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于谦石亨等人很快就到了。 朱祁钰看着三人,对着于谦和石亨说道:“坐”。 成敬则是安静的站在了朱祁钰的旁边。 并没有安静多久。 于谦率先开口说道:“陛下,您这次为何要这么做?”。 于谦想不明白,这么做对于朱祁钰的好处是什么? 从他的视角来看,朱祁钰做这件事情,那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这让于谦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朱祁钰还要做。 朱祁钰看着于谦开口说道:“试一试”。 于谦:“?????”。 他有些听不明白。 于谦疑惑的开口问道:“陛下,试一试什么?”。 “试一试能不能下雨”朱祁钰开口说道。 于谦:“?????” 啊? 陛下还真觉得可以下雨。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于谦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陛下,您觉得还真能下雨不成”。 “当然”朱祁钰肯定的说道。 他如果觉得不会下雨,那还去做什么。 这个于谦,脑子里在想什么。 朕要是真没有一点把握,能做这样的事吗?能在群臣面前夸下海口吗? 朕怎么说也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的存在。 当然了,一些科学的原因,朱祁钰自己都是解释不清楚,也就没有给于谦解释什么。 说实在的。 一些事情,他朱祁钰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给于谦这个一点物理基础都没有的人,给解释清楚。 “哎”看到朱祁钰如此的肯定,于谦忍不住有些叹气。 他不知道面前的陛下哪来的这样的自信。 跟老天爷要雨,给不给,都要先拿大炮轰炸一番。 真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情。 看到于谦叹气。 朱祁钰开口说道:“朕也没有把握能不能下雨”。 “那陛下你还....”于谦有些诧异的说道。 朱祁钰笑了笑说道:“看运气吧”。 “运气”于谦有些无奈。 运气怎么能是人琢磨透彻的。 朱祁钰笑了笑,并没有给于谦过多的解释。 他确实没有把握会不会下雨。 也就只能看运气。 他又不是什么气象学家,他只是知道人工降雨罢了。 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今天他朱祁钰进行第一次的人工降雨,保不齐后面会有人前赴后继。 总有一天,这样看运气的事情,会一步步的走向确定。 朱祁钰微微一笑。 就算是留下骂名哪又如何? 他现在做的这些荒唐事。 总有一天,会有人能够看明白的。 朱祁钰相信,他相信会有人能够看到的。 这次朝廷上的反应,让朱祁钰有些诧异。 他本来以为,这些文官会反对自己,又搬出来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子曰。 可现实却是没有。 这些官员好像没有在意他这次的‘荒唐事’。 嗯,没错,是没有在意。 朱祁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虽然有些出乎所料,但也并不算是措手不及。 朱祁钰觉得自己现在勉强可以应对。 .......... 就在这个时候。 一处僻静的院落。 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 竟然有苏式园林的味道。 穿过几个游廊。 便能看到假山中的潺潺流水,还有包含中式美学的圆形窗户。 一切都是那么恬静而美好。 这座院落,属于翰林院的一位修撰。 嗯,只是一个小小的修撰。 从六品的官员。 竟然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有这样的一个院落。 “李兄,你这里很是舒服啊”同为翰林院修撰的孟礼敬,笑着对一旁坐着的人说道。 坐在孟礼敬旁边的李邵松正是这片院落的主人。 两个人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纪。 不过李邵松明显更加年轻一些。 此人留着山羊胡,看着十分的书卷气。 李邵松笑着对孟礼敬说道:“孟兄既然喜欢,可以常来,我令人打扫出一间房子。” “不必麻烦李兄了,我时不时来歇息一番,便足够了”孟礼敬颇为潇洒的说道。 听到孟礼敬的话,李邵松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俩都是翰林院的修撰。 可以说,在整个大明朝堂上,并不是多么的显眼。 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 难道他们在朝堂上没有存在感,旁人就能把他们当成不存在吗? 当然不能。 朝堂里的大小事,他们是知道的。 朝堂上下的消息,他们是知情的。 就连当今陛下要起草什么文书,他们也是可以下手的。 这么说吧,虽然说不上位轻而权重,但也是差不了多少。 过了片刻。 “陛下最近要做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孟礼敬看似不怎么在意的问道。 李邵松微微点头说道:“知道,是那个‘人工....降雨’吧”。 朱祁钰并没有将自己这次的行动,冠以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而是用了一个比较学术的名字。 人工降雨。 李邵松说的时候有些青涩,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人工降雨,人工降雨。 人怎么可能让上天降雨啊? 李邵松不能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对对对,就是‘人...工降雨’”孟礼敬点点头说道。 然后他开口再次问道:“你怎么看?”。 “我?” 李邵松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看法”。 “不是什么大事?你糊涂了吧,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孟礼敬有些惊讶的问道。 李邵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不用太在意”。 “呃......”孟礼敬有些停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邵松看到孟礼敬的样子,笑了笑说道:“陛下还年轻,做一些荒唐事情还是可以理解的,就像前些日子,陛下还想取消讲学”。 “只能说陛下是想一出是一出吧”孟礼敬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邵松微微点头说道:“是如此,也不是如此”。 孟礼敬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 李邵松笑着说道:“陛下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一些事情纯在,那是有道理的,还有陛下的身边,那都是什么奸臣,连一个忠臣良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