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天空之中划过几道闪电,不知道何时开始,乌云已经遮住了太阳。 不多时,三段护城河被填平,士兵们推着那三架吕公车缓缓靠近城墙。 无数的火油罐子砸在了吕公车的挡板之上,火罐洒落的火油溅满了吕公车的前方,侧翼。 吕公车上的火枪兵和弓手正在有序地撤离,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穿着重铠的先锋营士兵。 只要吕公车一撞上城墙,先锋营的士兵就会移开挡板,冲上城头。 就在城头上的守军准备射出火箭引燃吕公车时,天空之下爆出一股巨响。 “轰隆隆!”一道粗大的白色闪电划过天际。 “哗啦啦!”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暴雨,雨滴密集地撒在地上,也撒在攻守双方的士兵身上。 福寿脸色一片惨白,他嘴唇微微抖动:“天意如此啊!” 大雨之下,根本点不燃箭矢,射不出火箭,之前守军费力丢出的火油罐子算是白费了。 “咚!”吕公车终于撞上了城墙。 “刺啦!”先锋营的将士感受到震动,直接将面前的挡板掀开,猛地吸一口气,他们在吕公车里憋的太难受了。 三架吕公车相隔不过十五米,朱重九在最中间那架,常遇春在左侧,费聚在右侧。 朱重九一跃而下,率先跳在城头上,下一刻,五杆长枪同时戳来,朱重九抬手格挡住对着头颅的长枪,任由剩下四杆长枪戳在【流氓战铠】上。 “铛!”毫无疑问,长枪戳不穿战铠,朱重九挥出长刀,用力一削,长枪的枪身如同豆腐一般轻易地被削成两半。 随后他猛地向前一步,递出手中长刀,两个敌人瞬间尸首分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士兵还在震惊刺不穿铠甲的时候,他们的两个同伴就已经被斩杀。 剩下三个士兵大骇,连忙后退,朱重九当仁不让向前,他们退,朱重九就进,一下子在这段城头上挤出了一片空间。 吕公车上的先锋营士兵一个接一个从里面出来,很快朱重九身边就有了十个帮手。 他们悍勇无畏,遇到攻击头颅的攻势就稍稍侧身躲避,其他部位被攻击他们根本不躲,敌人一刀或者一枪戳在他们的重铠上,他们反手就挥舞出狼牙锤。 带着狼牙状尖刺的大锤狠狠地砸在一个守军士兵胸腹处,可以看见他的胸腹瞬间塌陷,口吐鲜血,巨大的震击直接透过盔甲,将他的心脏震裂,眼看是活不成了。 十个人加上朱重九,横扫着这段城头上的敌人,一百个敌人手持兵器,看着全身被铁疙瘩笼罩,手持狼牙大锤的敌人,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上前。 “他们就十个人!跟我上,杀了他们!”元军的百夫长大喊,但可笑的是,他是躲在人群里面喊的,压根就不敢和先锋营的士兵拼杀。 开玩笑,拿命拼?你戳他一下破不了他的防,他给你一锤直接透过铠甲震伤你的肺腑。 敌人不上来攻击,朱重九也乐得如此,他只要拖在这里,后面吕公车上的援军就会源源不断抵达。 就在朱重九这边对峙的时候,常遇春遇到了顽强的防守。 福寿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常遇春登墙的地方,常遇春带着两个弟兄一跳上城墙,就遭到了十几杆长枪的戳击。 一个弟兄避之不及,被长枪戳瞎了眼睛,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锤,直接将他周围猝不及防的三个敌人的头颅砸的下凹,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处城墙上的守军都是福寿的亲卫,正儿八经的蒙古兵,身高体壮,穿的盔甲明显比汉人守军的盔甲要精良。 常遇春他们厮杀的十分艰难,他穿的重铠都被刺出了三处缺口,鲜血慢慢地从缝隙里渗出,是的,常遇春受伤了。 福寿的亲卫中有力气大的猛士,他们反复刺击在一个点,尽管是重铠,但还是架不住这样的攻击。 不过常遇春的虎头湛金枪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在两个先锋营同伴受伤失去战斗力的时候,他一人面对十数人,坚持了三十秒,足以见得他高超的武艺。 三十秒内,吕公车上跳出了六人,他们挡在两个受伤的先锋营弟兄前面,和常遇春一起组成环形防御阵。 加上常遇春,一共七人,稳稳地站在了城头上,随着后方吕公车上不断增援的先锋营士兵,这处城头终于被占领。 费聚那边比常遇春这边容易多了,那边都是汉人士兵,抵抗的意志不强,一下子就溃逃了。 费聚带着五十个先锋营士兵往朱重九的方向冲杀,这是他们商量好的,一旦在城头站稳脚跟,就立即朝着友军方向冲杀,尽快会合。 半个时辰之后,三架吕公车撞上的城墙附近全部被先锋营的士兵占领。 而这半个时辰里又有三架吕公车撞上了城墙。 得益于先锋营士兵在城头上的厮杀,绝大多数守军被牵制,城外的士兵在填出一个平整的道路之后,安在板车上的攻城锤终于运到了城门前,十个士兵排成两列合力将三米长的攻城锤扛在肩膀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 “咚咚咚!”城门附近的城墙随着攻城锤的撞击产生一阵又一阵地震动。 但不知道福寿许诺了那些汉人士兵什么好处,他们又颤颤巍巍地逃了回来,组成人墙,团团围住先锋营的士兵。 朱重九身边足足有六百个先锋营士兵,不是朱重九不想继续增兵,而是这城墙已经没有什么位置可以站人了。 “杀!”随着朱重九一声令下,双方对峙的局势瞬间被打破,先锋营将士刚往前一步,守军的士兵就往后退一步。 谁也不想面对这铁疙瘩,看着他们手里的狼牙锤,守军士兵不断地吞口水,他们感觉到恐惧,他们大多数人只要被砸到一下,基本上就活不成了。 前车之鉴可不少,之前他们反抗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旁边的兄弟头颅被砸进了胸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