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梅竹马不及共生死
阿荣见阿文远去,翻身上马,忍着剧痛回到了明州水师的营地之中。 刚刚到大营。 却被法正抓了个正着。 “你给我下来,大早上的我找了你半天,你去哪里了?” “我……” “别我了,赶紧下来,今儿一大早辛弃疾就来了,还有个姓汪的家伙。” 阿荣还未反应过来,被法正一把拽下马来。 法正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收到主公传信?” 阿荣一脸茫然。 “你给我切换成陈到英灵!” 法正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来也怪,当时和章谕战斗之时,陈到英灵并没有附体。 这倒是让阿荣百思不得其解。 “莫催莫催,这就来。” 之前可以顺利附身的英灵,此时却是像消失了一般。 任凭阿荣怎么与陈到的英灵联系,却是联系不上。 “孝直,我的英灵……消失了。” 阿荣一脸诅丧。 “消失你个麻卖批,遇到危险不想着召唤老子,你觉得你很行是吧?” 陈到的声音在阿荣的脑海中响动起来。 阿荣脸色一囧,说道:“恕罪,若是让章谕看见。少不得……” 陈到说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怕锤子,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下次再这样,我就直接融了你的灵魂!” 阿荣连连口称不敢。 此时法正见阿荣发呆,忍不住拍了下阿荣的肩膀,这一下在伤口的刺激下,阿荣回过神来。 法正一脸不悦的看着阿荣,说道:“说话说一半是吧?” 此时阿荣的意识已经交给了陈到。 一时间灰色的雾气弥漫,陈到一身白衣白甲从迷雾中出来。 法正见状,带着几分惊喜,说道:“叔至,好久不见。” 陈到没有理会,因为此时他正好接收到了刘备的传音。 “帮助辛弃疾完成明州水师招募,适当时候,给汪大猷设绊子。” 陈到回复道:“得令,主公。” 这才和法正说道:“是下绊子是吧,这事儿我拿手。” 法正点点头,笑着说道:“对,下绊子,主公说了,不能让辛弃疾这么容易得手。” 陈到刚想出声辩解下,却被法正拉入帐中喝酒去了。 此时陈亮帐中,辛弃疾汪大猷正在缠着陈亮,要求在营地大门处募兵。 陈亮被缠的一时头大,说道:“静一静,虽说你们奉官家的口谕前来募兵,但是总得让我将水师之中的蛀虫清理掉罢?” 辛弃疾一声冷笑,说道:“沉迷于酒色气财之中的明州水师,还有谁不是蛀虫呐?” 陈亮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鸡窝里还能出凤凰呢,你这话有点偏颇了。你们二位先休息一点,待清理之后,你们再募兵罢。” 二人自然是不肯,继续纠缠。 陈亮气急败坏,顿时将自己的意识交于张飞英灵。 “废物,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脑海中张飞英灵一阵冷笑,瞬间附体。 陈亮此时已经模样大变。 这倒是吓了汪大猷一跳,高呼了一声妖怪,扭头打算跑出营帐。 还未走几步,被张飞一把揪了回来。 “给俺老张坐下!” 其声若雷,吓得汪大猷瘫坐在地。 辛弃疾见状,心说:“就你会?我也来!” 亦是让姜维英灵附体。 汪大猷眼睁睁的看着辛弃疾亦变了模样,这倒没有大惊小怪。 “这人比辛弃疾看着顺眼多了,我再多看两眼。” 张飞见伯约,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伯约有几分不好意思。 说道:“还请张将军……” 张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急什么?主公传过话了,晚一天又能如何?” 这一句,倒是让汪大猷吓得湿裤子。 因为张飞说这话之时,正盯着自己,面色黝黑,让人心生寒意。 “将……将军说到的是,那……那……晚一天罢?” 汪大猷磕磕巴巴的说道。 张飞挥手的动作带着一股凛冽的风。 对着汪大猷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快滚?” 声音如同雷霆一般滚滚而来,震得汪大猷的耳朵嗡嗡作响。 汪大猷被张飞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匆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慌忙地跑出营帐,仿佛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就在汪大猷即将跑出营帐的时候,他的衣角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拽住。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青衫、手持羽扇的文士正微笑着看着他。 这位文士正是法正,他此刻正悠闲地遛着食,这营中的紧张气氛似乎与他无关。 法正微笑着对汪大猷说道:“你不是想募兵吗?来我营帐中细细交谈。没准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让人感到舒适。 汪大猷被法正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法正走进了营帐。 营帐内布置得十分简朴,一张木桌、几张木凳、还有几卷竹简散落在桌上。 法正示意汪大猷坐下,然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汪大猷接过茶杯,心中不禁对法正产生了些许敬意。 汪大猷坐在木凳上,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抬头看向法正。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法先生,我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我想在军中募兵,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以应对日益严峻的战事。” 法正闻言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募兵之事确实重要。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解决一个问题。” 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你认为,我们为何要募兵?” 汪大猷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为了增强我们的实力,为了赢得战争。” 法正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曾考虑过,如何募集士兵?明州百姓安居乐业已久,对战争早已心生厌倦。