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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拆卸机枪

伍卒 少风 2642 2024-07-10 00:46
   ——融入六团之七    全团班长以上的干部,齐聚在一个狭窄的山谷里,静静的站队,就连团长叶翔也肃立在队列中。    总教官吴焜闪亮登场,身着国民党上校军官服,牛皮武装带,左是日本军用文件包,右挎抗日神器——驳壳枪。    随着参谋长乔心铭的口令,全体给总教官敬礼。    因吴焜带着花椒味的“椒盐川普”和闽南话结合而成的“六团语”趋于熟练,小泥鳅的“兼职翻译官”已经失业下岗。    一张宽大的条案桌上,架着两挺轻机枪:捷克式和歪把子。    吴焜说:“按整训要求,军官要能熟练使用包括重机枪在内的所有武器,战士也要做到使用射击。今天我们进行轻机枪操作、折卸、指挥机枪射击的训练,在场人员学会后,回去充当教官,教会每个战士。”    说话间,他把手搭向桌子上的枪。    刹那间,他平和的心忽然有些颤动!    冰凉的枪身让他的手战栗,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想起了在明通井,四川一路红军突围时,被三陵基三师的机枪压着打;反六路围攻时,端着机枪向冲进阵地敌人猛扫的汪烈山师长;想到了在广元城头对着自己慌乱射击的张灵甫;想起了在包座、在甘南罗家堡被突围时,端着机枪呐喊着冲锋的黑熊;还有鼎罐、王茂云老班长,不由得牙关紧咬。    乔心铭上前一步“副团长,不舒服吗?”    吴焜摆了摆头“机枪很重要,机枪的使用很有科学。熟练使用机枪是每个干部的必学课程。当战斗残酷时,残酷时……”    他没有再说,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要说的话,他在想什么。    生命中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经历,已经牢牢的在你的心里打上了烙印,溶入了你的身躯,你的灵魂,你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索性拉下军帽,蒙住了眼睛,从口袋里扯出一条跟所有单身军官一样,肮脏汗臭的手帕,把帽子缠紧在脸上,完全遮住了眼鼻,只露出嘴巴。    他伸出右手摸到桌上捷克式的枪柄时,左手伸向枪背,“咔嚓”弹匣被拔出了,右手撑起成团,指头连续按动,“啪啪啪”,随着清脆的声音,弹匣里的子弹一颗接一颗,掉落在他的手掌里,掉进桌面上的一个锣筛里。    卸弹完毕,他用左手摁住卡铁,右手提起扳机座的颈部,枪身一转,左手摸到枪管的提把,两手同时用力,左手向后**,暗黑色的枪管,从枪身中脱离出来。    吸了一口气,随后压住枪托底部的定位片,转动底板的盖子,取出附件盒和通条,拨动表尺座后的拨柄,扯开受弹机盖,扳起导弹板,推出枪管固定栓,握住枪管提把,向前抽出枪管。    用附件盒中的手锤和冲子,**敲出机匣后的连接销,抽出枪尾,取出复进簧,利用装填拉柄向后抽出枪机框部件和枪机部件,从枪管上取下两脚架,将枪架翻转,拆下立轴螺帽的开口销,拧下立轴螺帽,松开方向紧定手柄,分开上下架。    松手,退后一步,吐出一口气,不取下眼罩,问:“大家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    声音很大,如雷般高吭,钦佩百分百,个别仍对他的军事素质有残余质疑的干部,彻底被征服。    他伸出左手,稳住装子弹的锣筛,右手把桌上的零件搅乱“下面我再表演组合。设置的场景,是漆黑的夜晚,大家注意看步骤。”    半小时后,吴焜在蒙眼状态下对两挺机枪的拆卸组合表演结束,在观众们的热烈掌声中,他解除了蒙眼。    “大家先看我的衣服,我今天特意穿的正装,按标准披挂的,是不是没有一点污渍。这就要求你在拆卸时,动作要准确、用力得当,做到干净利落。”    “在陕南,我们攻打一座城时,久攻不下,战斗激烈。后来发展到机枪对射,机枪与机枪之间对战。    我们的机枪手牺牲了,他的班长怒吼着端起机枪,向城上打了一梭子,子弹只打在城墙上。    敌人的这挺机枪伸出来,一梭子把这个班长打成一堆肉泥。    他的排长接着冲上去,哗啦哗啦也是一梭子,可子弹全飞到天上去了。    敌人见了,竟然有士兵到城墙上来朝我们屙尿,嘲笑我们军事技能差。”    所有的人都被他讲述的故事吸引住了。    “团政委上来了,他端起机枪,打了一梭子,把城墙上满不在乎看热闹的敌人,打倒了8个,敌人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城也破了。    现在这个团政委就在你们中间。”    众人惊讶的目光在队列中寻找,最后落在面沉如水的刘颂清脸上。    紧绷着脸的刘颂清终于没绷多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抱拳四方揖“献丑,侥幸,侥幸。”    “我也试一下。”吴焜说罢,端起捷克式机枪,指向左边山坡。    大家这才注意到,山坡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南瓜。    话说这已是六月,新出来的南瓜正是嫩,炒着吃,贼香。    这一串南瓜,绿色中泛着黄条纹,个个仅只碗来大小,煞是漂亮。    小泥鳅还在摆放着最后的一个。他忽然听不到这边的声音了,怎么回事?回头望……    就在这时,枪响了“哒”“哒哒”“哒”“哒哒”,一发接一发,最多三发,枪声中那些南瓜崩起了斑斓,崩起了多彩的线条,崩出了遍坡的碎花。    小泥鳅扑在地上,心狂跳,惊叫出了声,半晌才睁开眼,却见自己用来放南瓜的小板凳、草垛,石块,分毫未动,十个南瓜全部玉碎。    毕竟是参加过几次战斗的小红军战士,他为自己刚才对副团长瞬间产生的愤恨,羞愧——副团长枪法如神,怎会打到我!    吴焜又讲了捷克式和歪把子的区别。    他的观点是,歪把子比捷克式火力强,但有弱点,容易卡壳、特别是在朝低处射击时、必要副射手。    西方军当时从钱大钧部缴获的歪把子,是西方军战斗力强的一个因素,日本人虽不咋的,日本货不错。这歪把子,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地牯牛”。川军很怕这地牯牛,听到这不同的机枪声,就知道是西方军的正规红军到了。    等吴焜讲完,乔参谋长命令:以各单位带来的武器为训练单元,分别按副团长所教训练,不用蒙眼,达到熟练拆卸组装水平后,要考核,要人人过关,完不成的不准离开,一定要学会,开始!    叶翔举手:“报告参谋长,我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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