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吴立夏只有挺身而出指挥,他同时也在纳闷:副团长是怎么知道我会些武功的,一直避着我,我可从没跟人说过。 “所有人听我指挥,二营占领旱地制高点,一、三营的给我前后夹击。”随着他的呼喝,夹着指指点点,围剿阵势又要形成。 叶翔、沈关国、黄涪钟等笑得咧开了嘴,还有围观的战士们——副团长这次怕是悬了。 吴焜、乔心铭和刘颂清也高兴:群龙无首中,终于诞生了战术,很不错,吴立夏此人可培养! 吴焜看着吴立夏的布置,借观察之机歇足气,然后找到了吴立夏布置防线的破绽——在某一条窄小的田埂上,只有两名瘦弱的战士。 趁机就要快!他突然起步,斜冲向这条田埂,劈头盖脸一枪,振飞了瘦弱追兵的枪,一个旋风腿,把他扫进泥泞的田。然后猛逼另一追兵,这一追兵见“敌人”这凶猛气势,胆怯了,拖枪往回跑。 吴焜又打破了“包围圈”,站在“包围圈”边的田埂上,也不跑,静看吴立夏的新招。 吴立夏看包围圈瞬间被打破,蒙圈了一会,再喊:“把那条、那条、那条,用田里的水和泥浇湿。” 观众们闻声喝采,有些二连战士还鼓起了掌来,刘颂清和乔心铭脸上也露出微笑。 吴焜也笑,他不再悠闲了,飞身拼倒两个追兵,逃到坡下最低处的田埂上,闲着扯田埂上的杂草玩儿。 忿怒的追兵们,把水田区核心范围内主要的“通道”田埂,用稀泥涂成泥泞,几乎封锁了“敌人”运动转移的所有主要通道。 庚即,吴立夏令二营4名战士扼守高地菜地,指挥着一营和三营的8名战士,分两路兜剿而来。 看看两路“重兵”即将合围之际,吴焜把扯来的草,挽成两个草垛,早看准一片水浅的田,扔下两个草垛,然后纵身跳进田里,借着草垛垫,飞身而起,上了另一条田坎,向上飞奔,直奔制高点旱地,向“敌”后方留守阵地的二营,发动勇猛的冲锋。 守在“高地”上又气又恼的二营残兵,只记得宁死不降,忘了转移,当拚到只剩下最后一人时,才有观众违规点拔“敌强我弱,怎不暂时转移?等大部队回援。” 可惜听到的人早成烈士,徒有捶胸顿足。 吴焜开辟修建的“草垛路”,待吴立夏和另一个一营战士跳过后,已经陆沉。 边上有裁判叫嚷:“不能过了,湿了鞋算违规。”其它追兵只好改道,兵力再次分散。 回头急救高地的追兵分了三路,一营后面三个兵为左路,吴立夏和另一战士是中路,三营四人在右路。 吴焜描到吴立夏是把拚刺好手,一时难以解决,三营中有一战士,脚步轻盈,动作矫健,肩宽背阔,也是好手,强敌! 按反围剿战术,他准备先打弱敌,力争全歼左路一营的三个“敌人”。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吴焜抓起菜地中的泥巴块,击打正在田埂上急行军的中路和右路追兵。 顿时,打得追兵狼狈不堪,有一追兵为躲避“炮弹”,掉进了水田,被裁判判定牺牲,气得一咕噜,坐在田埂上大喘气,怎么我们没想到用“炮”?笨啦! 吴立夏想下令反击,可脚下是烂泥田,“烂泥炮弹”射程短。敌人脚下是菜地,泥土是干燥的,居高临下,有用不完的炮弹。 命令再出:“死,呼哧,死也要冲上去。”幸好裁判没规定“炮弹”打中的算牺牲,险! 没有冲锋号的冲锋,也叫冲锋!当吴立夏带人即将收复制高点时,“敌人”又突向右跑,歇过了气的人,脚下溜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营右路“围剿军”,遭到“敌人”的猛烈进攻,两人牺牲,一人见势不对,逃了,脱险。 吴立夏收拢“残军”6人在制高点,此时大家再也不敢分兵了,可面对“山野丛林”田埂,兵力展不开。 吴焜此时也累了,呼呼大**——双方对峙。 “总裁判”一声令下,一声号音爆响:拚刺结束! 一番喧闹,一番雷动,看了大戏的人兴高采烈。观战的群众上了百人。 白头老翁说:我活了一辈子也没看到这样精彩的大戏,这吴副团长莫不是天上的白虎星下凡投的胎? 大姑娘、小媳妇唧唧喳喳,这吴副团长平时对人亲和,上战场几十人也打不过,这才是真男人!哎,娶媳妇了没? 叶翔和一众闽东籍干部欣慰:总部英明啊,有千里眼!北方抗日军三个师集结后,是立即开上前线去的,上去就是血流成河的大仗!上去就战绩骄人。对我们南方抗日军却要求整训,要是不整训,这样的战斗力,直接上战场打大仗,后果不堪设想啊。 六团的战士们沉默了,活生生的事实摆在了面前,吴副团长一人打赢了一个排!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他们说的训练才出战斗力!看来,不训练,不苦练,不行了。 见叶团长有集合部队的意思,吴立夏冲过来急叫:“副团长,副团长。”这下他省略了吴焜的姓。“您的刺杀太厉害,能不能,能不能我来陪你练练,让战士们看看?” 则,这还是有点不服气,或者说气没服完。 叶翔正高兴着呢,听了这话,举起手,捏着大姆指和食指,要赏吴立夏一个脑崩,被乔心铭拉住。“团长,明天全团要开展拚刺训练了,让副团长示范一下单兵拼刺也好,放心吧。” 刘颂清手痒:“副团长累了,我来。” 乔心铭把他一搡:“起开,你那是拼大刀,这是要标准的刺杀。” 吴焜用手指点钩钩,叫来那个三营的战士:“叫什么名?” “报告副团长,我叫叶诚忠。” 捏捏肩、捏捏手腕:“嗯,不错,有股子毛气力。你和二连长联手与我对抗,给战士们表演表演。” 吴立夏和叶诚忠刚想推辞,怕担以多胜少的虚名,两人这一对视,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含意:我俩联手,肯定也不是这个老虎像副团长的对手,那就上吧。 这会六团加上西溪的群众,怕是过了两千人,刹那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能听见青弋江的流水声,能听见风从竹林里阵阵掠过,能听见老张叔家猪圈里的猪,在发情打栏。 密密的人头,静悄悄的,紧盯着当中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