要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投身军旅,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汪大猷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法正会如此直接地提出问题。 他稍作思忖,回答道:“法先生所言极是。我并非要在明州直接募兵,而是想回到琉球岛,以族人的势力来招募水师,供朝廷驱驰。” 法正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他沉声道:“你可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以族人势力招募水师,虽然名义上是为朝廷效力,但实际上却很容易让人误认为这是你的私军。这对于朝廷的统治和军队的统一指挥都是不利的。” 汪大猷连忙解释道:“法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有意将这支水师作为私军,只是想要借助族人的力量来迅速壮大队伍。至于统领之人,我自然会选择忠诚于朝廷、有勇有谋的将领来担任。” 法正冷冷地看了汪大猷一眼。 说道:“话虽如此,但人心难测。一旦你的族人掌握了这支水师,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生出异心?更何况,琉球岛远在海外,朝廷对那里的控制力本就薄弱。若是这支水师成为了你的私军,恐怕会给朝廷带来极大的隐患。” 汪大猷听到法正的质疑,连忙摇头解释道:“非也,我并非此意。我所说的招募水师,并非要将其变成我汪家的私军。我只是认为,琉球岛的族人久居海上,精通水性,且对海洋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若能成为朝廷的水师,必定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然而,法正对汪大猷的解释并不满意。他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茶水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仿佛也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 放下茶杯,冷冷地挥手说道:“你就按你所想,去招募水师罢。但你要记住,这支水师必须忠诚于朝廷,而非你汪家。” 汪大猷听到法正的命令,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只能点了点头,表示遵从。 他转身准备离开营帐,但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法正说道:“这茶,确实苦了些。但有时候,苦也是一种味道,能让人更加清醒。” 法正听到汪大猷的话,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汪大猷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沉默了片刻。 缓缓说道:“你说得对。苦,确实能让人更加清醒。但有时候,过于清醒也未必是好事。”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是陈到。 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走到法正身边,轻声问道:“法公,这还怎么下绊子?难不成真让辛弃疾募兵成功?” 法正转头看向陈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陈到是个聪明人,能够一眼看出问题的关键。 他微微点头,沉声道:“辛弃疾此人,虽有才华,但野心勃勃。若真让他募兵成功,恐怕……恐怕主公的妹子保不住咯。” 陈到沉声道:“法公,我有一计。我们不如暗中助辛弃疾一臂之力,让他顺利募兵。但同时,我们也要在暗中布局,待他即将成功之时,给他一个背刺!” 法正拍了拍陈到的肩膀,沉声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此时,张飞营帐之中。 “此番募兵,原是为了重建明州水师,捍卫海疆。可你小子,偏偏又扯上了和月清的婚约,家事国事搅和在一起,简直乱成一锅粥。要我说,咱们就简单直接点,你和汪大猷打一架,打他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你趁机募兵,岂不快哉!” 张飞的话语虽然粗鲁,但透露出的是他对姜维的关切和直率。 他深知姜维的智谋和武艺,认为以姜维的实力,想要教训汪大猷并不是难事。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姜维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姜维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深知张飞的性格,也明白他这番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 但姜维作为蜀汉的忠臣和智者,他深知做事不能仅凭一时之气,更不能以私怨而害公事。 他缓缓说道:“三将军,此时不可。我姜维虽为丈夫,但行事需以大局为重,岂能因私怨而误国事?再者,汪大猷虽有私心,但尚未犯下大罪,我若以武力相逼,岂不是与禽兽无异?” 张飞听到姜维的话,不禁有些着急。 他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伯约啊,你就是太心软了!当年你那一计,害得曹军三员大将丧命,何等威风!如今怎地如此婆婆妈妈?汪大猷那厮,我看他就是心怀不轨,你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岂会知道厉害?” 姜维闻言,脸色一沉。 他知道张飞是在提醒自己当年的战绩,但那段历史对他来说,既是荣耀也是痛楚。 他缓缓摇头。 说道:“三将军,我当年所行之事,实乃为保家国安宁,非为一己私欲。而今我虽与月清有婚约在身,但心中所念,仍是蜀汉之兴衰。汪大猷之事,我会妥善处理,但绝不可因私怨而失大局。” 张飞见姜维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 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既已决定,我便不再多言。但你要记住,我张飞永远站在你这边,若那汪大猷敢有半分不轨,我第一个不饶他!” 姜维听到张飞的话,心中一阵暖流。 他轻轻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多谢三将军。我姜维虽不才,但必会竭尽全力。” 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扑棱声打破了营帐内的沉寂。 