,所以今晚略备薄酒,互相说些知心话。”    吴焜不做声,他的工作上主要助手刘颂清当然也不会说话,乔心铭刚从国民党的监狱里出来,说话办事异常拘谨,仅微微一笑。    那就专心吃饭。    饭在楠竹筒里,一斤米一筒,黄涪钟还在里面混进去了一些土豆,竹子的清香味浓郁,真的特别香。    这顿饭吃得欢快,吴焜和刘颂清略一使劲,吃了个盆净筒空,叶翔暗叫“险。”    饭后就是喝茶。    吴焜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对吸着饭后神仙烟的刘颂清道:“老刘,大前年,我到西方军警卫团,团长秦其刚请我吃了顿饱饭。”    刘颂清答:“听说过,那时我在31军当支队政委,在军部开会时,听王副总指挥摆谈过。听说你当时不愿意吃,吃后也后悔。”    吴焜:“对!那时差饭吃,我不愿吃,老秦说这饭不是战士的定额,我才吃,吃了看到战士们也没多少吃的,就后悔了。呃,我们离开西北根据地时,秦其刚从河西逃回了西北根据地,进抗大了,现在在哪?他可是一把好手。”    刘颂清“听说到晋西北当支队司令去了,也在训兵,具体情况不清楚。”    见叶翔收拾了餐具,过来坐下,吴焜提起话题:“团长,你会普通话,还会福建话,又会说外国人的话,你是怎么学会的?”    叶翔侃侃而谈:“我是1914年5月7日生的,生日这才刚过十来天。我原来的名字叫叶启亨,还有个菲律宾名字。祖籍福建省南安县人,我们那里人多土地少,男子成年结婚后把新娘留在家里,要孤身一人下南洋去做生意求生活。我的父亲叶荪卫,像其他人一样,在家乡成亲后就下了南洋。    他到了菲律宾吕宋岛奎松省地亚望镇,这镇周围是一大片椰林,华人很少。父亲在这里帮人收椰子,认识了我生母麦尔卡托小姐。麦尔卡托家在地亚望镇是一个殷实人家。我父亲是穷人,没有护照,顶了个“迪翁戈”的名字,接受了生母家信奉的天主教洗礼,入了天主教,算入赘麦家。    本来我们天朝上国的人,如果跟菲律宾本地土著人结婚,当地华人是看不起的。当地的女子却愿意嫁给我们华人,无他,华人勤快。我的父母的感情深,结婚时父亲只提了唯一的一个条件:为了对得起祖先和家乡的发妻,他必须将头两个儿子送回老家,其他的孩子可以入菲律宾籍。    婚后,我的生母接连生了哥哥和我,哥哥叫叶启存,我叫叶启亨,我5岁时,父母遵守以前的承诺,把哥哥和我送回老家福建南安县金淘乡上学,实际上我和哥哥生下来就有菲律宾国籍的,回国后,又有中国的国籍,算双国籍吧。”    乔心铭惊问:“呃,团长,你等等,这么说你还不是真正的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哪?”    叶翔笑说:“也可以这么说,我有两个国家的国籍,组织上是清楚的。1928年,我14岁参加了地下党时就给组织上写清楚了的,一年后发展了哥哥入党,一起走上了革命道路。哥哥叶启存性格单纯,疾恶如仇,眼里揉不进沙子,入党后看到党内一些不良现象,就一气之下脱离了革命,后来我说服了他,他又重新在为党工作,改编前他被国民党杀害了。    1932年,我18岁,在厦门被俘,没有暴露地下党员的真实身份,警方以“年幼无知,误入歧途”的罪名判了我一年刑。因为我有菲律宾国籍,家中父母不知费了多少周折,说动了菲律宾政府出面引渡我回菲律宾。我母亲麦尔卡托不放心,亲自坐船到中国来接我。    当母亲到达香港时,我已经刑满出狱,很快与党组织接上关系。我给母亲发了一封电报,说自己到日本留学去了,请母亲放心回国。”    刘颂清:“那不是给妈妈扯了谎吗?”    叶翔苦笑:“不扯谎就要跟妈妈回菲律宾。出狱后,我被派到闽东,领导那里的游击队,建立苏区,从此我就参加了武装斗争。”    刘颂清叹息道:“团长,你可见了不少的世面,这些,我们在山沟沟里从来没听说过。听说你读了不少书,又吃过不少的亏。”    “我12岁那年,以优等生的成绩考入厦门港中山中学。在厦门中山中学,入了团,后来还读过其它大学。我的命大,好几次就是该死没死,最危险的一次是1933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在闽东福安召集地下党员们开会,突遭敌人袭击。敌人是有备而来,近距离的向我连开六枪,我中了三枪:一枪从左脸颊打进,一枪从左胸打进,一枪打在了腿上。我硬是凭着年青,爬出竹楼,爬进松林。左胸上的那颗子弹,现在还在我胸膛里。    还有一次是去年,我担任闽赣**委员、闽赣省军区司令员的职务。当时,闽赣**主要领导人对我产生了误会,把我诱捕后捆在竹笼子里押往**机关驻地。押解途中遇到敌人伏击,抬送我的两名群众听到枪声四起,便掼下竹笼逃命而去,负责押解的赤卫队员只顾还击而将我放在一边。我拼命挣扎出竹笼,反绑着的双手又无法站起来,只得顺坡滚下崖,幸好被树枝挂住,没有摔死,后来被一个群众救了。”    黄涪钟和沈关国注意到,吴副团长主动给叶翔添上了茶水。    两人会心的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段章节,本想删了,可**即将展开,需向读者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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