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朕还是大明的皇上” “你们这些人,就收起自己那肮胀的心思” 朱祁钰冷笑的说道,言罢便坐回龙椅上,冷眼的看着仲孙历接下来的表情。 “陛下...臣....”仲孙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翰林院侍讲阎自安开口说道:“请陛下息怒,仲侍读没有妄议朝政的意思”。 一旁的仲孙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朱祁钰看着这位翰林院讲读,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 翰林院真是卧虎藏龙啊。 “你想跟朕说什么?”朱祁钰淡淡的开口说道。 阎自安顿了顿说道:“臣以为,朝廷广开言路才是好事,当然臣绝没有偏袒仲侍读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对新政有什么意思?”朱祁钰一连两问。 “这.....” 阎自安一时间接不上话,他停顿片刻才说道:“对于新政,臣还不了解,不敢妄下定义”。 “呵呵” 龙椅上,朱祁钰连连冷笑,好一个还不了解,不敢妄下定义。 真当朕是傻子不成!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朕! “既然如此今天的早朝就不必再议了!”朱祁钰开口说道,言罢便起身离开。 阎自安恭敬的说道:“臣不知如何触怒了陛下,还请陛下息怒”。 “哼!” 朱祁钰冷哼一声,临走的时候,白了一眼正在装无辜的阎自安 他现在对于这些翰林院的读书人,是已经恶心极了。 奉天殿外。 “多谢阎兄出手相助”孙仲历感激的对阎自安谢道。 阎自安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都是同僚,不必客气”。 两人并排走着,片刻之后。 “哎,就是这新政,陛下是打定主意了啊”孙仲历有些叹息的说道。 阎自安淡淡的开口说道:“是啊,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推行新政的时候,不是信心满满” “到最后,新政又有几个帝王推行下去了” “谨言慎行!阎兄这里可是皇宫”孙仲历满脸惊恐的说道。 这个阎自安在胡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些话是能说的吗?真不怕锦衣卫给听见。 阎自安瞥了他一眼:“你担心什么?你要是这个样子,怎么能替国家阻止弊政”。 听到阎自安的话,孙仲历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见孙仲历不说话,阎自安边走边说:“古往今来就没有过,让读书人当差交税的事情”。 “读书人去办苦差事,那养那些差役有什么用!” “是啊,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孙仲历附和的说道。 阎自安继续说道:“陛下是没有过错的,一定是小人蒙蔽”。 “没错这个小人就是王文!”孙仲历咬着牙说道。 阎自安笑了笑:“不仅仅是王文,还有其他人”。 “啊?还有谁?”孙仲历一愣。 他一时间有些听不明白,还能有谁? 阎自安淡淡的开口说道:“当然还有于谦,仪铭,王直等人”。 听到这话,孙仲历一愣,他现在是明白这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这是想要入阁! ....... 乾清宫中。 朱祁钰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完,然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片刻之后,他突然问向一旁的成敬:“成敬,你说说看,这个新政确实不行吗?”。 朱祁钰也有点想不明白,这个新政到底行不行。 毕竟是发生在清朝的改革,就这么提起几百年,拿到大明来能行吗? “臣也不知道”成敬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哎,就知道你该这么说” 朱祁钰有些叹气的说道。 片刻之后,朱祁钰开口说道:“去把于谦给朕叫来”。 “是”成敬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在新政上帮不了什么忙,但只要不帮倒忙就行。 “臣于谦见过陛下”很快于谦便来到了乾清宫。 朱祁钰指了指于谦说道:“成敬赐坐,于谦你先坐下再说”。 “是”于谦点了点头,接过了成敬搬来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朱祁钰开口问道:“于谦你感觉,朕的新政怎么样?”。 “容臣想想”于谦开口说道。 朱祁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沉吟片刻之后的于谦开口说道:“利在千秋”。 一旁的成敬肯定的点点头。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默默的点头:“罪在当下,利在千秋吗?”。 “陛下你要是这个样子,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谦突然摆出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 朱祁钰一愣:“于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陛下既然决定了新政,何必瞻前顾后”于谦淡淡的说道。 朱祁钰开口说道:“朕这不是怕出事吗”。 “陛下要是怕出事,就别干了”于谦开口说道。 一旁的成敬冷汗直下,这个于谦,说话怎么这么直,就不会委婉些吗?! 看着于谦这副模样,朱祁钰突然笑了笑:“你这个于谦,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什么?”这下轮到于谦发愣了。 朱祁钰摇摇头,他当然不会告诉于谦,对方在后世的形象。 既然罪在当代,利在千秋,那朕就是背负一世骂名,那又能怎么样呢? 次日奉天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殿头官大喝道。 礼部有官员上奏说,朝鲜想要来大明上贡,朱祁钰依旧不予。 在处理一些小事后。 翰林院侍读阎自安和翰林院侍讲仲孙历齐声说道:“臣有事启奏”。 “你们谁先说”朱祁钰淡淡的说道。 仲孙历率先开口:“臣弹劾都御史王文臣....”。 朱祁钰直接打断道:“你别说了,让另外一个人来说”。 “臣弹劾兵部尚书于谦!此人包藏祸心,肆意弄权,实在是个大奸臣!”阎自安大声的喊道。 朱祁钰神色一愣怎么弹劾起于谦来了。 相比朱祁钰的诧异,群臣中的于谦表情是非常的淡淡。 龙椅上,朱祁钰苦恼的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朕看你们两个才是包藏祸心” “一个抨击新政,一个攻击国之重臣” “朕想不明白你们要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锦衣卫何在!”