姜维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白色的信鸽从帘子的缝隙中噗冷冷地飞入,它的羽毛洁白如雪,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信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姜维身边的桌子上。 姜维眼疾手快,一把将信鸽捉住。 他轻轻抚摸着信鸽柔软的羽毛,感觉到它的心跳在急速跳动。 姜维的目光落在信鸽的腿上,那里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竹筒上的细绳,将竹筒取了下来。 姜维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竹筒,又抬头看向张飞 。张飞正靠在营帐的一角,手持酒杯,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见姜维看过来,便放下酒杯,大步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姜维问道。 张飞耸了耸肩,说道:“你拆开看看吧,应该传递的不是军情。因为这个鸽子,是从宫中飞来。” 姜维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宫中传来的消息,往往关乎国家大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轻轻扭动竹筒,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卷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 姜维将纸条展开,细细阅读起来。 纸条上写着:“幼安,月清近日身体欠佳,宫中御医已为我诊治。望将军勿念,专心国事。另,宫中有一批新制的铠甲和兵器,已命人送往明州。望查收。” “是月清的消息。”姜维将纸条递给张飞,轻声说道。 张飞接过纸条,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哈哈大笑道:“月清那丫头,还是这么关心你。看来你们的婚事,也快要提上日程了。” 姜维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暖与柔情。 他轻轻将手中那张写满关心与期待的纸条收入怀中的锦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慎重与珍惜。 然后,他转身走向那只仍在营帐中扑闪着翅膀的白色信鸽。 那只信鸽仿佛也感受到了姜维的善意,没有像初来时那样显得惊慌,而是温顺地低头让姜维抚摸着它的羽毛。 姜维轻轻捧起信鸽,细心地检查着它的脚环和竹筒,确保没有任何损伤后,才从怀中取出另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 这张纸条上,姜维用简洁而深情的文字回复了月清的关切,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并承诺会尽快处理完国事,早日与她团聚。 他细心地将纸条卷好,放入竹筒之中,然后将竹筒牢牢地绑在信鸽的腿上。 完成这一切后,姜维轻轻捧起信鸽,走到营帐的门口。 他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月清所在的方向。 姜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祝福都融入这即将飞去的信鸽之中。 就在这时,张飞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冷冷地看着姜维,说道:“你给月清回信了吗,就放飞鸽子?” 话语中虽然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姜维的关心。 姜维回头看向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回信了。告诉月清我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担心。” 张飞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依旧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小子,总是这么温柔。对待国家大事也是如此,对待女人更是如此。你这样,让我这个粗人怎么跟你比?” 姜维闻言,不禁笑了。 他走回到张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三将军过誉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国家大事与家事同样重要,都需要我们用心去对待。” 汪大猷悄悄地从营帐的阴影中走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看到了姜维那专注而深情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只白色的信鸽在夕阳下展翅飞翔,如同一道纯洁无瑕的白练划过天际。 汪大猷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紧握着手中的弓箭,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的力量。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巧合,一次意外。 但是,当他看到那只信鸽越飞越远,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却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越烧越旺。 就在姜维转身回到营帐的那一刻。 汪大猷猛地搭起弓箭,瞄准了那只白色的信鸽。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但目光却坚定而冷酷。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箭下去,不仅将射落那只信鸽,也将射碎自己心中那最后的希望。 他还是松开了手指,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直奔信鸽而去。 在夕阳的余晖中,那只白色的信鸽仿佛也感受到了危险,它挣扎着扇动翅膀,试图改变飞行的轨迹。 但是,箭矢的速度实在太快,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逼近自己。 “嗖——”的一声,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信鸽的身体,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姜维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信鸽和远处站着的汪大猷。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愤怒和悲痛在他的眼中交织。 汪大猷走上前,捡起那只信鸽,解下了它腿上的竹筒。他打开竹筒,看到了姜维写给月清的回信。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情与期待,让他心中的醋坛子彻底打翻。 他喃喃自语道:“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姜维此时已经悄悄的退出了意识。 “我要剁了你!” 随着一声爆喝,辛弃疾赤手空拳冲到汪大猷面前。 “来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汪大猷沉声说道。 “打起来打起来!” 不知何时,法正,张飞,陈到等人正在一旁看着他们。 陈到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张茶几,上面摆着瓜果等物。 辛弃疾,赤手空拳,却如同猛虎下山,气势磅礴;汪大猷,手持长弓,身手矫健。 辛弃疾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他灵活地躲避着汪大猷的长弓,不时地发动迅猛的进攻,试图打乱汪大猷的节奏。拳风凌厉,仿佛能撕裂空气,每一次出击都让人感受到他深厚的内力。 汪大猷则显得冷静而沉稳,他手持长弓,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利用长弓的优势,在防守中寻找机会。 突然,辛弃疾一个猛扑,试图抓住汪大猷的长弓。 汪大猷见状,迅速后退一步,同时松开手中的长弓,让辛弃疾扑了个空。 辛弃疾身形不稳,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动进攻。 然而,这一次,汪大猷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猛地向前一冲,手中的长弓化作一道闪电,直刺辛弃疾的胸口。 辛弃疾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 但汪大猷的长弓并未因此停下,而是继续向前横扫。 辛弃疾只得连连后退,躲避着汪大猷的攻击。两人的打斗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辛弃疾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他猛地冲向汪大猷,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汪大猷的长弓。 汪大猷吃了一惊,迅速稳住身形,用力向后一拉,试图夺回长弓。 辛弃疾的力量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竟然无法将长弓夺回。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吃力的表情。 辛弃疾突然发力,他猛地一推,将汪大猷推倒在地。 趁机上前,一记重拳击打在汪大猷的腹部。汪大猷痛哼一声。 他趁机贴近汪大猷,双手紧紧抓住了长弓的弓身。 汪大猷大惊失色,想要挣脱辛弃疾的束缚,但辛弃疾却已经用尽全力,将长弓夺了过来。 汪大猷见状,心中一急,想要抢回长弓。 但辛弃疾却已经挥舞起长弓,向汪大猷发起了最后一击。 这一击势如破竹,汪大猷虽然奋力抵挡,但还是被击倒在地。 在辛弃疾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汪大猷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剑。 那短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汪大猷手持短剑,对准辛弃疾的心口,猛地刺去。 辛弃疾亡魂大冒,他感觉到一股冷意直逼心窝。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本能地侧身闪避。 短剑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辛弃疾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致命一击,但他的脸色却变得苍白如纸。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疾呼:“幼安接枪!” 辛弃疾抬头望去,只见张飞手持一杆长枪,气势如虹地冲了过来。 他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张飞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张飞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辛弃疾的手中。 辛弃疾紧握长枪。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再次与汪大猷战作一团。 这一次,辛弃疾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应对。 他凭借着长枪的优势,主动发起了攻击。 长枪在他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如龙出海,时而如凤穿云,招式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汪大猷虽然手持短剑,但面对辛弃疾的猛烈攻击,他也毫不示弱。 他身形灵动,闪避着长枪的锋芒,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兵器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张飞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两人之间的战斗。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情,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辛弃疾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长枪之上。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冲向汪大猷。 汪大猷见状,心中一惊,他迅速调整身形,准备迎接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然而,辛弃疾的速度实在太快,汪大猷根本来不及做出完整的反应。只见瞬间穿透了汪大猷的防线,狠狠地击在了他的胸口。 “砰!”一声巨响在回荡,震得整个营帐都微微颤抖。 汪大猷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仿佛有一座山岳压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如同一颗流星般划破了营帐的昏暗。 他重重地撞在了营帐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墙壁在他的冲击下微微凹陷,布幔也被他撞得七零八落。 汪大猷只觉得全身剧痛无比,他的胸口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股热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辛弃疾一步步逼近,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剑芒,直射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汪大猷。 汪大猷的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辛弃疾的长枪在手中微微颤抖,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刺破这寂静的夜。他站在汪大猷的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值得吗?” 辛弃疾出声问道。 “你说呢?” 汪大猷忍着不适,轻声回答。 辛弃疾此时心中的气已经消散大半,拉起来汪大猷,说道:“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值得。” 汪大猷看着辛弃疾,看着天上的日头,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月清还是个小女孩,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每当汪大猷的祖父在府中教授赵构拳脚功夫时,他和月清便会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赵构聪明伶俐,学武极快,深受汪大猷祖父的喜爱。 每当赵构练武时,他的身姿矫健,拳脚如风,总是能吸引汪大猷和月清的目光。他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为赵构的精彩表现喝彩。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汪大猷对月清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喜欢看月清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和她一起在花园里追逐嬉戏。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月清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赵构的身影。 尽管如此,汪大猷并没有放弃。 他默默地守护着月清,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每当月清遇到困难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她;每当月清感到孤独时,他总是会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打动月清的心。 然而,命运却似乎并不眷顾他。 汪大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月清的心意。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仍然默默地守护着月清,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回头看到自己。 直到有一天,祖父突然来找他。 告诉他自己要亡命天涯,心中虽然不舍,但也只好和月清挥手作别。 临走之时,将自己珍藏的短剑给了月清。 回忆夏然而止…… 汪大猷的眼神一撇,不经意间看见辛弃疾的腰间。 那里别着一把小小的短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汪大猷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是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 那把短剑,他认得。那是他年少时,为了表达对月清的喜爱,亲手挑选并赠予她的礼物。 短剑虽然小巧,却锋利异常,剑柄上还刻着他俩的名字,寓意着他们的感情如剑般坚韧不拔。 汪大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与月清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想起他们曾经一起练剑、一起嬉戏的日子。 那时,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离开的那一天,汪大猷心如刀绞。 他无法忘记她离去的背影,更无法忘记她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把短剑。 那把短剑,曾经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此刻,看到辛弃疾腰间的那把短剑,汪大猷心中更加痛苦。 他不知道月清现在身在何方,是否还记得那把短剑,是否还记得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而辛弃疾,又为何会拥有那把短剑? 汪大猷挣扎着坐起身来,他望向辛弃疾,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质问。 辛弃疾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转过身来,与汪大猷对视。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再次交汇,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辛弃疾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短剑,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把短剑,是月清在临别时赠予我的。她希望我能记住我和她之间的友谊,也希望我能代替你守护她。” 汪大猷愣住了,他没想到月清竟然会把如此珍贵的短剑赠予辛弃疾。 他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明白,月清已经做出了选择。 过了许久,他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而颤抖:“我败了。” 这几个字仿佛是从他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哀愁。 他的话语在寂静的天空回荡,如同秋夜的寒风,刺入人心。 汪大猷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他仿佛是在对月清说,又像是在对这场残酷的比试说。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悔恨,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我就不该来。”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自我反省,又像是在对命运的控诉。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决定,那些冲动而盲目的选择,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旅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也回不到过去的温暖。 “我要是不来,我就不会伤心。”他闭上眼睛,在逃避现实,又像是在寻求一丝安慰。 他想象着自己如果没有来到这里,没有参加这场比试,或许他现在还在某个安静的地方,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无法逃避,也无法改变。 “茶是苦的,苦的让人清醒。” 他突然睁开眼睛,回想起刚刚品尝过的那杯苦茶,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但正是这种苦涩,让他重新找回了自己。 辛弃疾幽幽叹口气,说道:“竹马绕青梅,敌的过共生死吗?” “儿女情长,抵不过共生死,更何况,山河破碎……更当报效家国。” 一字一句,刺激着汪大猷。 汪大猷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与你一同募兵罢。共同报效家国。什么儿女情长,什么两小无猜,都是假的!” 月清站在宫中的庭院里,她的脚步匆匆,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 月光洒在她洁白的衣裙上,映出她清丽而紧张的面容。 她不时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眼中满是期待与忧虑。 此刻,她的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 她送出去的那只信鸽,按照常理,此时应该已经带着回信飞回来了。 然而,那只信鸽却迟迟没有踪影,这让她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皇后吴氏此时恰巧经过庭院,看到月清焦急的模样,不禁调笑道:“我说月清妹子,你私藏刀兵,可是要诛九族的。怎么,你的小情郎还没给你回信?” 吴氏的话中带着几分玩笑和打趣,却也让月清更加心急如焚。 月清转头看向吴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微微一笑,说道:“诛九族?若是如此,只怕嫂嫂也躲不过。毕竟,这宫中谁不知道,您与九哥情深意重,若是真有什么诛九族的事情发生,您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吴氏被月清的话噎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月清的肩膀,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那只信鸽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月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它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我真怕它出了什么意外。” 吴氏安慰道:“别担心了。这宫中虽然规矩多,但也不至于连一只信鸽都容不下。也许它只是迷路了,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月清点点头,但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她继续望向天空,希望那只信鸽能够早点出现。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月清抬头一看,只见一只信鸽正朝着她飞来。 她心中一喜,连忙伸手接住了它。她仔细检查了一下信鸽,发现它并没有受伤,只是显得有些疲惫。 月清轻轻抚摸着信鸽的头,轻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谢谢你。” 然后,她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信鸽腿上的信筒,从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她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月清吾爱,见字如面。你的信已收到,一切安好。勿念。盼早日相见。” 月清看完信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抬头看向吴氏,说道:“嫂嫂,信回来了。他一切都好。” 吴氏也为月清感到高兴,她笑着说道:“那就好。看来你的情郎也是个有心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样私相授受,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会有麻烦。” 月清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小心的。谢谢嫂嫂提醒。” 此时刘备在屋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口中喃喃说道:“这辛幼安的字迹,真他娘的难模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